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钰闻言,眉头微微一蹙。
“一月时间尚且未到,为何吐蕃使臣会再次到来?而且还在大闹南诏朝堂,这又唱的哪出戏?”
引导吐蕃施压南诏,其实就是吕钰在背后一手策划的,所以对于吐蕃使臣上次欺压南诏之事,吕钰也是早有预料。
并且又有裴庆春等人在,自己收到的情报都是最详细的。
但这一次,自己并没有再做什么额外的事,为何吐蕃又来找南诏麻烦了?
吕钰问道:“来者有没有说吐蕃使臣是怎么大闹朝廷的?"
侍卫说道:“就说与上次一样,不过上次只是威胁,这次要明抢了!好像是说吐蕃供养大军的军饷不够,要南诏交出五十万两白银,二十万石粮食。”
“五十万两白银?二十万石粮食?"
"呵!"
吕钰闻言,不由得冷笑了一声:“这是要逼死南诏啊,我本来以为吐蕃已经很贪婪了,却没想到,它竟然这样贪婪,这已经是蛇心不足人吞冢了。"
“帝师,那我们?”
吕钰说道:“告诉来者,我们马上就去,让他稍等片刻。"
“是!”侍卫很快就退了下去。
吕钰又看向裴庆春,说道:“庆春,你先暂时找到那些其他国家的探子,同时也注意隐蔽自己,暂时不要被任何人发现,也不要被南诏发现!你们先隐藏于暗处,等真正需要你们暴露在明处时,在浮出水面。”
裴庆春闻言,直接向吕钰一拜,说道:“属下明白!”
“好了,你下去吧,我也需要去南诏皇宫走一圈了。”
吕钰和裴庆春交谈后,便直接前往了南诏皇宫。
只是他没有露出自己的面目,也没有易容成其他人,而是带着一个面具,看起来就和那地府中的恶鬼一般,让人望而生畏。
有着南诏王的指令在,他没有遇到任何的阻拦,很快就到了南诏朝堂外。
此时的南诏朝堂,已经乱做一团了。
吐蕃使臣趾高气昂,直接强迫南诏交钱交粮交土地。
而南诏群臣则是气的破口大骂。
整个朝堂就和菜市场一样,乱糟糟的!
朝堂上。
吐蕃使臣朱鲁东昂首而立,他目光直视着南诏王,没有一丝的尊敬,说道?"南诏王,联盟的要求我已经说了,你南诏身为联盟的一员,不会这么区区小事都不愿意付出吧?"
“十三座城池,五十万两白银和二十万石粮食而已,对你南诏来说,也就是毛毛雨而已!但对我诸国联盟而言,却是一笔重要的物资!"
"只要有这些在,明年我们对付大唐,就会有万全的准备了!你们南诏怎么就连这么一点觉悟都没有,这让联盟如何相信你南诏是无辜的!"
朱鲁东见到南诏王脸色难看,冷笑道:"之前你们南诏勾结大唐,谋杀我吐蕃使臣的事情可是还没有结束呢,现在联盟对你们南诏仍旧是非常怀疑!"
"如果你们南诏乖乖听话,城池赶紧割让出来,白银和粮食也乖乖交出,那么我们还能看出南诏的诚信,说不得我回去说几句好话,你们南诏的怀疑也就没有了,到时候瓜分大唐后,南诏收获的,可也远比如今付出的多得多!"
"这么一笔划算的买卖,我想南诏王应该不会看不明白吧?"
南诏王听到朱鲁东的巧言善辩,眉头皱着,说道:
“如你所说,联盟都是一家人,那为何只让我南诏付出?”
“而且即为同盟,吐番又为何非要我南诏的城池!如果你吐蕃免了我南诏的城池,那我南诏这些军饷就出了又何妨?如若你们吐蕃免不了,那我南诏又为何要这般去做?联盟就是这样不公平的吗?"
朱鲁东闻言,脸色不由得阴沉了起来。
他冷冷的看看南诏王,冷笑道:"南诏王,我想你没有弄明白一件事。"
"什么事?"南诏王说道。
"你们南诏....配与我吐蕃相提并论吗?"朱鲁东不屑说道。
“什么!?"
"你....你这竖子,快住口!"
"我南诏岂能容你如此诋毁!"
"你住口!"
朱鲁东话音一落,就听南诏的百官们顿时大怒了起来,他们一个个都指着朱鲁东。
可面对南诏群臣的呵斥,朱鲁东却只是大声一吼,他双目怒睁,眼中的神色就仿佛是俯视慢蚁一般,没有一丝尊敬。
"好言相劝你们不听,我劝你们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朱鲁东说道:"看在联盟的面子上,我才来好好和你们讲道理的!如果你们不听,那下一次再来的,就不会是我,而是我吐蕃的铁骑了!"
群臣听到朱鲁东的话,皆义愤填膺!
南诏与吐蓄毗邻,他们很清楚吐蕃铁骑的强大之处。
若吐蕃铁骑真的来到南诏,那么南诏....必定是坚持不下去的!
那结果....也是他们根本就不敢想象的!
吐蕃的威胁之心,己经昭然若揭!
朱鲁东见到群臣们脸色大变,冷笑了一声,说道:"所以说啊,咱们能讲道理,还是讲道理,要是真的劳师动众,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