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通合想到商讨的场景,吕钰坐在那里,和其他人探讨对付自己的方法,就忍不住头皮发麻,惊悚不已。
这....在帝师眼中,可能就如同看戏一般。
其他人可是完全被蒙在鼓里,殊不知他们所说的一切,都在帝师的眼皮底下。
甚至其中有诸多事情,都是在帝师的推波助澜下造成的。
想到这里,王通合心底都颤抖了起来。
帝师的手段和谋略,再一次让他震惊,这个时候也都开始庆幸了,好在自己弃暗投明了。
若不然,王氏真有可能被连根拔起!
他丝毫不怀疑吕钰有这个能力和魄力!
“我对你们几大家族之间的关系还不够了解,你在详细给我说说,其中有哪些需要注意的,免得明天露出马脚!”
“是....我这就与帝师一一说来....”
....
次日,清河。
一辆马车,在大唐第一世家清河崔氏府邸前缓缓停了下来。
马车上下来一个身着华服,气质儒雅的中年人,一甩衣袖,大步走向崔府大门。
门前,早已有人等候。
见中年男子走来,崔府少爷崔立成立刻上前,忙道:
“王伯伯,您终于到了,家父和其他叔伯都已经到了,就等王伯伯了!”
王通合闻言,只是点了点头,大步朝里走去。
崔立成跟在侧身,轻语道:
“王伯伯,家父让我提前只会一声,今日讨论事情干系甚大,切莫保密,万万不可泄露啊。”
王通合闻言,只是一摆手,道:
“无妨,不就是对付一个和你年龄相仿的毛头小子吗!犯不着如此兴师动众!”
崔立成见王通合不当一回事,明知不好,可是也不好反驳,只能默默的在前带路。
很快,在崔立成的带领下,来到崔府的一个厢房。
这间厢房是崔府专门用来接待贵客的地方,内部有三张桌子。
酒菜都已备好。
吕钰粗略扫了一眼,好家伙,全是山珍海味,可以说是应有尽有啊!
每张桌子几乎都坐满了人,就算按照一桌八个人来计算,也有二十四位家主前来。
“还真是隆重啊!”吕钰心中冷笑一声。
“王兄,您可算是来了!”
只听一声爽朗的笑声忽然响起,吕钰抬头看去,就见一中年男子正大步向自己走来。
吕钰之前专门从锦衣卫那里调来了许多人的画像,他知道,眼前之人就是崔氏的当家人崔霆君。
他同样拱手道:
“路途遥远,来的属实迟了些,霆君莫要怪罪啊!”
“王兄这是哪里话,太原距离此地着实不近,王兄能够到来,就已经让我心怀感激了,怎么会怪罪呢!”
崔霆君连忙道:
“王兄快入座,现在我们人齐了,可以开怀畅饮了!”
在崔霆君的引领下,他们坐到了中间的桌子上。
这张桌子只有六个人。
崔霆君算是主家。
吕钰易容的王通合算一个,然后其余五人,也都是七宗中的另外五宗家主。
排场可真是够大的,可以说是把大唐最为知名的几大家族的当家人,都请了过来!
崔霆君率先站了起来,举起酒杯,看向众人,说道:
“诸位,大家能够不顾舟车劳顿,来我崔府共商大事,崔某人感激不尽,今日先敬酒一杯,以感谢大家!来日事成之后,崔某人在与诸位不醉不归!”
崔霆君的一番话,等于是给这次的聚集定了基调,同时也将众人拉在了同一辆战车上。
众人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不给崔霆君脸面,一同举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随之,气氛就逐渐热烈起来。
酒过三巡,大家都是吃的差不多了。
崔霆君适时的给崔立成一个眼色,崔立成会意后,立刻将婢女仆人遣退。
吕钰见状,就知道正戏这是要开始了!
果然,清场以后,崔霆君说道:
“今日崔某邀请诸位前来,实在是有一件事如鲠在喉,让崔某无法安睡啊!”
“郑家的老爷子和崔某是忘年之交,他和诸位也都是相识已久的长辈,在崔某年幼时,就曾跟随郑老爷子读书识字,可以说崔某是郑老爷子看着长大的!”
“本想今年好好给郑老爷子祝寿呢!可谁知道前几天,那帝师吕钰,竟然不分青红皂白,带兵闯进了郑府,将郑府所有人都屠戮的一干二净!”
崔霆君一番游说,义愤填膺,后来不由得潸然泪下:
“郑氏满门整整八十几口人啊,就在一夜之间,全部死于吕钰之手!
可怜郑老爷子那样一个好长辈,惨遭吕钰的黑手!每每想之,崔某便不忍落泪!”
崔霆君伤心难过的模样,都让吕钰看呆了。
其他世家家主闻言,也都被崔霆君的状态所感染,忍不住怒斥起来。
“那吕钰当真是狼子野心!”
“绝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们要给郑老报仇!”
“崔兄,怎么做你就说吧!我们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