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士兰把粥放在桌上,才准备给两个孩子倒牛奶。
沈锦朝一句话吓得她牛奶都没拿稳,和沈耀武对视一眼就赶紧跑上了楼。
走去二楼,沈锦朝赶紧迎过来,抓着叶士兰的手就指屋里,“妈,我怎么喊韫韫她都不起来。”
小孩神色紧张,叶士兰也被他搞得一阵慌乱,二话不说就冲进屋里。
叶书韫还躺在床上,把被子拱出一个小拱包,铺盖盖得严严实实的,但是小脸红得吓人,呼吸也有些急促。
叶士兰抬手一模额头,就被吓了跳,“怎么这么烫,韫韫?韫韫?”
沈耀武站在她身后,着急地问:“发高烧了?”
叶士兰用脸颊又试了试,小丫头身上的温度烫得惊人,贴身的那件衣服也湿了,赶紧吩咐:“耀武,你快点去拿两张湿毛巾过来,韫韫这烧得有点严重,锦朝,去在妹妹柜子里面拿一套干净的棉毛衫。”
父子俩一听,赶紧分工合作。
旁边一大早就听到沈锦朝嚎的张大嫂和张丽走过来,在门口问:“士兰,刚才听到你家锦朝在外面喊,书韫怎么了?”
“张嫂啊,书韫发高烧了,我带她去医院看一下。”
张大嫂走进屋来,看到叶书韫满脸通红,也上去摸了一下她的额头,惊道:“怎么烧成这样,走走走,赶紧去医院,孩子可不经烧啊。”
“她衣服都湿了,我先给她换一套干的。”
叶士兰把叶书韫从床上抱起来,把身上的湿衣服给脱掉。
但估计是被孩子发高烧吓着,手上有些抖,张大嫂连忙凑上来给她帮忙。
把湿衣服脱下来,沈耀武正好拿了毛巾上来,叶士兰给书韫擦掉身上的汗,换干衣服给她穿的时候,小家伙终于被折腾醒了。
发高烧时浑身乏力,人又难过,叶书韫看到叶士兰就哭了起来。
本来这一烧就烧得她眼睛有些红,再哭一下,眼珠里都是红血丝。沈耀武看闺女哭成这样,心都揪起来了,不免责怪自己昨天晚上没看好孩子,这一晚上就烧成这样。
他本想带叶书韫一起去医院,张大嫂看到他就说:“你又没请假,快去营区,书韫这边我跟着士兰一起,有事我让锦朝再去给你说。”
沈耀武当然不可能无故旷工,部队里管得严,迟早都要受罚,他其实做好了去卜师长那里领罚的打算。但张大嫂赶他去营区,沈耀武想想人多反而手杂,便让叶士兰先带书韫去医院,他在家里把东西收拾一下再让沈锦朝送到过去,
沈锦朝当然想跟着一起去了,可张大嫂叫了张丽一起,沈耀武又让他在家里把饭吃了,只能看着妈妈抱着妹妹赶出门。
医院离家属院有点距离,叶士兰抱叶书韫跑了一会就没劲了。
张大嫂以前在农村里干农活的时候,手上就有劲,体力也比叶士兰好。直接把孩子抱过来向着医院冲。
多亏了有她,这才带着孩子迅速赶到了医院。叶士兰恰好又是早班,让其他护士给书韫安排了床位,衣服都来不及换,就去找体温计,问医生怎么配药。
让张大嫂帮忙量了体温,叶士兰配好药,准备给叶书韫输液。
小家伙可怜兮兮地躺在病床上,烧得小脸通红,看叶士兰拿了针和药水走过来,她害怕地往被子里缩,瞪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叶士兰,“妈妈,我能不能不打针?”
叶士兰挂好药水瓶,对叶书韫摇摇头,撕了三截脚步粘在袖子上,“不能,不打针你的病就好不了,你想这么难受吗?”
叶书韫小声说:“……不想。”
“那就把手伸出来,害怕就让婶婶给你捂着眼睛。”
叶书韫不情不愿地把手伸出去,一头转过头不去看叶士兰。出乎她意料的,针扎进来的时候没有那么疼,以前她看江昱成打针闹成那样,还以为很痛痛呢!
给叶书韫挂了水,叶士兰撤了东西就走,张大嫂让张丽去找一张毛巾来给叶书韫擦汗。
没过一会,小姑娘扎针的地方就肿了,又赶紧叫叶士兰过来重新扎。
但因为发高烧,血管脆弱,一扎进去没过一会就肿了起来。叶士兰焦虑得不行,把输液瓶全部撤下去,给叶书韫喝了点退烧糖浆,开始用酒精给她物理退烧。
用酒精擦了手心、腋下,还有背上,叶书韫还是难过得不行,躺在床上哼哼唧唧地睡了过去。
书韫被送到医院后,沈耀武一直记挂着这件事。
仔细想想,昨天去山上把叶书韫带回来,她就有点流鼻涕,晚上更是早早就睡了,他居然一点也没有想到会是孩子生病了。
今早被烧成那样,人都开始迷糊了,不知道治疗的效果如何。
训练的时候,沈耀武满脑子都是担心叶书韫的情况,有点心不在焉的。
刚好部队里做肉搏练习,和战友对打时,他一个没注意,对手趁虚而入,抓着他就来了个过肩摔。
幸好沈耀武及时反应过来,单手一撑,堪堪翻了个身稳住,才没有发生被摔得四仰八叉的尴尬情况。
战友懵了一下。
沈耀武身手不错,平时大伙练习的时候他反应都很敏捷,没想到这一下就得逞了,不可思议地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