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正是我五弟年秀,常年不在家中,性子古怪了些。”
“是个好孩子。”这孩子名字中带个“秀”字,人也长得确实俊秀,年家人的好样貌还真是没得说,岚儿生的孩子们也都是容貌出挑的。
少年不满哥哥说自己“古怪”,不情不愿的翻身下马,走到四爷跟前仔细打量了一番,不发一言,转身走到一处,拨开枯掩映的洞口,进去后抱出一个酒坛子。
“可惜了。”
众人还没明白他说的“可惜了”是何意,少年就用酒洒向四爷伤口处,四爷也被这出其不意刺激的有些受不住,闷哼了一声又咬牙忍住。
这孩子也忒憨了些。
“秀秀,你做了什么?”年斌目瞪口呆的看着弟弟的做法。
年秀嫌弃的看了眼哥哥,道:“你们笨死了,小姑父伤口都脏了,不冲干净要感染破伤风,有空闲少出来打猎,多看看医书或者跟我去修道。”
年斌一时被弟弟噎的说不出话来。谁要跟着小怪人去修道啊?
“大哥呢?”
“我和大哥是分开去打猎的,约好了卯时见,看谁的猎物更多。”方才的动静那么大,也不知大哥注意到了没。他听见争斗原不打算多管闲事,可看见是姑父,如何也得帮忙
“你个小孩子懂什么?”
“我可以带你们出去。”
听见这话,正要出去寻路的两个人顿住了脚步,疑惑的看向少年,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
“秀秀,这山似乎有些不寻常,你真能带我们出去?”
“是不寻常,不过说了你们也不懂,跟我走吧。对了,这是止血的药膏,给你了小姑父。”
被称作“小姑父”的四爷接过药膏,手指沾了药膏刚涂上就叫他皱起了眉头。年秀这小子简直是想看他出丑,撒了回烈酒不够,这药膏涂上伤口上竟疼的叫人难以忍受。
“主子,可是这药膏有什么问题?”阿林紧张问询道。
年秀听到这话,明显不满道:“你说什么?”
“没问题,这药是好药。”最初的疼过去后,伤口居然能看出明显的愈合迹象,年秀这小子也不知是哪里得来的。
“当然是好药,这可是我亲自配的,你不是我小姑父我还不给你用呢,配这个可麻烦了。”
四爷被眼前小孩弄的心情放松了不少,温和道:“是,爷是托了你小姑姑的福,回去定会告诉她你很是聪慧。”
“嗯。快走吧,我今天还要见到福宜。”
路渐渐变得陡峭,众人只得跟着年秀下马行走。李德全毕竟年事已高,渐渐就跟不上,他那徒儿小莲子被吓得第一个跑,哪还顾得了他?
见李德全拖了后腿,阿林上前扶住他几乎是架着往前走。
“李公公可认识那群人?”这李德全来传旨本该是机密,可刚才那帮人像是预先知道主子会来一样,早早埋伏到了路两端。
“阿林大人这话是何意?奴才怎么可能认识那帮盗贼?”
“李公公怎知是盗贼?”那群人的目的太过明显,就是冲着主子爷而来,下手丝毫不留情面。怎么看也不像是图财的盗贼。
“不是盗贼还能是什么?老奴听说这附近常有流民当盗贼。”这山不知叫什么名儿,可实在有些邪乎,这年家小子来之前他们走了两三次试图出去,可却总是回到原点,实在是怪!雍亲王若能认为是盗贼干的,那他也能洗清嫌疑。
“有吗?我怎么不知道?”年秀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反问李德全的话。他常和师傅在这山上清修,是遇到过不少迷路的人,却没见过什么盗贼。
四爷状似不经意的扫了眼李德全,这个老东西大约是糊涂了,随便一个理由就想糊弄他。不过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他得赶紧回到畅春园,想阻止他回去的人,不外乎就是他的兄弟们中的一两个。
天色渐渐转暗,四爷一行人终于走出山谷。来不及客套几句,四爷翻身上马,朝着畅春园疾驰而去,一种不好的预感愈发强烈。
龙塌上的老皇帝意识已经不大清醒,口里喃喃念着“额娘”、“阿玛”、“芳儿”、“保成”……
跪了一地的皇子们神情各异,有不敢置信、有感伤、还有释然……
皇帝喉间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一阵抽搐过后,永远归于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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