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特别的详细,就如同前世中有人喜欢记日记一般,不过这个圣姑也没有每天都记载,只是这几页,吕钰就能发现时间跨度至少有一到两年了。
“按照日期上来计算,当时是武德年间....如果换算的话,就是十年前了!十年前的大唐太子还是李建成,所以那时李建成为何会偷偷来到蜀地,他抱着的孩子又会是谁?”
“而那时的山庄还叫通天山庄?不是替天山庄吗?”
吕钰蹙眉苦思,继续向后翻看着。
“自称太子的人离开了,之后就再也没有看到他了,而那个孩子则留了下来,三天前无意间去凌云山采药,忽然踩空了一处石头,本以为就要摔死了,谁知道却掉落在了一个十分神秘的地方,后来有人过来把我抓住了,他们都穿着一身黑袍,感觉冷飕飕的!”
“是通天山庄,我又见到了那个少年,少年也认出了我来,并且连忙责令属下放开我,并好生招待我,后来我问及他的父亲,他摇了摇头,只说已经去世了,我劝了他一下,他却很洒脱的摇了摇头,说以后会为他父亲报仇的!”
“在山庄里待了三天,我便要提出离开,少年见挽留不成,便让属下送我离去,在离开山庄时,我转身看向山庄的牌匾,只见匾额上写有的赫然是替天山庄,不是通天山庄吗?是我记错了,还是已经换了名字了?”
看到这里,吕钰眼中精光猛的闪烁了起来。
他眼珠微转,脸色阴晴明灭不定,他低下头,微微沉吟了片刻,脸上露出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表情。
“结果,竟是这样吗?”
吕钰深吸了一口气,继续向后翻去,后面的札记关于李建成和那个少年的信息就没有多少了,直到吕钰翻到了最后一页。
那是一年前写的。
“今天我又碰到了那个少年,那少年已然长大成人了,一表人才,不过他眉头总是皱着,似乎有心事,今天他遇到我,仿佛犹豫了很久,忽然向我开口,要借《野蛊天书》一用,这书乃是禁忌,连我平日都不敢随便翻看,我怕他走上歧路,便拒绝了,他倒也没有怎么生气,还和之前一样洒脱....”
这是这本札记的最后一页,同样,也是前圣姑生前所写的最后一页。
按照香莲的话,圣姑是一年前去世的,也就是说,在写下这篇札记没有多久后,就发生了意外。
“是巧合,还是....”
吕钰眯了眯眼,心中似有无数的思绪,在此时分散重组,一些原本看起来迷雾重重的东西,此时也因为这本札记被阳光照耀了开来。
思绪渐渐开阔了起来。
那些杂乱的线头,也几乎已然缕清。
再结合自己目前掌握的证据,那跨越了不知多久的惊天秘闻和诡计,此时已经彻彻底底呈现在了吕钰的面前。
他深吸一口气,合上这本札记,转头看向香莲,只见她此时正坐在一旁,双手支着下巴,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
见自己忽然转过头来,四目相对,香莲猛的一怔,大眼睛蒲扇蒲扇眨了半天,才猛的啊了一声,小脸瞬间红扑扑的!
“你偷看我!坏人!”少女恶人先告状!
吕钰:“....”
“丫头,脑子一会再抽,我有问题问你!”
吕钰深吸一口气,压下想打人的冲动:
“《野蛊天书》还在吗?能借我看一下吗?”
香莲摇了摇头:
“已经丢了,师傅去世后就丢了,那本书历来都是由我们圣姑保管的,不过书里记载了太多阴毒的蛊术了,已经被当成禁忌啦,不让用的啦!”
“丢了吗?”
吕钰微微点了点头,又问道:“那凌云山你知道在哪吗?”
“知道啊,你也应该知道的,那可是我们夫妻结识的地方啊!”香莲眨着眼睛,一脸的羞。
“你是说....那天你采药的地方,就是凌云山?”吕钰瞪大眼睛问道。
“对啊对啊,我也是看到了师傅的札记,对那什么山庄感兴趣,就想去看看,谁知道碰到了你这个坏人,不仅拿走了人家的清白,还把人家的药给抢走了!哼!坏人!”香莲皱着琼鼻,嘟着,一脸的不开心。
“小丫头,话可不要乱说啊!什么清白,我可是什么都没做!”
吕钰无奈翻了个白眼,旋即眉头也皱了起来,他踱步在木屋内来回走动。
心中不断思索着整件事的来龍去脉。
背后的敌人到底是谁,现在他基本上已经清楚了,但还没有明确的证据。
而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也已经明确了。
“接下来,直接就摊牌吗?还是....”
吕钰在思考着怎么善后,而就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帝师!”
秦琼秦叔宝急步而来,神色带有惊慌。
“怎么了?”吕钰见状,不由得问道。
秦叔宝连忙说道:
“斥候来报,昨夜曾发现大量吐蕃士兵在凌云山一脉游弋,他们不经同意,竟大军偷入我大唐内境,这是....要挑起战争啊!”
听到秦叔宝的话,吕钰脸色也是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