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旁的司马郑伦一个劲的点头:
“就是!这帝师实在是架子摆的有些大了,我们这里随便出来一个人,都比他有资历有威望多了!特别是吴大人,那更是威望通天,这帝师小小年纪就这样不尊重我们这些老人,着实不对!”
吴凌听到郑伦的话,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点了点头:
“不错,小小年纪就被朝廷委以重任,有些自傲也是在所难免的,稍后我会提携一下的。”
蜀地远长安,很多事情,这里的官员并不清楚。
而且他们打心眼里就有些看不起年轻的帝师。
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吕钰在长安,到底是如何的恐怖,他对于朝中大臣来说,又是怎样的存在。
如果他们亲眼看到吕钰在朝廷上做的这些事,哪怕只有一件事,估计他们也不会这样轻视了。
但信息的不对等,终究是导致他们的判断出现了极大的问题。
而且因为蜀地偏远,来路又艰险,使得内外交流不便,这也导致蜀地已然自成一体,许多官员都较其他地区的官员更加自傲,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也就更多了些。
长史吴凌是四品官员,在成都府仅弱于刺史林和筠,而且他手段颇为阴险狠辣,为人又较为机警,哪怕官职落于林和筠一头,可在实际的权利上,却不弱多少。
而且他早就想取而代之,真正将蜀地完全纳入自己的手中了,所以对于此时林和筠,他的态度也不算多么尊敬。
只见他说道:
“林大人,这件事你做的多少有些不对了,你看帝师年龄小,喜欢摆架子我们也理解,但你老可是为官多年了,怎么也愿意陪那十七八岁的少年胡闹呢!”
“你把同僚们都叫了过来,咱们也等了一个时辰了,许多同僚都吃不消了,你这做的真的有些不对啊!”
其他官员听到,一些亲和吴凌的人,也都纷纷点头。
郑伦更是说道:
“林大人,吴大人说的很有道理,你这一点确实做的不是太好啊!要我说,大家还是都散了吧,听吴大人的话,帝师年龄还小,需要打磨一下心性,我们就让他自己进城,让他知道自己还需要磨砺,这也是做了一件好事不是?”
“林大人,这可是同僚们的心声啊,要不就散了吧!”吴凌笑眯眯的看向林和筠,说道。
林和筠如何不知道吴凌是在排挤自己。
不过既然能成为一州之刺史,林和筠又岂是普通人。
只见他微微一笑,说道:
“吴大人说的很有理,大家有想走的就走吧,反正本官会留在这里等待帝师到来的!”
“本官也不勉强诸位,谁想走,谁想留,自听尊便!”林和筠说道。
“恩?”
见到林和筠不仅没有发怒,反而是笑呵呵言语,吴凌眉头不由得一皱,不过他话已经说出来了,岂能再咽回去。
“那好,林大人就好好等着那少年帝师吧,我们就回去休息了,希望明天早上时,帝师能到啊!”
说着,吴凌便冷笑一声,直接转头。
郑伦等吴凌的心腹,见状也都带着嘲弄与讥讽,全都离开了。
在他们看来,在这里苦呵呵的等一个所谓的少年帝师,简直就是浪费时间,哪有回去休息来的舒服。
很快,这里的官员就走了能有三分之一。
其余的人,并非所有人都是林和筠的心腹,只是他们慑于钦差大臣四字的威严,不敢轻易得罪,毕竟他们的影响力可比不上吴凌。
林和筠看了一眼身后之人,只是面无表情的回过了头,他心中冷笑不止。
“吴凌,这是你自己在找死啊!帝师你都不放在眼里,我看你一会怎么死!”
林和筠身为一州最大的刺史,他知道许多人都不知道的情报,所以他清楚的知道,吕钰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主。
看不起吕钰?
那真是在刀尖上跳舞没有区别!
此时,成都府前两里处。
一个蒙面人,来到吕钰等人停留之地,只见他人直接向吕钰一拜,道:
“指挥使大人,以吴凌等官员为首的派系,已然不顾大人之名望,提前离去了。”
吕钰闻言,呵呵一笑:
“看来还真有一些人不把我放在眼里啊!那吴凌等人风评如何?政绩怎样?”
蒙面人说道:
“根据锦衣卫的情报,吴凌等人贪赃枉法,鱼肉百姓,曾与山匪勾结,劫掠商贾财务,可谓是罪大恶极!但其地位根深蒂固,影响巨大,无人敢管!”
“哦?无人敢管?”
吕钰冷冷一笑:
“还真把这蜀地当成自己的天下了啊!身为朝廷命官,竟然与山匪勾结,真是死不足惜啊!”
“我只是想看看谁可以信任,没想到他这么着急的蹦出来,也罢!”
吕钰站起了身,说道:
“那我就让他知道,这蜀地,我来后,到底谁最大!”
说完,他便命令所有人:
“上马,出发!”
很快,大军便疾驰而走。
吕钰位于大军之首,他眼中寒光闪烁:
“与山匪勾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