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胞妹妹也都病逝在了蒙古,他的排序靠前,怀恪也大了,他自然担忧。或许是汗阿玛看他接连丧子,他去求情希望让他唯一的女儿留在京里,汗阿玛并没有说什么就应下了。
他挑来挑去给怀恪挑了纳喇家的星德,这孩子虽不是顶尖儿的人才,胜在稳重,性子也不错,况且就在他眼皮子底下,谅他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对怀恪不好。
他才四个儿子,那两个小的还什么都不懂,大些的这两个就让他有些头疼了,汗阿玛有他们这二十几个儿子,为难的时候怕是更多。
第二日早上,她醒来时候,四爷正看着床幔的顶不知在想什么,也不知他昨夜什么时辰睡下的,又醒来的这么早,眼下都有些发青了。
“四爷,早安。”她有些不忍他的颓唐,给了他一个早安吻。
四爷怔了片刻,又覆在她身上回吻了她,这个说法倒是新鲜。
直到感觉四爷某处有些发烫,她才推开了他。今日她们倒不用再去宫里了,但四爷还得去参加祭祀和元旦宴,宫里过年实在是繁复到不行,直到上元节过去才算差不多完了。
用了早膳四爷正要出门,看着四爷眼下的乌青,她把他拉进了里屋梳妆台前,拿出平日里上妆用的珠粉,是用上好的珍珠、茉莉花瓣和一些中药磨粉调和出来的,遮瑕效果也很不错。给四爷的眼下扑了一些,四爷一开始以为是这小妮子捉弄他,等她拿来了镜子让他看,他不禁有些怀疑这小妮子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
“喏,爷看一下,这样就不明显了。”
“你这儿是怎么想出来的?倒该把方子弄出来让人大量生产,一定好卖的很。”
卖这个?四爷这人确实是挺有生意头脑的,早年还跟洋商们做过生意,怪不得在皇子里他也是数得着的有钱人。
一开始她并没有想到弄这些东西,还是因为小满小时候受过伤,右脸颊有几个小坑,离近看还是挺明显的,她才想起这个法子。
在年家的日子她又不缺钱花,倒真没想过这东西可以批量生产卖出去呢。
“爷需要的话,妾身可以把方子写下来,可要记得分账。”
四爷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尖:“份例不够花?要不爷送你几个庄子?”
“那还是算了,无功不受禄,份例够花,够花。”
回应她的是四爷爽朗的笑声。
出了上元节,四爷才开始不用每日去宫里报道。
京里的冬天着实冷得很,她就不愿意出门,就成日里窝在自己的小院子里看书消遣,可惜书房里布置的书都是些佛经或者女诫之类的,实在没有看的**。把自己带来的嫁妆里的古籍看的七七八八,就跟四爷提了采购些新书来,四爷很豪气的应下了,第二天就派人把她的书房塞得满满当当,不仅有市面流行的话本还不乏一些难寻的珍本古籍。让她突然有一种领悟:跟土豪做夫妻可真好。
经过了一冬好吃好喝,她和四爷并没有发福,她是因为吃不胖的体质,四爷是整日的折腾消耗的多,反而是雪球那小东西不仅皮光毛两,体重也直线上升,看起来也是个大团子了,叫声倒还是之前的小奶音。
雪球已经不满足于那些毛线球类的玩具,而是爱上了捉鸟,飞来院子里的鸟儿都被他惊得拍翅飞走,它一直没有真正捉到,她还以为这小家伙还小呢。直到一日早上,雪球给她叼来了一只麻雀,还有些得意的冲她喵喵叫,真是她吓了一跳,冯永泉马上抓起地上的鸟儿拿了出去。
打鸟这个毛病万万不能惯着它,就让陈安把它关在笼子里了两天。
小家伙还是第一次被她教训,在笼子里焦躁不安的喵喵叫,放出来的时候还不理她了,她也不主动去抱它。过了一日她刚打开里屋的门就看到小家伙卧在门口,那小眼神看的她心软,只得抱起它像教育小孩子一样说了半天。
好在小家伙那日后再也没有叼小鸟的尸体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