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钰话音一落,忽然转身凝视着赵淳,声音冰冷的说道:
“赵淳,现在人证物证据在,你说你该不该死!”
“我....我....”
砰!
李世民怒发冲冠,猛地一拍龙椅,眼中满是狠厉。
“赵淳,此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朕如此信任你,委你大理寺重任,你就是这么做的?就是这么报答朕的!”
赵淳先是被吕钰击溃了心里防线,现在又被李世民龙威一压,这哪里还能承受的住。
只见,他双腿发软,整个人随即瘫软在地。
其他二人,此时感觉一股凉气直冲头顶,整个人如坠冰窟!
吕钰看着林德怀和石安鼎,沉声道:
“你二人还觉得我是在胡说八道吗?”
“哼!
你等千不该,万不该,踏过这条红线,更不应该与鲁王有过多的接触,赵淳是肮脏,可是你二人就很干净吗?”
吕钰冷冷的注视着二人。
“你们的罪证,我同样掌握在手中,现在!你二人是准备和赵淳一同拉出去砍了时在认罪,还是现在主动认罪,恳求宽大处理?”
林德怀和石安鼎见到赵淳的状态后,内心早就悔恨不已。
真是被猪油蒙了心,好端端的非要找吕钰麻烦,现在好了,吕钰倒是好好的,他们性命难保了!
噗通一声轻响。
只见二人,立刻跪地磕头。
“罪臣认罪!”
“哼!”吕钰冷哼,随即一甩手,道:
“都拉出去,让他们把事情都给我吐干净!”
侍卫进来,将二人拖拽出去。
朝堂再次陷入寂静中。
百官再次看向吕钰的眼神中,第一次,充满了恐惧。
吕钰不动怒的时候,和一般儒士没有什么区别,待人温和,举止儒雅。
可是现在,动怒的吕钰,身上散发的冷意,让人不敢直视,看一眼如坠冰窟,根本没有丝毫抗衡的机会。
而刚才吕钰简短的两句话,就让大理寺卿刑部侍郎这么大的官性命不保,可见吕钰手段,多么可怕!
吕钰目光凛冽的扫视众人,大臣们被吕钰一注视,只感觉如同被一头猛虎锁定一般,胆寒不已,不自觉的都低下了头,不敢与之对视。
吕钰见状,冷哼一声。
只见,他朝李世民拱手一拜。
“陛下,我有话说!”
“哦,帝师有何事,但说无妨。”
吕钰抬起头,说道:
“经此探查饷银一案,吕钰见到了诸多平日里见不到的东西,心有感慨,便想与陛下,与百官们说上一说。”
“这次饷银丢失一案的具体内情诸位可能不知,饷银并非山贼掠夺,而是鲁王安排的这一切!
鲁王在余杭一带还藏有一军队,足有两千余人,且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经过李将军确认,都是一等一的精锐。”
“这两千余名将士是怎么在余杭一带出现的呢?他们又是怎么训练的呢?”
吕钰循序善诱,道:
“首先,这些人在鲁王乃至余杭本地官员的掩护下,才得以存在五年之久!”
“而后,他们还建有一处秘密基地,用以训练和囤积兵器!秘密基地又是如何建造的呢?
这就要说到余杭一带失踪人口的问题了,经过调查发现,最近几年来,余杭一带失踪人口多是手艺工匠艺人等,这些人都是被知州赵怀才知县张宽秘密抓去的,用以建造秘密基地,且在建造完毕后,为了保证秘密不被泄露,这些官员又下令——将这些工匠全部处死!”
哗!
大臣们听到此处,全场哗然,皆是满脸震惊!
吕钰顿了一下,继续道:
“这些官员职位真的大吗?其实不然,也就是知州知县的水平!这小小的知州知县居然有如此大的权利,如此大的能量,不得不让人惊悚啊!”
“像鲁王如此封地的王爷,能量自然大,可以说他打一个喷嚏十里外都听得见。”
“可就是这么大的一个王爷,为什么勾结外敌,意图谋反,做了如此多的大逆不道之事,居然无一人知晓?还与长安城内在陛下眼皮子底下的官员赵淳密谋,这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如果他们的计划真的得逞了,那我大唐刚稳固的江山社稷,将再次陷入战乱之中!百姓再次流离失所,陷入战火。”
“这种后果,尔等可曾想过!”
吕钰每一问,都仿佛一柄锤子一般,咚咚敲在大臣的心中,也敲在李世民的心中。
文武百官此时沉默了,李世民也觉得心里堵得难受。
吕钰继续说道:
“接下来,不说官吏,就说说我遇见的一件小事,一件在你们看来,可能都不会多看一眼的小事。”
“在梁州城调查期间,偶遇一女子卖身葬父。”
“你们可知当时是什么情景!”
“在梁州城内,光天化日之下,一纨绔子弟见色起意,居然公然抢夺卖身葬父的民女,我上前阻止,其后官府的人来了,结果你们猜怎么着?”
“那过来的府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