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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定五条悟还会不要脸地顺杆爬,到处大声嚷嚷说她不尊师重道, 然后就开始一边假哭一边骗学生们去做本来属于他的祓除任务——真希用胖达的毛发发誓,这种事五条悟真的做得出来!
简直越想越生气。
乙骨忧太叹了口气,望着被真希戳成一团浆泥的蛋糕,劝道:“冷静一点, 五条老师说不定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我很冷静,没看到我正在耐心等着那家伙过来吗?”禅院真希冷笑,她啪得将手中的勺子插/进桌子中,因为力道过大,钢制的小勺竟然完全弯折了,“只要不在这里打起来就可以了吧。”
乙骨忧太:“……”不妙,相当不妙,真希背后的黑气都快具现化了!
乙骨忧太果断试图转移注意力, 绞尽脑汁想了一个话题:“那个, 话说回来, 这段时间五条老师好像经常在外面到处跑呢, 好几天都不见人影, 明明伊地知先生说过, 最近并没有太多任务的。”
禅院真希随口道:“他单纯只是为了翘课吧?”
“应该不是吧。”乙骨忧太想了想,“有一次路过校长室,我听伊地知先生抱怨过,说五条老师似乎正在找一种很罕见的诅咒, 为此差不多把全咒术界的熟人都骚扰……啊不,是询问过一遍了。”
他这么一说,禅院真希倒是记起来了:“哦, 难怪上次家入小姐把那家伙从医务室给赶出来了。”肯定也是去骚扰人家了吧。
这时,狗卷棘表达了疑问:“金枪鱼?”
乙骨忧太摇摇头:“具体是什么诅咒,我也不清楚,只是依稀听到什么未婚妻、恋爱之类的字眼……”
捕捉到关键词,狗卷棘瞳孔地震:“鲣鱼干!”
“棘,少看那些言情。”真希秒懂狗卷棘的意思,他是觉得五条悟可能瞒着大家,被家族订下了婚约,于是淡定地否决道,“起码在我离开禅院家之前,这种事还没有发生。”
狗卷棘失落地垂下头。
乙骨忧太猜测:“……不一定是未婚妻吧,也有可能是恋爱了?”
话说出口,他就感觉这一桌的温度都下降了,就仿佛他说了什么冷笑话一样。
禅院真希露出了“你在说什么梦话”的复杂神情。
沉默数秒,乙骨忧太十分诚恳地说:“抱歉,请忘了我刚才的话,我不该对五条老师保持单身的能力产生怀疑的。”
真希满怀欣慰地笑笑,听听,这是多么高情商的回答啊,众所周知,凡是个正常人都不会看上五条悟,难不成这货还在期待世上有诅咒能够天降未婚妻掉他怀里吗?
因此综上所述,五条悟最近神出鬼没,果然还是为了翘课!
高专一年级的三个学生边吃东西,边讨论着迟迟未至的白发教师,偶然间,禅院真希不经意留意到他们后桌的客人正轻手轻脚地从座位上离开,快速经过他们这一桌往店外走去,脚步声有些凌乱。
之所以会注意到那人,纯粹是因为她那身一看就值很多钱的和服实在太过显眼了,毕竟很少会有人在来这种休闲的咖啡店时,还穿着正式复杂的全套和服的。
这莫不是哪家大小姐下凡来体验生活吧?
因为好奇,禅院真希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在那位客人身上多停留了几秒,紧接着这份疑惑就越滚越大。
……就连快步小跑的时候,仪态都习惯性地保持着端庄优雅,这种似乎全身上下都被调/教过的模样,果然是贵族出身的大小姐了吧。
乙骨忧太留意到真希的走神,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却只捕捉到和服少女的背影,顺嘴问了一句:“怎么了,是认识的人吗?”
“没什么。”真希并未多说。
乙骨忧太若有所思:“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那人好像很慌张的样子,急急忙忙就跑出去了,刚才还差点撞翻了餐盘,像是在躲人。”
真希:“衣服太重了吧,我跟你说,那种和服穿上去后超难行动的,我以前就撕掉过好几……”说到一半,她看见了男生们一言难尽的眼神,立刻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然而没过五秒,禅院真希就发现那位刚走出门的奇怪客人去而复返。
那位客人以比之前快一倍的速度,火急火燎地冲回座位,途中为了避免衣服碍事,还揉吧揉吧将裙摆给卷了起来,一头栽进了柔软的沙发垫中,将自己藏在了观赏植株后面。
真希一头雾水:“?”搞什么,身后有鬼在追吗?
紧接着,店门口用来迎客的风铃叮当响起。
蒙着白色绷带的咒术师步履轻快地迈进来,精准地捕捉到了自己学生的位置,远远地就冲他们举起手,热情地招呼道:“啊呀,大家已经帮老师点好甜品了吗,不愧是我看好的学生!”
三人:“……”他是不是不懂自知之明四个字怎么写??
碍于这里人来人往,禅院真希抑制住了满腔怒火,没有立刻发作,但在看见五条悟大手一挥,将半张菜单上的甜品都点了一遍时,还是忍不住从唇边溢出一声冷笑。
“废话少说,你把我们叫出来,肯定不止是为了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