【带土靠在他那辆心爱的机车上面, 双腿交叠着点烟。
他穿着黑色的工字背心,肩膀和手臂上裸露的肌肉在昏暗的霓虹光下营造出野性又肉/欲的氛围,轮廓流畅漂亮却不过分壮硕, 整个人只是站在暗处, 却像机车的涂装一样散发出漆黑的光。
最引人注目的地方却还不是这肉/体, 而是他被路灯照亮的那半张脸。
黑色的短发支棱, 下颌骨刀刻般坚毅,从眉骨到鼻尖的轮廓都俊朗, 微微抿起的唇角含着不动声色的戾气, 偏偏浓密睫羽显出几分不同于粗野的精致,其下眼珠子漆黑深邃如浓郁夜色,像是能吸走人的魂魄。
气质上奇妙的矛盾感,比什么都迷人。
这片俊男美女云集的地区也很难见这样极品的帅哥, 况且还是个神秘的生面孔。
带土被路过的人频频投来的视线看得烦躁,但是在等到卡卡西之前却不想离开。
于是他胡乱地摸了摸身上这条军绿色工装裤的裤兜,终于在腰后的那个兜里掏出一包似曾相识的、被揉得皱巴巴的烟盒。
不是自己习惯抽的牌子。
带土仰起头将烟盒对着头顶的路灯照了照, 勉强认了出来。
那是卡卡西习惯抽的薄荷烟。很细长, 味道很凉很淡,很衬那人的手指。
但是怎么说, 都无法掩盖这盒烟是女士烟的事实。
算了,总比没有强。
宇智波集团现任的首席执行官很憋屈地意识到了这一点,从里面草草抽了一支夹在手指间, 另一只手从裤兜里寻摸到了Zippo,点了火。
黑暗中跃起一星火光然后熄灭。
取而代之的,是某个猩红的点亮起来, 长久地闪烁着, 像是野兽的眼睛, 在巷道里窥视着外围的行人。】
……
【卡卡西怎么还不出来。
发现已经过了约定时间快要一刻钟了,宇智波带土终于忍耐不住内心逐渐沸腾的急躁心情。
第二支烟快抽完的时候,因为裤兜里手机的震动,急躁感涨到了阈值。
他有点儿暴躁地拿出手机,在看清上面未读的消息后反而又冷静下来,不那么着急了。
今天他本来是要找卡卡西说个事儿的,谁知道他同事竟然告诉他旗木教授一个人去酒吧买醉了。等他喝完也不是不行,就怕在回去的路上直接睡着了。现在之前吩咐过的相熟的调酒师打电话来了,应该到时机了。
黑发帅哥将勾在手拇指上的机车钥匙转了一圈,抓在手心,终于做出了某个决定。
他将机车钥匙揣进裤兜里,直接抬起鞋底厚实的军靴,踩进了巷子深处的黑暗里。
月光黯淡地照着这条小巷,被旁边紧挨的高楼斜切过来,只照亮了半边。
宇智波带土踩在黑暗的那一侧,向前走了十来步,熟门熟路地找到隐在某处墙壁上的小门,踢开脚边的一叠碍事的空箱子,才拉开门走了进去。
呈现在他面前的,是一家闪着昏暗而暧昧的灯光的酒吧。
带土一手拿烟一手插着裤兜,迈步穿过人群,毫不犹豫地走向了吧台。
有个穿着灰色大衣的男人坐在那里,从背后只能看见一头在灯光下闪着柔和光泽的银发。】
……
【“今天怎么从后门进来了,阿飞先生。”长相白净内里却是个老油条的调酒师冲他晃晃杯子,露出一个熟稔的微笑,“不来一杯吗?”
“不了。”带土将之前叼在嘴里的香烟在吧台上的烟灰缸里摁灭,才不客气地说道,“下次再说吧,今天就不了——我是来接这个醉鬼的。”
调酒师顺着他示意性随意翘起的大拇指看向吧台边独自一人坐着的银发青年,顿时九曲十八弯地“哦~”了一声,露出了三大姑八大婆般“我懂”的奇妙微笑:
“旗木先生果然是你很好的朋友啊。还来这里接他,看来关系很铁呢。”
才不是你想的那样。
带土知道“朋友”在这样的人的嘴里大概代指着什么,却也懒得去理他变得充满暧昧意味的目光和不知道拐到哪里去了的充满黄色废料的脑袋,而是将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的目标上,直接抬手,在刚才一直侧头笑眯眯望着他的银发青年的面前晃了晃手掌,呼唤他:
“卡卡西,醒醒!该回去了。”
他的多年好友——旗木卡卡西眨了一下眼睛,依旧笑眯眯地看着他,眼神看着却像在发呆,不知道在哪里神游太虚。就算是戴着口罩,也能看清他脸颊和耳廓上蔓延的薄红。
和他一起参加过很多次聚餐的带土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
卡卡西每次真喝醉了都是这个样子。一个人坐在那里安安静静地走神,你朝他打招呼他还会冲你笑,但是就是不说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好得很。
没有什么反应,又变成了这副总是对别人笑的样子,看来已经喝醉了。
他上次醉成这样还是被凯捉着比拼酒量吧,真难得。
这到底喝了多少啊。
为什么要喝那么多?
带土在心里咋舌。
他本就不清楚卡卡西为什么来这里买醉,也想不明白有什么事情能让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