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临行前几日,小姑娘渐渐大了穿着肚兜不行,穿着中衣又太热,她就用粉色缂丝料子亲自动手剪裁了两条裙子,一条是小姑娘的,一条是她的。
小姑娘对这件小裙裙格外喜欢,还臭美的转了会儿圈圈,又缠着她讲故事,等终于口干舌燥的哄睡了小姑娘,她也觉着有些疲累,毕竟是赶了快三日的路,不一会儿也就进入了梦乡。
管事博尔哈在大门处等了快一个时辰,终于见着了主子爷回来。
“奴才给主子爷请安。”
“起吧,年侧福晋和小格格可安置妥当了?膳用的怎么样?”
“回主子爷年侧福晋和小格格在碧菡院,这时候怕是已经歇下了,晚膳年侧福晋也说不错。”
“碧菡院?怎么不是主殿?”
博尔哈头上瞬间冒出了冷汗,“回主子爷,先前府里女主子来都是另外安排住处,没有和主子爷同住的先例。”
“今日就不折腾了,明日把年侧福晋的行李全部搬去清怡殿。”
“是,奴才记着了。”这可真是飞来横祸,主子爷先前又没说,他听说这位年侧福晋得宠还特意让人细心打理碧菡院,结果主子爷的意思却是让年侧福晋与他同住。
这主子爷不是最不喜别人打扰吗?看来这年侧福晋不是一般的受宠,还有那四格格当真是玉雪可爱,难怪主子爷一回来就挂心上了。后院那几个这回的期望看来又得落空了。
四爷到了碧菡院,进到里屋就看到帐内的母女俩睡得香甜,身上盖着薄薄的锦被。只是身上这衣裳有些奇怪,胳臂和后背都露出来不少。
她挂念着四爷没回来,就睡得浅,觉出屋里有人,睁开眼睛果然就看到四爷正看着她们母女俩。
“爷,你回来了。”她掀开锦被下了床,冰盆边上还放着一杯西瓜汁,是方才临睡前给四爷准备的,放在冰盆旁保鲜又稍有些凉意,这么热的天儿喝了会舒服些。
“你倒是记得爷喜欢什么。宁儿今日怎么样?”
“睡着了,晚膳也用了不少,爷放心。”不一会儿那杯西瓜汁就见了底,四爷的神色也放松下来,这么晚才回来怕也是累的很。
“那就把她抱走吧,睡着了就不会哭了。”
“嗯?”她愣了下,还是点头答应道:“好,我去叫人进来。”
“爷去,不准穿成这样被外人瞧见。”
“喔”听罢这话,愣愣的看着自己身上,才反应过来,但还好吧,长度可是盖着小腿了。
四爷抱过小姑娘送去外边,她给四爷准备着洗漱用的东西,等四爷回来伺候他洗漱完,躺在床上她却有些睡不着。
许是到了新地方总有些格外的兴奋。
现下天儿还热得很,再过几日就是中秋,等过完中秋,木兰秋狝才会正式开始。
“这衣裳是你自己做的?”
“嗯?”晃过神儿来见四爷正盯着她看,便解释道:“是,原是怕宁儿穿太厚起了痱子,给她做了件小裙子,后来就给自己也做了件儿。”
“甚好。”
甚好?这是什么夸奖?
等四爷的手指撩起那下摆,她才明白这甚好是哪种好。从小腿处捋到胸/前再完全脱掉,一点儿也不麻烦,透过那薄薄的软绸,四爷手掌间的温度传递给她,他怎么会这么热?
冬日里的时候他身上总是暖暖的,她最喜欢被他抱着睡。到了夏日里,她身上是凉的,四爷就格外喜欢抱着她睡。她畏冷,他怕热,倒是互补。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四爷才停歇,他俩身上都起了层薄汗。她懒着不想动弹,还是四爷抱了她去清洗,回来时床上已换了新的被褥,正红色的。
四爷瞧着怀里人在红色的映衬下肌肤赛雪,还带着些事后的慵懒,星眸半张,娇态毕现。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比入府时似乎又长开了些,身姿修长玉立,做了额娘后,模样还是那般纯净无暇,可隐隐又多了几分娇媚风流。
“是累着了?”
“嗯,累。”这几日都在路上,中途还下了场雨,到了这狮子园才算松了口气。四爷也真是的,他只会比自己更忙更累,居然还有精力做那事。
“那就歇吧,明日等你醒来就搬去清怡殿。”
“搬去清怡殿?”
“你这处离清怡殿远了些,搬过去也省的爷往这儿跑。怎么,你不愿意跟爷住?”
她伸手搂住四爷亲了亲他的下巴,柔声说着:“愿意,我巴不得离爷近些。我会每日给爷备好衣物膳食,念叨你少喝些酒,就是怕爷会烦了我,嫌我像个老太婆一样。”
“等你真成了老太婆,爷都不知会老成什么样子了。”
“那也很好,如果能相伴到老。”他们上辈子没能做到,这辈子呢?
“一定能,快睡吧小娘子。”
小娘子?
她的困意瞬间被四爷的这个称呼惊没了,莫不成是方才回来前看了什么戏文?
那她也不好不配合呀。
“夫君,妾身也想与你相伴到老,可只怕色衰而爱驰,若是那样,还不如早早离去,免却伤心欲绝。”她用着昆曲的语调唱着,罢了还佯装伤心啜泣,惹得四爷哈哈大笑。
“小娘子,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