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想体验一把策马奔腾的感觉,奈何骑术实在不过尔尔,看着马厩里好几匹漂亮的马,早就有些眼馋。既然四爷相邀,而他的这“白羽”又是最漂亮的,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她正踩着脚蹬上去,身体却突然腾空,第一念头是她以为自己踩空了,不要这么丢人吧?却感觉有一双手掐着她的腰往上一带。
“好了,睁开眼。”
耳边是四爷调笑的声音,也没有落地的痛感,她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在马背上了。
忍不住有些恼火的掐住四爷的胳膊,恼道:“你知不知道吓死我了?”
“娘子莫怕,为夫怎么可能摔着你?”四爷大笑着夹了夹马腹,身下的“白羽”很快向远处奔去。
清晨的凉风在面上拂过,身后是温热结实的胸膛,她不禁闭上双眼,享受这短暂的无忧无虑。难怪许多人都爱骑马,为的大概都是这奔腾时候的片刻自由吧。
她和四爷骑了一圈回来后,小姑娘正悠哉的凉亭里吃着西瓜,小福宜眼巴巴的看着姐姐吃,那模样实在是有些可怜。
一见她回来,小姑娘就马上问道:“额娘,这个弟弟能吃吗?弟弟一直看着我吃,他一定也很想吃。”她刚才想给弟弟弄些西瓜汁喝,可是弟弟的乳母说还不能喝这个,要她问额娘就知道了。
看着自家胖娃娃难得渴望的眼神,她只能坦白告诉女儿道:“你能想着弟弟这很好,可他才刚三个月,吃了消化不了会不舒服的,至少得等他四五个月大才能吃母乳以外的东西,所以你喜欢弟弟也不可以胡乱喂他。”
“我知道了额娘,可是弟弟好可怜哦。等他能吃的时候,今年的西瓜都没有了。”小姑娘替自家弟弟遗憾道。
“今年没有,还有明年呢,乖,额娘知道你疼他。”
“嗯,他是我弟弟嘛!”
她虽没有特意跟小姑娘说,可小姑娘心里头明白着呢,知道只有这小弟弟是跟她一样的血缘。
这时马场外传来“哒哒”的马蹄声,向外看去,原来是弘时阿哥骑马回来了,见着他们在,弘时立时拉住缰绳,翻身下马,快步走过来请安行礼。
“起吧,这是一早出去遛马了?”四爷问。
“回阿玛的话,儿子是出去拜访朋友去了。”
“不是昨晚出去刚回来?”
“不是不是,儿子确实是早上刚走的,是去会一个洋人朋友。”
四爷点点头没打算继续问下去,却听一道奇怪的声音念着:“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循着声音看去,似乎是弘时的哈哈珠子提的笼子里的东西发出来了。
四爷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她也有些为弘时捏把汗了。要只是去拜访朋友四爷根本不会说什么,可带来这么一只玩意儿,那大概是拜访什么吃喝玩乐的朋友去了?
“这是怎么回事儿?”
“回,回阿玛,这是儿子那洋人朋友送的,说是西洋那边的鹦鹉,儿子觉着好看,正好可以送给家里的弟弟妹妹玩儿,正好四妹妹和七弟都在这儿,儿子就不用托额娘送过去了。”
自家的一双儿女被突然强行拉入话题,她实在是有些哭笑不得。这弘时阿哥越长大越机灵了嘛,不像小时候有什么事儿就死扛着了,有进步呀,不错不错。
“能记挂着弟妹,还有几分做兄长的样子。”四爷道。
“疼爱弟妹是儿子该做的,以前儿子不懂事,叫阿玛费心了。”幸好他急中生智,算是躲过一劫了。
“给你请封辅国将军的事儿,已经报到宗人府去了,你的亲事也定下来了,今后要多做些正事。”
“是。儿子今后定当努力上进,不给阿玛丢脸!”
“好了,看你这一身脏污的,赶紧回去清洗。”
“是,儿子这就去!”这些日子阿玛给大阿哥请封的事儿闹得沸沸扬扬,额娘也整日里唉声叹气嫌他不争气,他只能出去躲清静。
他知道自己一向不怎么招阿玛待见,所以对请封爵位也没报什么希望,谁知阿玛没忘了他!已经给他请封了!那到时候他也不显得难堪嘛!他得赶紧告诉额娘去!年侧福晋可真算他的福星了,姐姐的事儿额娘说也是得了年侧福晋指点,那他今后就多给四妹妹和七弟送些好玩的呗。
她在旁瞧着这父子俩,也不禁生出许多感慨,弘时阿哥那一世就是一路偏激走到头,四爷更不是个会向儿子低头的,父子俩最终走向死胡同也是注定的。这一世的弘时虽然也算不上十分争气,但只要不走那老路子便好。
四爷给弘时挑选的董鄂氏,是席尔达之女。这席尔达是个了不起的人物,曾历任左都御史、兵部尚书、吏部尚书、礼部尚书,还曾外放三年,署理川陕总督事务,堪称是个能臣,四爷对其也甚为赞赏。
弘时这几年还算有些长进,四爷对儿子们向来不会故意亏待哪个,这门亲就定的极好。况且这席尔达无子嗣,对女儿是疼惜得很,一开始并没有直接答应,听四爷说是见过弘时几次松了口,毕竟是四爷的儿子,也不会全无可取之处。
最高兴的当然属李氏,她就这么一个儿子了,四爷给定的这门亲事说起来比大阿哥的都好。她也是睽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