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你走远点,不许碰。”
小满看着眼前的一幕只觉得难受的快要无法呼吸。
“哎,你们是谁啊?我们是来看师父的。”一道有些稚嫩的声音传来。
年玉岚一开始没有反应,可突然觉着这声音有些熟悉,循声望过去,这两个小沙弥好像是福慧的徒弟。
“叫他们过来。”
冯永泉一听也不再阻拦,再仔细瞧瞧也觉着有些眼熟,有一个上回还差点撞到他们。
“咦!你是年侧福晋吗?师父带我给您送过茉莉。”
“我记得你,你能不能跟我说说你师父是怎么死的?”果然是福慧身边的那两个小沙弥。
两个小和尚一听,脸色迅速难看起来,不一会儿就吧嗒吧嗒流着泪。
“都是我们不好,从年前师父的身子就不大好,地震那天是师傅和我们在藏经阁整理佛经,地震的时候根本没有震倒,可不知道为什么起了火,明明我们都没有打翻火烛。”
另一个小和尚抽噎着接着道:“是啊,当时我们两个被吓傻了,师傅原本就身子不好,最后救我的时候被横梁砸住了,都是我太笨了。”
她的傻孩子怎么就能为了别人丢了自己的性命?他不知道还有她这个额娘会难过吗?
“他不是在普宁寺吗?”
“那是师父叫我们骗你的,他身体越来越不好,怕你担心,所以才一开始说是闭关,后来又说去了普宁寺。”
原来她的福慧一直就在身边呢,只是她太笨,被这臭小子给哄骗了。
“你们师父走的时候有没有说过什么?”
胖小和尚摇了摇头,又点头道:“师父没有说别的,一直在叫额娘。”
一直在叫额娘呀。
她的福慧,临走时候想的是她,可她还是没能陪在他身边。
小满疑惑道:“这石碑和坟是怎么回事?我上次来看的时候明明不是这样的。”
胖小沙弥哆嗦着嘴唇,犹豫了下才开口道:“是我们的新住持,说石碑和坟立在这山上不吉利,所以叫人平了坟,我们不让,他还叫人帮我们关起来饿了三天。”
“别哭了,我会带你们师父回家,不会再叫旁人欺负了他去。”至于文觉,他必须得死。
她的手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挖到了一个黑黢黢的坛子,这里装的就是她的福慧了吧。他明明那么高的个子,都和他阿玛一般高了,怎么就这么点了呢?
“小满,把我叫你带的匣子拿过来。”
“主子,你要做什么呀?您不能带着这东西回去啊。”原来主子要她带那个金丝楠木匣子过来,是要做这种用途。
“怎么不能?我是带他回家,他想回家,也想我。”
“小姐,慧嘉法师和咱们王府非亲非故,你带了他回去,旁人会怎么看你?”小满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着,冯永泉也被惊得说不出话,主子这是疯了不成?
“小满,你不懂的。”两世的母子情,她都对不住他,福慧到最后念着的都是她,可他最需要她的时候,她一次都不在。以后,她都不会再叫他一个人流落在外了。
“主子,您得为四格格和七阿哥考虑啊,还有主子爷,主子爷知道了会怎么想啊?”冯永泉知道恐怕劝不回,可他还是想尽力挽救。
他们见着主子亲手把那坛子放进匣子里,温柔的抚摸了会儿,才轻声道:“走吧,我们回家。”
胖小和尚不解道:“你要带我们师父去哪儿?”
“我要带他回家。”
“回家?你知道师父的家在哪儿吗?”矮瘦的小和尚疑惑道,师父从来没说过自己有家的啊。
“我知道他的家在哪儿,你们放心。”
“那好吧,以后我们还能去看看师父吗?”
“当然可以,你们都认得雍亲王府吧,去那儿就行了。”被人记挂着,福慧也会高兴吧,也算没白救他们一场。
“好,那要帮我们好好照顾师父,我们两个会每日为你念经祈福的。”
“好。”
听了这番对话,小满和冯永泉都有些搞不懂了,慧嘉法师的家说起来也该是年家,为什么主子的意思好像是雍亲王府才是他的家?
下山的时候小满原本想接过去那匣子,可小姐一直抱着不放,仿佛那是极为重要的宝贝。
从柏林寺离开,马车停靠在王府的东侧们,她和冯永泉怕被人瞧见特意走了这边,可方才还是看见了有人在跟踪着。
终于回到春棠院,他们才算松了口气。
“额娘,是额娘回来了吗?”话音刚落,一个轻盈的身影从屋里跑出来。“额娘,你怎么了?你的手上都是泥还有血?”
眼看着四格格吓得快要哭出来,小满急道:“月竹,你快把格格带走。”
“四格格,跟奴婢回书房写字去吧。”
“我不要,我额娘怎么了?我要去看她!你放开我!”
“四格格乖,别过去,让主子一个人静静。”
“我就不,你放开!我是主子,你要听我的!”月竹没想到四格格劲儿这么大,居然被她挣脱掉了。
追着跑出去就见四格格拍着小佛堂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