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世相当的,可后来我被指给了爷。父亲说雍亲王是个好人选,样貌、品行和学识都是一流,只是——”她故意不说下去,想看四爷会有什么反应。
“说下去。”四爷面上有些得意之色,似乎是很有信心下边的不会是坏话。
“只是我要嫁的人是个皇室中人,不同于姐夫胡家。就是受了欺负也不敢让二位哥哥找上门的,只能让我自己多努力赢得四爷喜欢。”
“你啊你,还把爷跟胡凤翚比?那是个糊涂蛋,你能瞧得上他?”
她配合的摇头,心里默念对不起姐姐姐夫,谁让她家这是个毒舌的。
四爷这才满意了,愈发亲昵的搂住她。一时,火在帐中烧起来。
二月十七,弘晖的妾室王氏顺利生下一个女婴。
三月初九,二格格艰难诞下一个男婴,产后有大出血,眼看是不行了,幸而四爷早请了太医院的方御医,算是将将保住一条命。
生产后二格格一直昏睡不醒,着实是让人忧心,四爷这几日也是思虑颇重的样子,嘴角起了泡,是急的有些上火了。
原本三月十二小姑娘满两周岁,虚岁三岁,也是该好好热闹一场的。可二格格出了这档子事儿,福晋派人来问如何办,她也只说府里人一道用个膳便是了。毕竟是小孩子,以后有的是时候补偿她。
小姑娘生辰当日她亲自做了几道小姑娘爱吃的点心,看着小姑娘吃的开心,她也觉着满足。
小姑娘生辰过去的第三天,终于传来了二格格醒来的消息,她心中松了口气,晚上四爷来时,瞧着他的步子都轻松了许多。
危机过去,才能尽情的享受喜悦。
四爷连着做了祖父和外祖父,心情相当不错。四格格词汇量愈发丰富,逮着她和四爷都要叽哩哇啦讲上一通,已经很有小话唠的趋势。偶然一次谢嬷嬷揭了四爷老底,说四格格这是像了四爷小时候,就是没人他自己都能说起来。
想想四爷和二格格一般大的时候,一个也这么话唠的小男孩,实在是有些可爱。
许是想起小姑娘生辰没过好,四爷和她说想重办一次,补偿补偿小姑娘。可生辰都过了,再补办也没什么意思,就劝四爷还是算了,四爷一想也觉得是这个理儿,也就作罢了。
这边行不通,四爷便又从别的地方找补。嫌下来便要给她和小姑娘画像,等四爷勾勒出大概轮廓,小姑娘便坐不住了,哒哒哒的满屋子里跑,那剩下就让四爷靠想象去填补吧。等画作完成后她意外发现,除了她怀抱宁儿的那张,还多出一张她怀抱琵琶给孩子拨弹的场景。
“爷怎么想起画这个了?”她这一世还未在宁儿跟前弹过琵琶,那一世倒是弹过不少次,因为孩子总是哭,想尽了各种法子,只有这个管用些,可后来孩子不在了,那一世直到她自己薨世也没有再摸过琵琶。
“只是似乎在梦中见过这个场景,便画了下来。”其实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画这么一幅画,那梦中的女子和女婴冥冥中似乎和岚儿母女有些联系,可他绝不允许岚儿母女是那样的结局。况且,岚儿和四格格身子都是好的,御医每月都会来诊脉一次,还有府医照看着,现在一直都很好。
方太医说岚儿的身子很好,很适合怀胎,宁儿被生养的这般好,他打心里是想多要几个和岚儿的孩子。
接连有了孙女和外孙,他自然也是高兴,但这种喜悦并无法与宁儿的出生相比,或许是从岚儿怀着的时候一直到如今,他都全程参与着,那情感自然要比对别的孩子深厚些。
“只是不巧伤了手,不然定给爷和宁儿弹一曲。”
“时辰也快到了,爷给你换回药吧。”
“好,那就劳烦爷了。”四爷这几日已经把换药的活计干的很是熟练。
这伤还是宁儿生辰那日,她做点心的时候有些心神不宁,熬煮豌豆时不小心烫伤了手,立时就起了几个大水泡,赶忙用冷水清洗了,小满也反应很快的拿了烫伤药给她涂抹上。
本以为没什么事儿了,可好一会儿后伤口却有些发痒,晚上生日宴的时候四爷瞧见了,被他当众一顿数落,她简直委屈的眼泪都要下来,手上够难受的了,还要被他说。
“还记恨着爷那日说你呢?”
“是,爷要说我回来说就是了,何必当着那么多人面儿?”她不要面子啊?
“你倒是坦诚。”四爷给她涂好药,用帕子擦了擦手才继续道:“可爷是为了谁?”
“我晓得爷是为了我好。”宴上四爷先是说了她一顿,又当众让苏培盛拿了一串儿钥匙给谢嬷嬷,让谢嬷嬷监督着她,有什么病痛直接去请府医来,也不需去打扰福晋和他。
她才知四爷数落她只是个铺垫,让她得了钥匙才是真的。有了这钥匙,许多事便简单方便许多,身上有什么不适,无论白日黑夜直接请府医便是,不用再向福晋或四爷通报后能请府医,也省的贻误病情。
临近五月,她心中就愈发有些忐忑,白日里抄抄佛经陪着孩子,晚上和四爷同榻而眠却还是睡不大安稳。五月初二传来黄河决堤的消息,四爷很快被皇帝召见,回来后让她收拾行李,说他和恒亲王要奉旨去赈灾,明日就得出发。
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