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备马!”
他要去现场彻查,到底是谁这么胆大妄为?
弘时一听两位弟弟被人刺杀,心中也十分焦急道:“怡王叔,我和你一起去!倒要看看是哪里的狗贼敢动我们弟弟!”奇了怪了,就算真要刺杀皇子,干嘛非要针对那两个小的?他们这些大的贼人看不上眼吗?他身边这位大哥还有可能很快就要被立为太子了,不是更有价值吗?
弘晖这时也反应过来,表示要一道过去。弘昼奇怪的看了眼身边的弘历,大热天的他怎么好像在发抖?
“弘历哥,你怎么了?难道是病了?”
“我没事。”
“哦,那你一起去看吗?”
弘历摇了摇头道:“不去,我怕血。”
弘昼有些好笑的眨了眨眼,弘历哥居然怕血,还没他勇敢呢。可是不对啊,弘历哥这几日还射到不少猎物了呢,难道是怕见人血不怕见牲畜的血?
见怡亲王离席,蒙古王公们也纷纷坐不住要一起去,毕竟这儿是临近他们蒙古人的地界儿,出了什么事儿他们也脱不了干系。
张三营行宫里,小娃娃紧紧抓着允礼的手,大颗大颗的眼泪把他的睫毛打湿,伤心的仿佛他是天底下最悲伤的人。
随行的郑太医给郡王爷包扎好了伤,嘱咐他暂时不要说话,防止牵扯到脸上的伤更难以愈合,接着就去给其他伤员处理伤口。
出了寝殿,郑太医微微叹了口气,果郡王这脸上的伤势必要留疤了,不过护佑了皇上最宠爱的皇子,皇帝今后必然更加重用信任他。只是这果郡王生育方面有些问题,如果以后生不出个儿子来,就算能挣个王爷爵位,也只能传给过继的子嗣。
允礼伸手揽住小娃娃抱在膝上,开口哄到:“福慧……不哭了,没事的。”
阿林保刚端了药过来就听自家主子爷哄小皇子,忍不住开口劝道:“主子爷,太医刚说了现在不能说话,您可得听啊,要不留了疤痕……”接到主子爷叫自己闭嘴的眼神,阿林保不得不打住了话匣子。
小娃娃听话的慢慢止住了哭,不一会儿困得打起了哈欠,乳母要抱他走,小娃娃却是不愿离开,扑进允礼怀里撒娇。
允礼无奈,只得先把小娃娃哄睡了,看着孩子天真的睡颜,他几乎有些舍不得离开。可十三哥大约该来了,他们得先把这事儿查个清楚明白,尽快跟皇上禀报。
福宜爬上床亲了亲弟弟的额头,紧紧抱住了弟弟。
他也很困,可是他睡不着。是谁要杀他和弟弟?那群人穿着的衣裳他认识,是喇嘛的僧袍,和中原的和尚不一样,喇嘛的僧袍是红色的,夜色中他们持着弯刀简直像嗜血的恶鬼,可喇嘛怎么会杀人?还是……有人穿了喇嘛的衣裳冒充的?
福宜把袖子里的匕首拿出来放在弟弟枕边,穿好靴子又打算出去。
“诶!小表弟,你去哪儿呀?”
“秀秀哥哥,我去找王叔他们,问问到底怎么回事儿?”
“你现在去也没用,他们估计也搞不清呢,现在天色还黑着,得明日天亮了许多事儿才能显形,你问他们还不如问我呢。”
福宜也觉得表哥说的有道理,想起从回来就不见年斌哥哥和年富哥哥,小家伙担心的问道:“秀秀哥哥,年斌哥哥他们呢?”
年秀满不在意道:“他们的伤有些重,躺着去了。”
“那你没事儿吧?秀秀哥哥。”
“我自然没事,你也不用担心他俩,我们仨都是跟你二舅舅,也就是我们亲爹,在西北杀过人的,我还杀过毛子。”这小子没被吓傻,真是叫他刮目相看,不愧是小姑姑的孩子,不愧是他年秀的表弟!很不错!
“毛子是什么?”福宜好奇道。
“毛子是俄国人,胃口大极了,一直想侵吞咱们的领土,先帝,也就是你玛法跟他们打过仗呢,只是这毛子身材高大威猛,战力确实不错,对付他们得凭实力加智取。”可他前段时间刚从亲爹那儿回来,顺便看了看亲爹和皇帝小姑父的信件,皇帝小姑父治国着实不错,但军事上近乎白痴,还爱瞎指挥,真叫人头疼。
“哦,那我们早晚要打他们一顿狠的才行。对了秀秀哥哥,你说今天的坏蛋为什么要杀我和弟弟?”
“要杀你们,无非是你们的存在损害了这人的利益。有三种可能:一是叛乱的蒙古部落想借杀你们向皇上示威;二是因为立储之事;三是这两股势力合作,除掉你们对双方都有利。”
年富刚包扎好了伤,想来看看小表弟们有没有被吓到,结果就听见自家小五在这吓小孩,顿时怒不可遏的抓起小五后衣领扔下了台阶,这小子杀人打架的本事长了不少,可就是不长肉,和小时候一样好扔好揍。
“跟小孩说这个做什么?还不把你的嘴闭上!再有下回,我把你这张嘴给缝上!”
年秀用力朝自家大哥翻了个白眼,道:“你这种人就是迂腐,他本就生活在皇宫那么个腌臜地方,早点知道人心险恶有什么不好?”
年富听弟弟把皇宫形容成“腌臜地方”,气的简直火冒三丈,年秀这臭小子,爹怎么没把他生成个小哑巴?网,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