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花了呢。
思及此,三太太郑氏决定日后天天给菩萨烧香,日日请求菩萨保佑,务必要让李潇洒改邪归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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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长辈之间纠结的事儿,傅宝央是全然不知情的,她自打明白自己喜欢上了李潇洒后,便开开心心与傅宝筝玩耍,数着日子过去,就等着正月十五花灯节的到来,好与潇洒哥哥一块吃烤鸭呢。
等啊等,等啊等。
终于等来了这日。
“筝儿,筝儿,今夜你跟我一块出去赏花灯吧。”午膳后,傅宝央跑到傅宝筝小院里,极力邀请傅宝筝同行。
在娘亲跟前过了明路的傅宝央,这阵子可是神清气爽,日日都是好心情呢。
什么时候都笑得像团火一样明艳。
相比傅宝央,傅宝筝就没有那么心情好了,因为今日一大早就被娘亲叫去叮嘱了,说她长成大姑娘了,别外出看什么灯火了,外头街上人挤人的,不许她出门呢。
“啊,这么惨啊,大伯母对你真是越来越看得紧了。”傅宝央同情道。
傅宝筝却是知道,娘亲这是对她越来越不放心,怕她对四表哥还没死心,便圈着她,杜绝与四表哥见面的可能性呢。
傅宝央却是想起了什么,瘪瘪嘴,嘀咕道:“圈起来,能防到什么啊?晋王世子真想见你,都直接夜探闺房的……”
听到这话,傅宝筝脸色大红,赶紧捂住央儿那张什么话都往外崩的嘴。
“我说的是实话嘛。”傅宝央眨巴两下无辜的大眼睛,嘴被傅宝筝小手捂住了,呜呜呜吐词不清道。
傅宝筝进一步捂紧了,道:“我的央儿,求求你了,别再说了。”
□□,就是两姐妹躲在闺房里私下里说,傅宝筝也羞涩得紧。
傅宝央一把扯下筝儿堵住她嘴的手,小声道:“好啦,好啦,我不说啦。可是大伯母不让你出门,你就真的不出门了么?今夜外头灯火辉煌,河上画舫来来回回,河面飘着各种河灯,夜景可美了。”
“听闻,今年还很特殊,那些秦楼楚馆里的头牌齐齐出动,联袂要来一场灯下美人盛宴,在九淮江上比拼一把各家的看家才艺呢,多热闹啊……今日不出门,多遗憾呐。”
听到这话,傅宝筝眼前顿时浮现四表哥广袖一飞,对着美人一掷千金的一幕,她很清楚,遇上这种场合,四表哥不在场是不可能的,他必定出席。
幻想出的画面,让傅宝筝心底很吃了一把酸醋。
于是,一个激动,傅宝筝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夜幕降临时,她让折香扮成她的模样睡在闺房里,以防娘亲突然袭击,她自己则再次翻墙跳到府外,火速上了央儿的马车,一同前往九淮江。
央儿的三个哥哥,傅天、傅地、傅中也同行,可他们眼下都有了未婚妻,全都与心爱的未婚妻约好了,一到九淮江就各自去陪心爱的姑娘了。
于是乎,真正黏在一处的,只有傅宝筝和傅宝央两人。
三个哥哥对她俩没什么不放心的,傅宝央一身好武艺,又带了那么多护卫出来,安全问题完全不需要担心,是以都没犹豫,全都走了。
傅宝筝和傅宝央,这次出门倒是戴了帷帽,身前的白纱全都垂落到腰间,不是那种特别熟的人压根认不出她俩。
傅宝筝如今脸蛋、身材都长开了,绝色美女不方便抛头露面,不戴上帷帽不知道要招惹多少登徒子,就连戴了帷帽,因着身段迷人,也是频频惹来不怀好意的注视。
傅宝央长得没那么国色天香,单论姿色是不用戴帷帽的,实际上往日的傅宝央出门,都是不戴帷帽的,脑袋顶着个东西不舒服不说,一袭白纱挡在脸前也很是碍眼,看什么都犹如雾里看花,模模糊糊的,甚是不喜。
可今夜没法子,她以风寒身子不适的借口拒了苏宴,便不大好意思再正大光明敞开了脸出来闲逛,万一遇上了苏宴本人,就尴尬了。
当然,以傅宝央大大咧咧的性子,倒也没觉得遇上苏宴会如何尴尬,毕竟两人没见过几回,话也没说过几句,她不觉得自己有必要尴尬。那些什么避嫌啊,避免尴尬之语都是她娘亲提醒的,逼着她一定要戴上遮脸的帷帽才许她出门的。
可以说,傅宝央这帷帽戴得是百般不情愿,更是万般嫌弃,下了马车,走在九淮江河畔,越发向傅宝筝嘟囔起来:
“哎呀呀,连对面的人都看不清了!这还如何看美人啊?”
于是,还没走几步路,傅宝央就掀开白纱甩到了帷帽顶上去,一张脸露了出来。
傅宝筝知道劝不住,再加上央儿和苏宴确实还没正式开始过,就落了幕,严格算起来,央儿移情别恋只是她单方面的私事,不算亏欠苏宴,是以傅宝筝也没多劝央儿,随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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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淮江的一艘豪华画舫上,众位美貌绝尘即将登台一展才华的各家头牌姑娘,已经全部做好准备,一个个穿着美艳绝伦的曳地纱裙,立在露天的画舫顶层,三三两两聚在一块闲聊。
“听闻等会晋王世子也会来,是不是?”有新晋头牌,还没见过花街的传奇人物晋王世子,可想攀上权贵的心已经蠢蠢欲动了。
“晋王世子?”另一个新晋头牌双眼闪亮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