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
“瞧你身子单薄的,快裹上它,大过年的冻坏了你,我会内疚一整年的。”
当然,最后可不仅傅宝筝一人裹上了厚锦被,她刚要裹紧封口,四表哥就厚皮脸地钻了进来。
两人挤在暖烘烘的大被子里,又是搂,又是抱,又是缠绵地激吻一番,此处就略过不提了。
“四表哥,你这是特意过来陪我守岁么?”
很久之后,傅宝筝满面羞红,靠在男人肩头,呢喃低语。
萧绝咬了她耳垂一下,笑道:“自然,这是咱俩在一起后迎来的第一个新年,意义重大,哪能丢下你一人孤零零的迎新辞旧。”
“屋顶上裹着锦被看雪、赏月、许愿,可是我想了好几夜才想出来的点子,筝儿,你喜欢么?”
“喜欢。”
怎能不喜欢呢,风雪里有暖暖的情哥哥相伴,这样的除夕浪漫是傅宝筝这样规矩的姑娘从来不敢幻想的,悄然来临,点点滴滴都是幸福,太过浓烈,浓烈到她觉得白发苍苍时回忆起来,还会鲜活一片。
心底无限暖。
两人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傅宝央身上。
关于今夜祸事的主谋,萧绝表态,只要查到幕后主谋是谁,时机合适,一定会给央儿报仇,绝不放过。
傅宝筝心里有底,知道今夜的事十有八、九是太子妃下的手,傅宝嫣那个人心思歹毒,偏偏有太子护着,如今又身居高位,要想铲除她,确实需要等契合的时机,譬如等太子地位不稳,自顾不暇时。
至少傅宝筝是这么想的。
于萧绝而言,想的却与傅宝筝大相径庭,区区一个傅宝嫣而已,身上不可对外人言的秘密太多,随便曝出几样都足以让她死翘翘的。但当初将她送上太子妃的位置,是有用的,眼下她还未发挥出最大的作用,自然不能让她就此死了。
只是这些幕后的事,萧绝不方便对傅宝筝说。
好在傅宝筝也没纠结太久,很快就将话题转移到了李潇洒身上。
“四表哥,没想到李潇洒人如其名,做人做事都很潇洒,思想也与众不同。”傅宝筝真心赞道。
期间,还将李潇洒对央儿说的那番理论转述了出来,譬如“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你还是曾经的你,我不需对你负责,你也不必扭扭捏捏放在心上,你继续喜欢你喜欢的人就好。”
却不曾想,萧绝听后偏头一笑:
“筝儿,若是你心底另有所爱,那我救下你,与你有过肌肤之亲后,也会对你说同样的一番话。”
无关潇洒,只是害怕看见你的眼泪。
更害怕,你会一生都怏怏不乐。
强行留下,不如放你自由,以退为进,未必不是另一条康庄大道。
傅宝筝:……
四表哥一句话,将傅宝筝彻底说蒙圈了。
半晌后,傅宝筝才讷讷道:“四表哥,什么意思?你是说李潇洒也喜欢央儿吗?”
萧绝道:“潇洒没跟我提过。”
傅宝筝:……
那你还贸贸然跟我讲这些?
“但是,派人保护傅宝央的安全,是李潇洒私下里做的。若非如此,今夜傅宝央也不会那么快得救。”萧绝实话实说。
自然,这吐露的只是一半实话,自从扶持傅宝嫣嫁进东宫当了太子妃后,萧绝就有意要将傅宝央归入羽翼下庇护,只是后来发现李潇洒已经提前部署了,就没当做不知道,没再另行安排罢了。
傅宝筝听后,琢磨出滋味来了。
沉默半晌,傅宝筝遗憾道:“可惜了,央儿喜欢的人是苏宴,注定要辜负李潇洒了。”
听到“苏宴”二字,萧绝却是笑了:
“区区一个苏宴,不足为惧,以后你会知道的。”
傅宝筝立马警觉地看向四表哥:“你不会要动手脚,对苏宴做什么吧?”
萧绝手指微微用力,惩罚似的拧了傅宝筝小脸一下:“你当我很闲么?管天管地,还要管你小姐妹的爱情?”
听到这话,傅宝筝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她怎能以小人之心去度君子之腹呢,哎呀,都怪她一时口快,说话都没经过脑子。
傅宝筝忙道歉道:“四表哥,对不起,我,我是口误。”
萧绝笑道:“真心想道歉?”指了指他自己的唇,一脸笑坏,“那这次,改你激吻我。”
傅宝筝:……
最后被厚皮脸的四表哥逼得没法,她到底主动凑过去,闭上眼一阵乱吻,才被放过了。
傅宝筝满心里想着央儿的事,忍不住追问道:“四表哥,莫非苏宴那人有问题?”
萧绝笑道:“有没有问题,能不能接受,需要央儿自己去判断。我能提醒的就是,苏宴不过只见了央儿两面,话都没说上几句,就连绿帽子都肯戴了,你说怪异不怪异?他的深情未免来得太容易了点。”
“你要知道,绿帽子对男人来说,是莫大的耻辱。”
傅宝筝一时无语,什么绿帽子啊,央儿只是被李潇洒救了而已。
但这话还没喊出来,傅宝筝忽的领悟到四表哥说的很有道理,因为在世人眼里,央儿与李潇洒之间已经算不上清白了,苏宴真与央儿在一起,确实可以说是被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