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去二房逛了一圈,”傅宝央还在院子里,就眉飞色舞地笑起来,拎起白色裙摆晃了晃,得意万分道,“这一身素白,可是将二伯母给气坏了,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
傅宝央跑进屋,就将方才故意去二房闹场的事,给一口气道了个干净。
“筝儿,你是没看到,那个太子妃呀,一张脸都气得猪肝红!”傅宝央抖抖肩膀,震落上头的积雪,扑簌簌落下一片白。
二房出了个太子妃,全体得意忘形,自以为二房从此要了不得了,各种高调显摆,处处打压三房。傅宝嫣更是自以为是到了极点,半个月前还肆意打肿了傅宝央的脸,足足高肿了两日才彻底消下去。
傅宝央可不是什么脾气好,软弱可欺的主!
听了傅宝筝的劝,再没有言语不敬过,但她可以神情不敬,穿着打扮不敬啊,还偏偏挑了傅宝嫣大喜这一日去回敬,可是将傅宝嫣给气坏了。
听了傅宝央的回敬,傅宝筝“噗嗤”一下笑了:“你这个鬼精灵,这种气人的法子,亏你也想得出来!”
“灵感还是从你身上来的呢!”傅宝央指着傅宝筝身上的月白袄裙道。
傅宝筝一听,摇摇头笑了,她穿月白袄裙可不是为了跟傅宝嫣置气。就那么个烂人,压根就入不了她的眼,绝不会为了傅宝嫣花费一点心思的。
其实,傅宝筝的月白长裙,自打娘亲生产完母子平安后,她就日日穿着了。
都穿了整整一个月了。
原因嘛,很简单,四表哥永远一身白衣,她也一身白衣,看上去岂非更配。
思及此,傅宝筝嘴角一抹甜甜的笑,却没向傅宝央解释她也穿素锦袄裙的原因。
于是乎,傅宝央就自己脑补出姐妹俩心有灵犀,要一块气死傅宝嫣的戏码来了。
半个时辰后,傅宝央听说二房来的宾客更多了,要拉着傅宝筝一块去二房溜,要再气傅宝嫣一把。傅宝筝摆摆手表示没兴趣,傅宝央拉不动傅宝筝,就自行顶着一身白再次去了。
听闻,傅宝嫣再次看到傅宝央那身丧服,气得差点当场砸杯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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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宝央一走,傅宝筝惦记自己还没出月子的娘亲和刚满月的小弟弟,就撑伞去了主院。
“哎呀,莹莹,你还没出月子呢,太医说了,月子最好要坐满四十二日,这还早着呢,不许开窗!”
傅远山在外院忙碌了一圈,回来一看,娇妻竟打开窗户在那吹凉风,简直急死他了,赶忙冲上去关窗。
“哼。”萧莹莹偏过头去,“不要你管!冻死了,也是我自己的事!”
傅远山一听这话,就头大了,他知道,他的莹莹又跟他置气上了。好脾气解释道:
“莹莹,嫣儿到底是从傅国公府出嫁的,我作为傅国公怎么都得出面应酬,接待宾客的,否则也太不像样了。”
“呵,别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萧莹莹再次一把推开窗户,迎着烈烈冷风道,“说到底,你还是将傅宝嫣当做嫡亲的侄女看,舍不得她太落面子罢了!”
“你以为我不知道?”萧莹莹满脸的讥讽。
尽管自己女儿早已看不上太子了,但是一年前,傅宝嫣是如何从自己女儿手里夺走的太子,萧莹莹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也绝不原谅的。
自打二房一家子不要脸地帮傅宝嫣谋划,抢走了太子,萧莹莹就与二房决裂了,二房的所有事都不参与,简直是将二房打入了冷宫,决意老死不相往来。
可傅远山呢,起先也事事冷待二房,算是夫妻同心,可萧莹莹怎么都没想到,在傅宝嫣真的算计成功,以死换来了太子妃之位,出嫁需要娘家人撑场面时,傅远山居然一副义不容辞的样子,立马出面去招待那些宾客,去给傅宝嫣这个太子妃做脸了。
为着这个,萧莹莹快呕死了。
“你那个好侄女曾经做下什么,你不知道吗?一桩桩一件件全是见不得人的事,当初她和柳珍珠设下圈套给你跳,最后却是太子中了计,小小年纪就心肠歹毒至此,你没将事实真相告知太子,就已是对二房一家子仁至义尽了!”
“你一次次维护傅宝嫣,以德报怨,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她有丝毫感激吗?对咱们筝儿又是个什么态度?”
“以太子妃身份回府后更是嚣张到不行,一件好事没做下,就先拿央儿开了刀!”
“这样的太子妃,就活该被所有人下脸!”
“亏你还是筝儿的爹,是央儿的大伯父,你今日的所作所为对得起这两个孩子吗?”
萧莹莹一想到自己男人热情洋溢地招待二房的宾客,就来气。
傅宝筝刚走进爹娘的院子,就听到娘亲尖锐的叫喊声,傅宝筝吓了一跳。待听明白娘亲因为什么在跟爹爹争吵后,傅宝筝忽的鼻头一酸,果然有娘的孩子是个宝啊。
不由得脚步一顿,停在了白雪皑皑的院子里。
屋里的傅远山再次将窗户关上,他本来在外院招待前来送嫁的宾客,听下人说莹莹敞开窗户在吹冷风,吓得他什么也顾不上了,赶忙跑回内院来。
太医说不少孕妇产后都会抑郁,想事做事都偏激,情绪容易波动。
原本傅远山觉得太医是在唬人,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