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顿了顿,男人把烟湮灭,撩眼皮瞧了两眼黎尔,说:“要是他还不上,我就去找你爸,他的女人找我借的钱,他得负责。璃城是吗?听说那里到了冬天,雪景很美,我顺道去赏赏行了。”
“……”
黎尔如鲠在喉,说不出话来。她觉得真的太糟心了。她完全没想过来这趟苏城能这么糟心。
胁迫她的男人说完这些,起身要走。
随身带来的两个手下特别不甘心。
“商爷,今天就这么放过她?把她抓起来,让朱婧仪带钱来赎啊。”
“是啊,商爷,万一她跟朱婧仪一样,一下跑没影了,我们上哪里去找。”
被唤作商爷的男人哼了哼鼻子,回头
眼神懒倦的看黎尔一眼,还是就那么走了。
走到电梯口,两个小喽啰还在惋惜怎么没有控制黎尔,其实是在垂涎黎尔颜正身材好,动了歪心思。
“商爷,你没动心?”
“好像有主了。”
“啊?不会吧?”
“没见人手上戴着结婚戒指。”
“这种小老百姓的家庭走出的平民女能嫁到什么好对象啊?”
商祁的手下妄断,以为黎尔这种长得漂亮却跟朱婧仪有关联的女子,肯定没有任何背景,在遇上困难的时候更不会有人来给她撑腰。
“说不定有人给她撑腰呢。等会惹上麻烦,吃不了兜着走。”
走出小区楼房,商祁把烟捻灭,冷眸睨向下雨的城。这人啊,要是投胎投得不好,真是事事糟心。
不过,商祁有股奇怪的预感,给黎尔婚戒的男人,搞不好会是他们惹不起的人。
*
那几个不三不四的男人走后,黎尔呆在朱婧仪的房子里,迅速调整自己慌乱的心情。
她让自己冷静的思索了半个小时,决断是不是要该报警,可是方才那个姓商的提了两句朱婧仪似乎也干了什么违法犯罪的事,报警要是把她一起抓了,黎小宝怎么办。
黎尔只能让自己先硬着头皮把朱婧仪找到,当面跟她求证要是她没有犯法,就把这些事一起报警处理。
岂知,等她去了朱婧仪说的见面地点,朱婧仪放她鸽子,根本没出现,黎尔打她几十通电话,她也没来现身。
真他妈的绝了。
黎尔想马上离开苏城,回璃城去。
她耐住性子,到处找朱婧仪,每个朱婧仪在苏城可能出现的地方她都去找了,然而,朱婧仪人都不在。
朱婧仪绝对是知道了今天早上商祁带人到她公寓里找黎尔麻烦的事,被吓得更加不敢露面。
黎尔在下着冻雨的城里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寻觅而不得结果,身心疲惫,再回到朱婧仪的公寓里,在厨房里烧水,准备给自己煮碗面。
屋外有人敲门,说是给朱婧仪送快递的。
黎尔累昏了头,把门开了,才悚然发觉这是早上那个跟自己的大哥建议把她拉去夜场跳舞的花臂男。
当时他的大哥,商祁否认了这个建议,因为有眼力见的商祁瞧见了黎尔手上戴的婚戒。
她结婚了,有男人。那枚婚戒的样式在市面上很罕见。
在社会上混了许久的商祁精明的认为黎尔背后一定是有人为她撑腰的。
然而,商祁的小弟阿贵就没那么多见识了,他很垂涎黎尔的美色,那细腰长腿的身材比那些夜场公主可有料多了。
“黎小姐是吧?你找到你小妈人了吗?”阿贵舔唇问,“其实她真的欠了我们老大很多钱,还不上了,你真要想帮她,我给你支招,我帮你呗。”
“给我滚。”黎尔咬牙切齿的说出这三个字。
“滚什么啊,这么冷的天,我们
抱一起聊会儿L。”阿贵恬不知耻的想要染指纯欲美人。
白天他跟商祁走了,后来总是对黎尔念念不忘,晚上想起黎尔绝对没有找到朱婧仪,还是会一个人回来这里睡,便来为自己找乐子。
“商爷说你结婚了?你手上戴着婚戒?那你怎么还一个人来苏城帮朱婧仪处理烂摊子?怎么不叫这个人一起来?你应该是嫁了一个没用的窝囊废吧?
我告诉你,在我们夜店上班的女人很多都有这种经历。就是被婚姻的光环蒙骗了,还以为嫁人了就可以被人天天宠着养着护着,结果呢?她们的老公婚后都对她们特别差。”
年龄二十五,却搞大过三个女人肚子,然而却从来不会想到跟他们结婚的阿贵色眯眯的侃侃而谈。
他瞧见了黎尔无名指上戴的戒指,她的确是结婚了,那戒指款式很简单,戒托上的钻不大,但是却异常耀眼。
阿贵说着,伸手想把黎尔的手拉过来,好好打量圈住她左手无名指的手指。
黎尔厌烦的甩开,厉声吼道:“你别碰我,要我说几次,你马上给我离开!滚!”
“不离开。不滚。我商爷让我来找你还钱。”阿贵起心要调戏孤身在这栋房子里的黎尔。
“我没欠你钱。”
“你小妈欠的就是你欠的。”
已经因为找寻朱婧仪一天而疲累至极的黎尔气盛,不等对方对她不敬,她倒率先使劲推了流氓青年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