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下她的屁股,像是在教训不听话的小孩子。
可那是真的发生过,我比您早走了十年呐,四爷。
他说有了阿哥以后可以带她离府,让她不用看别人脸色过活,这句话让她的心瞬间软的一塌糊涂,伸手搂紧了身上的男人,主动亲吻着他的脖颈,他总归是想着她的,所以她因着二哥的事怨他可也舍不得真的恨他。
“岚儿,你不能离我这么近,乖。”他声音略带着沙哑道。
她自是知道现在不该那么亲密,他已经是蓄势待发的姿态,再这样下去或许会不可控。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放开四爷,分开后各自躺着,听到四爷有些粗重的呼吸,她心底莫名有些好笑,似乎有些难为他了。
“你个没良心的丫头,居然还笑话爷?也不想想是谁惹的祸。”
“爷的意思是要怪我吗?”
看着怀里人装作无辜的神色,四爷有些气不打一处来。这些年府里的哪个女人伺候他不是服服帖帖?要是恰逢赶上了月事,连伺候他的人都会主动安排好。
哪像眼前这个丫头?像小孩一样不知深浅的逗弄他,必须得给她些惩罚。
她已经有些困意,正有些迷迷糊糊,屁股却猛地被拍了下,还不止一下,她瞬间有些懵,直到被打了十几下才反应过来。
“四爷,您干嘛要打我?”那两个字她实在说不出口只得吞下。
“自己反思。”
留下这句话四爷就闭上了眼睛假寐,不再理她。
她大约知到自己如何惹恼了他,可也不至于就要打她吧,小气的男人。
她认真反思完正要睡,一道手臂将她环住,手掌和昨日那般覆在她的小腹上,她其实今日已经不腹痛了,可她喜欢四爷如此照顾她。只是手腕有些酸痛,比做一天针线还要累上几分。
次日天一亮,刚用完早膳,四爷就急急赶往多稼轩,应是急着要试试她说的稻田养鱼的法子。
她虽然挺想去看看四爷每日的进程,但也不想去过多打扰他,搅他分心,就每日做好糕点沏好茶,让冯永泉送过去给四爷。
四爷有时也会回赠些小礼物给她。前日是几尾极其漂亮的金鱼,有两尾鹅头红、两尾红蝶尾和两尾朱顶紫罗袍,她喜欢的很,没事儿的时候就看着鱼儿在水中游动。雪球比她更喜欢这几尾鱼儿,不仅把自己的大脑袋趴在鱼缸上,还时不时把自己的梅花爪爪伸进去吓唬金鱼。
不过雪球这小东西已经学聪明了很多,大概知道这是她养的,是不能吃的,每日也就调戏这些鱼几回,每次吓得鱼四处乱窜,它就似乎很开心,乐此不疲的这样玩儿,并不会真的伤害它们。
四爷每日早出晚归,她在这九洲清宴等他回来,日子平静祥和,没有任何事让她烦心,好像他们只有彼此,这样的日子实在是太美好,她真想一直一直这么过下去。
可时间已经快到月底了,他们也是时候回王府了。临行前一日,四爷主动提出要带她去多稼轩,说让她看看初步的成品。
原来四爷让人在多稼轩的几块水稻田中,放入不同品种的鱼类,注入不同深浅的水,安排了专人负责每日记录和照养,这样倒是蛮科学的,希望会有一个好的结果。
圆明园,天地一家春西配殿。
“耿妹妹,明日就要启程了,还不快收拾东西?”
耿氏见到来了,才缓过神儿来道:“钮祜禄姐姐,有什么好收拾的?咱们这趟可真是‘陪太子读书’,白来了一场,真是让人泄气。”
“耿妹妹,这不是意料中的事吗?有什么好泄气的?”
耿氏摇了摇头道:“在王府里,四爷每逢初一、十五还常去福晋那儿,平日里也还去去别的院儿,可这回来圆明园,四爷居然直接和年侧福晋住到了一起。姐姐你说,要是福晋下回也跟来了,会住哪儿啊?”
“耿妹妹,可不能胡乱说话,就算来了圆明园,谁知身边都是谁的人我知道你盼着这个机会可以亲近四爷,想把天申抱回来,可前些日子我们也试过了,四爷根本没有想留下的意思,你也知道四爷向来给福晋体面,已经决定的事更不会轻易更改。”
“可我们也不能一直坐以待毙啊钮祜禄姐姐。都说‘生恩不及养恩’,天申和元寿还都小着呢,自然是谁养着和谁亲近,这可是我们好不容易生下的孩子,是咱们今后唯一的倚仗。”
“说是生恩不及养恩,可妹妹也该相信天生的母子情分。就像主子爷和德妃娘娘,主子爷是孝懿仁皇后养大的,根本没养在德妃娘娘身边,可主子爷心里一直是念着德妃娘娘的。当时福晋突然要抱走了天申和元寿根本没和主子爷商量,主子爷回来不就用年侧福晋打了福晋的脸面吗?可自年节前福晋频频往德妃娘娘宫里去侍候,主子爷对福晋的态度不就软和了许多?”
“理儿是这个理儿,可姐姐难道不想养自己的孩子吗?”
“我自然是想的,可福晋是所有孩子的嫡母,想养哪个在身边都是应当应分的。福晋是主子,我们是奴才,自然福晋说什么就是什么。”
“钮祜禄姐姐,你怎么如此能忍气吞声?就算咱们不成,还可以借外力啊。”
“妹妹想借谁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