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这是她血脉相连的亲人,额娘给她最宝贵的礼物。
四爷看着女儿疲惫的眨眼睛,心疼道:“宁儿,你也累了几日了,回去歇着。”
“阿玛几日都没合眼,才该好好歇着呢,回去我也睡不好的,就叫女儿在这儿吧。”
四爷拒绝不了女儿的要求,只得妥协道:“不想叫阿玛赶你走,就和福沛一样在这儿睡下。”
小姑娘眨了眨大眼睛,她确实快要撑不住了,那就睡一会儿好了,反正在这儿有什么动静都能听到。
见女儿乖乖躺下,四爷起身去了偏殿。
陈院判看着面前的郁金不知该如何处理,福慧见状道:“郁金用小麦麸炒成红色。”
擅长制香的柳御医听此顿觉新奇,先是行礼才开口道:“臣斗胆,想问这制香之法八阿哥是从何处得来?臣酷爱制香五十余年,搜集了无数关于制香的典籍,却从未见过此香。不知这香可有名字?”
福慧闻了闻黒角沉,道:“这香叫浓梅香,是北宋宰相韩琦所创,又叫返魂香。”他是慧嘉时,偶然得到一批《永乐大典》残本,才从中发现了此法,传说中韩琦曾用此香救过发妻一命,故又名返魂香。
“臣从未听过。”
福慧抬眼看着眼前白发苍苍的老人,道:“柳大人,明日亥时之前我要看到成品,若是有兴趣论香道,日后自有机会。”
“是臣逾越了。”眼前这八阿哥浑然不像这般年龄的孩子,实在是过于早慧,也不知是福是祸。
偏殿中几人一刻不敢懈怠,福慧几乎不敢眨眼,怕一步错就努力白费。小满心疼的送来吃食,福慧早已饥肠辘辘,但不敢有丝毫分神,就只吃饽饽,这样可以不用看。
四爷进来道:“怎么能只吃这个?阿玛喂你吃吧。”
福慧见进来的是阿玛,摇头道:“阿玛,等额娘好了我会努力吃很多的,方才吃了几个饽饽,六十的肚子已经饱了。”
四爷看着儿子专注的模样,能做的只有不打扰他。
“臣愚钝,不知这几株梅有何用途?”若是要取其汁液,方才八阿哥所说的制香之法中并未提及。还有这几株梅也十分奇怪,形状与普通梅花并无区别,可这香气却不同寻常,还有花瓣边缘的金边,仿佛散发着光芒。
福慧道:“这梅叫金颜,其花的汁液有剧毒,破解其毒要用人血浸泡。”说罢福慧取出荷包里的小刀就要划开自己的手,惊得四爷连忙夺过他的刀,怒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这是要做什么?”
福慧看着自家阿玛,无奈道:“阿玛,取一点血无妨的,只要能救额娘。”
“就算要取血,哪轮到你这么个孩子?”
看见皇帝要往自己手上划,苏培盛大着胆子扑过去抱住皇帝的腿,哀求道:“奴才斗胆,皇上乃万金之躯怎能伤害自己的龙体?”太医们也扑腾扑腾跪了一地。
福慧淡定的看着眼前的情形,怎么他要划手的时候就没那么多人出来劝着?
四爷一脚甩开苏培盛,骂道:“一群混帐东西!方才六十阿哥那般做你们怎么不知道劝着?”这宫里的人最是势利不过,在他不知道的时候福慧不定受过什么委屈,一个个居然这般不上心!
福慧嘴角扬起一抹笑容,好想给阿玛鼓掌呐!
“阿玛,你的血是不行的。”
四爷不解道:“这有何不可?”
“因为你并非是额娘的血亲啊,我才是呢!”阿玛总以为额娘是他一个人的,事实上夫妇间都是没有血缘的啊。
四爷被这话说的哑口无言,无奈的摸了摸儿子的脑袋闭上眼,他实在看不得福慧划伤自己。
福慧好不容易从阿玛手里拿回刀,却又被人拿走了。
“哥哥,你干嘛又抢?”福慧看着哥哥干脆利索的夺刀划开自己的手一气呵成,反应过来只憋出了这句话。
福宜看了眼弟弟,道:“有我在,哪轮得到你?”就是妞妞在也不行,虽然比他大,可却是个女孩子。女孩子伤了手就不好看了,他还要吃妞妞做的点心呢。
“够了够了,太医快拿药来,我给哥哥止血!”
他的傻哥哥好笨,哪里需要这么多?算了,这话还是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