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恐怕要生变了。
离着自己生辰还有七日,小姑娘就开始有些心浮气躁了,阿玛到底能不能赶在她生辰前回来呀?
她还想借着生辰叫阿玛来她们小院儿,这样阿玛和额娘就能和好如初了。大人们为什么不让人省心呢?
她这几天跑出去溜达,还听下人说阿玛带了武格格去盛京,她也记不得哪个是武格格,好像是个新进府的女人吧。
真是好不公平呀,额娘只有阿玛一个人,可阿玛却有好多个女人,为什么不能一个男人只有一个女人呐?额娘会因为阿玛喜欢别人难过吧?就像她最喜欢的东西,也是不喜欢外人碰的呀。可这个她好像也没什么办法帮额娘。
“四格格,外边天还凉呢,别荡秋千了。”
“好,我知道了。”小满、月竹她们就是爱管着她,还那么大声,就是想叫额娘听见说她,哼!不过确实是还有些冷,今年的天气是怎么了?她记得去年这时候应该没有这么冷啊。
果然,她刚回了厅堂,额娘就塞给她了一个汤婆子,还捏着她的鼻子说了好几句,但是额娘说话的时候很温柔呀,她一点也不害怕。
“额娘,还有几天就是我生辰了,阿玛到底回不回来呀?”
“额娘也不知道呢,听说京城周边不少地方还下了雨和冰雹,你阿玛现在也不知道到哪儿了。要是他回来晚了,你也不要怪他,这一路必定辛苦着呢。”
“我知道,我又不是不懂事的小孩子,额娘放心吧。”只希望阿玛平安回来。
“是是是,我的四格格是个大孩子了。”孩子的成长自然叫人高兴,可有时候她又希望孩子永远长不大,一直无忧无虑的活着。
小满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甚是宽慰,可主子爷快回来了,小佛堂里的那个匣子必须在之前处置了,不然那就是一根刺,会永远横亘在主子和主子爷之间。
这些日子荣秋院的人处处显露想压制她们的态势,不过是趁着主子爷不再罢了。还有那武格格,她还就不信能越过了她家主子去!
听说二少爷已经从西北回来,大少爷也被召回来了,福晋再怎么得意娘家也没一个中用的,不像她们年家的少爷里就没一个孬种。
今日晚上是她守夜,正好可以跟主子仔细说说利害。
用完了晚膳,主子如往常一样去小佛堂待了一会儿,等服侍了主子躺下,她才开口。
“主子,主子爷左右这几日就要回来了,那小佛堂里的匣子不能一直待在这儿啊。”
“小满,我不能抛弃他。”
“主子,我知道你舍不得慧嘉法师,可也得为四格格、七阿哥还有肚子里的小主子考虑。这事传出去对主子的声誉有损,对两位小主子也是无益处啊。”
小满的话确实句句戳中她的软肋,她不认为四爷能大度到在不知内情的情形下容忍慧嘉的存在。可是她要怎么办?才能不辜负所有的孩子。除了她身边,哪里会是慧嘉的容身之处?
“主子,不如把慧嘉法师送回年家吧,可以葬在年家的祖坟里,也算是叶落归根。”
年家?
真是难为小满这丫头了,居然想出这么个法子。
“叫我想想吧小满。”
人去了总要好好安葬,一直放在小佛堂确有些不妥,她原本想把慧嘉埋在院子的石榴树下,可很快又否定了这个想法。
慧嘉是她的孩子,所以她不怕。可对其他人来说,院子里埋着人的骨灰,确实是不容易被接受,恐怕还有人嫌恶他。
她是年家的女儿,慧嘉身上也留着年家的血,葬在年家的祖坟情理上是可行,她也能够接受。可这事要如何叫父母族人同意?
“主子,大少爷和二少爷都已经回来了,奴婢明日去就去找大少爷过来商议,有大少爷出面这事儿也就好办许多,再说慧嘉法师的事儿本就该大少爷操持的。”小满愤愤道。
“这话怎么说?”慧嘉和大哥似乎没什么直接联系啊。
“慧嘉法师明明是大少爷的私生子,他不敢认下,就叫您承担这一切吗?再亲您也只是姑姑,不该由您为难呀主子。”大少爷虽然这几年正经了些,可早年的吊儿郎当和混日子,她可是听过见过的。
“大哥的私生子?我是姑姑?小满你在说什么呀?”
小满急道:“主子,您就别为大少爷隐瞒了,那慧嘉法师长的明明就和您与大少爷有几分像啊,可按着年纪,您和他几乎一般大,所以肯定是大少爷的私生子啊。不然您干嘛对他那么好?”
她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小满话语中的意思,实在是有些哭笑不得。原来小满是这么理解的啊。她的慧嘉什么时候成了大哥的私生子了?
“小满,明日你拿四爷的令牌,去年府请我大哥过来一趟。”这事儿除了大哥还真没有人能办呢。
“好,奴婢明儿一早就去。”还好还好,主子还能听进去劝。
翌日一早小满早早拿了令牌出门,等见着年府的大门终于松了口气,今儿一定要这事儿解决了,省得留下祸患。
“当当当——”她来的实在有些早,府里人怕是刚起来,大门也还禁闭着。
门一打开,见着是张熟悉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