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样?她得去跟苏培盛打听打听,皇上这是发的哪门子邪火?
寝殿内的房门被合上,年玉岚这才注意到四爷的手也在发抖,一时更分辨不出是什么情况。难道是孩子们闯了祸?可福宜福慧向来懂事,福沛虽淘气可也不是没有分寸,怎会把他气成这样?
“皇上先坐下喝盏茶吧,妾身仪容不整,还请陛下稍等片刻,妾身这就去整理好。”
年玉岚正要去净房,却被一把抓住了手臂,力道大的她有些疼。
“你哪儿也不许去。”
“胤禛,你抓疼我了。”
四爷闻言力道放轻了些,可依然不肯撒手。
年玉岚看着男人额上的青筋,决定还是好好和他谈谈,毕竟体力悬殊,不然她是真想放倒这人,和他好好讲讲道理。
“你还为那日的事生气吗?我已叫人开始收拾回去的行李了。”
四爷看着女人一脸无辜,心头更加憋闷,她这分别是想把方才的事略过去,真以为他就那么好糊弄吗?
见四爷不答话,年玉岚只得继续追问道:“你到底在气些什么?”
“朕气什么,你会不知道?”她怎么能和自己的侍女做那种事?
年玉岚一时更加迷茫,她到底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大错了?才叫他这样。
小姑娘听着寝殿里的动静,心中有些惊疑不定。她正在书房里练习插花玩儿,却被半夏知会说阿玛过来了,还把小满骂了出去。
“你有什么不痛快便说,我真不知自己犯了什么错?”说到后头年玉岚语带哽咽着,她一早心情好好的,可这人一来就让她反思错处,上回的事他要闹到什么时候?
“你……你当真不把朕放在眼里?”
年玉岚怀孕本就敏感的情绪更加失控,眼泪抑制不住的滑落下来。她怀着这孩子,好不容易熬过了暑天,刚有两日清净舒心的日子,他就开始闹个不停。
四爷一看女人落泪,心中也纠结起来。
“朕还没哭,你倒是哭了。”
年玉岚没好气道:“皇上有什么好哭的?”
“你怎么能和小满那么亲密?”
“她是我的侍女,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自然亲密无间。”
四爷眉头紧缩,道:“那你也不能亲吻她,那太越界了,你不知道吗?”宫廷里和大户人家向来流行女主仆间发生超越普通情意的亲密,他方才看见岚儿和小满那样,一时就联想起了平时的那些见闻。
年玉岚不敢置信的自己耳边听到的话,他居然联想成了她和小满有那种关系吗?
所以方才他才对小满那样的敌意?
“你……你怎么会想到那里去?”
四爷继续质问道:“那你为何要亲她的头发?你们是主仆,不是恋人。”
看着四爷一脸认真,年玉岚简直哭笑不得,难怪他气成这样,都怪他的思维太能联想。
可这人也一把年纪了,要不要这么幼稚?
“我是看见她头上的白发,一时有些心疼。”
四爷一听这解释更加不乐意,道:“你怎么能把对我做的事,也给别人?”
年玉岚不在意道:“不过是亲她一下,这有什么?她服侍我二十几年,一直忠心劳碌。我们年幼时还在一张床上睡觉呢。”
“年幼时是年幼时,你们如今都是大人了,该懂得界限在哪里。你要谢她,多给些赏赐就是了,怎么能用亲吻她?”
“我当她是姐妹,不只是仆人。”
四爷凉凉道:“朕和自己兄弟再要好,也不会想去亲他。”
年玉岚心中生出一种无力感,他们俩的逻辑思路根本不在一条线上。男人间的情意和女人间的情意本就不一样,难道稍微有些亲密接触就成同性恋了?
“随皇上怎么想,孩子饿了,我要去用膳了。”
小姑娘见自家额娘出来用膳,阿玛却没有出来,便偷偷溜进寝殿内试探情况。
“阿玛,你和额娘吵架了吗?”
看着女儿清亮的眼眸,四爷突然觉得有些语塞,沉默了片刻才道:“放心吧,阿玛和额娘好好的呢。”
“哦,那就好。我听苏公公说阿玛还未用早膳,就跟我额娘一起用吧。”
“不了,阿玛还有政事要回去处理,下回再陪你额娘一起用膳。”
小姑娘不依道:“不成,阿玛要先用膳,不然宁儿就不让阿玛走。”
四爷拗不过女儿只得答应下来,小姑娘拉着阿玛和额娘坐在一桌上,看着二人客气的神色,心中觉得有些好笑。
“上回你叫宁儿送的参汤不错。”
“我……几时叫宁儿送过参汤?”
小姑娘见阿玛和额娘都看向自己,决定走为上计。
“女儿还有事要做,就先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