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跌跌撞撞来到自己府邸前,还没来得及敲门,紧闭的房门就忽然打开,然后一道身影立刻浮现在眼前。
“大人,你回来了!”
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
吕钰抬头一看,眼前的多重人影逐渐合成一人。
“姳慧”
“你这是要出去?”吕钰开口问道。
杨姳慧立刻上前一步,扶住吕钰,开口道:
“姳慧一直在等大人回来,天色太晚了,正想出去寻大人呢。”
吕钰闻言,心里一暖。
“傻丫头,这里可是长安城,我还能丢了不成。”
“不说了不说了,快扶我进去,若不然真的要倒在门口了。”
在杨姳慧的搀扶下,吕钰进了门。
回房以后,吕钰意识就不清醒了,酒劲就彻底上头了,他模糊记得一个丫头给自己脱了衣服,还细致的擦拭了身子,朦朦胧胧中感觉自己还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抓到两个馒头,那馒头居然还叫了起来。
真的是一个奇怪的梦!
馒头居然还会出声?
难不成是成精了?
这一觉吕钰睡的是昏天暗地。
第二天醒来,头疼欲裂。
看来昨晚喝的确实太多了,即使过了一夜,感觉还是有后遗症。
“咯吱~”
忽然,房门被推开,一身菊黄色长裙的杨姳慧,手里端着一碗药汤走来。
见吕钰起身,杨姳慧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居然小脸一红。
就连看向吕钰的眼神,都飘忽起来。
发现自己失态后,杨姳慧猛地反应过来,赶忙说道:
“公子,这是姳慧特意给您熬制的醒酒汤,公子快试试,可有效抑制头痛。”
吕钰拿起药碗闻了一下,随即说道:
“菊花,葛根,葛花,这些都是醒酒的药材,姳慧你居然懂得医术?”
杨姳慧闻言,眼睛一亮,满是诧异的神色。
“公子,您也懂得医术?姳慧幼时常在医馆里帮忙,以便为父亲赚些治病的银子,时间久了,就略微懂得一点药性而已,没想到,公子只是闻了一下,居然知道都有什么药材!”
吕钰一仰头,将这碗醒酒汤一股脑的喝了下去,笑着说道:
“我也就是看的医书多一些而已。”
“公子,您可真厉害,不但懂得行军打仗,治国安邦,就连医术也懂!”杨姳慧由衷的赞到。
闻言,吕钰哈哈一笑,相比于那些官场上的奉承,吕钰更喜欢这种发自内心的赞美。
“好了,我这边没事了,你快去休息吧,满眼都是血丝,昨晚为了照顾我,你都没有怎么休息吧,快去歇息一下!”
杨姳慧又打量了吕钰几眼,发现确实没有什么问题后,便施了一个万福,转身离开。
刚走至门口,她又停了下来,说道:
“公子,有一封您的信,我给您放到桌子上了。”
说完,杨姳慧就打开房门出去了。
信?
吕钰眼中满是疑惑之色,锦衣卫的信件是有规矩的,只会交到自己手中,断然不会送到府邸来的。
吕钰走到桌边,看到这信封。
吕钰哥哥亲启。
看见这几个,吕钰脑海中就浮现出一个倩影,他已经猜到了是谁。
在这个世界上,会叫自己吕钰哥哥的只有一人。
打开信封一看,一片娟秀的字迹,映入眼帘。
“吕钰哥哥:
听闻吕钰哥哥执掌大唐远征军帅印,前往边境御敌,媚娘心下担忧,近日来忧心匆匆,夜不能寐,却又无法知晓前线情况,只好给吕钰哥哥写信一封,望吕钰哥哥不要责怪。
另余杭城最近出现一些陌生人,他们四处打听吕钰哥哥寻找饷银一案的细致经过,甚至有人放出谣言,说饷银一案并非吕钰哥哥所破,乃是房大人之妙计,媚娘听闻后大怒,已将其逐出余杭,但唯恐他们会持续对吕钰哥哥不利,望吕钰哥哥谨慎行事。
媚娘日夜思君,念君。”
吕钰坐在椅子上,他没想到,媚娘居然对自己如此情重。
这封信里,思念爱慕之意,已经跃然纸上。
看的吕钰也是心里暖暖的。
思索一番,便拿起纸笔:
“我已得胜归来,一切安好,媚娘放心,无需挂怀!”
写完,便将书信放于信封,交于管家,差人迅速送往余杭。
根据媚娘给自己的信件,吕钰才知道,居然有人在余杭调查自己?
还专门散播谣言!
这是....
“像是在反击了啊,这就安奈不住开始动手了吗?”
吕钰眸光一寒:
“知道我威望一时无两,这是想要丑化我的形象,致使我威望崩塌吗?”
“如此手段,可不是大家世族的风范了,一个个藏头露尾的,外表倒是可以的,内里....一滩烂泥!”
吕钰思索着,已经在思量对策。
“大人!”
管家福伯忽然折了回来,行色匆匆,脸色激动异常:
“皇上来了,此刻就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