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丽质目不转睛的看着水盆。
其他人也都伸长脖子,想知道李丽质到底在看着什么。
小酒馆的老板脸上的忧色越来越多。
而衣着华丽的男子却是冷笑不止。
就这样,过去了能有几十个呼吸的时间,才见李丽质重新抬起了头。
"大人!
"李丽质看向县令。
县令连忙问道:"怎么样?知道谁是犯人了吗?
"
李丽质点了点头,说道:"己然知晓。"
“是谁?
"县令连忙问道。
其他人也都一脸好奇的看向李丽质,想知道李丽质是如何判断出犯人的,犯人又是谁。
只见李丽质笑吟吟的转过了头,她看向两人,说道:"我可以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若是你们愿意自己站出来认罪,只是一个盗窃罪,惩罚也不会太严重。"
"但若是被我指出来,那可就是大罪了!所以,谁是罪犯,还不站出来?
"
小酒馆老板和锦衣男子闻言,都是摇着头,两人谁也没有站出来。
锦衣男子心中更是冷笑了一声,心道吓唬鬼呢!
"看来你是不愿自首啊!既然这样的话,那也只能怪你错失机会了!
"
李丽质脸上露出一丝失望之色,她摇了摇头,旋即就见她手指忽然一抬,最终……直接指向锦衣男子。
同时她的声音也直接响起:"罪犯,就是你!你是小偷!!!
"
衙门内。
李丽质在看到水盆中的情况后,终于做出了自己的判断。
她指着锦衣男子,脸上充满了自信。
只见她目光灼灼的看着锦衣男子,说道:“真正的小偷就是你,是你偷走了这位老板的钱袋子!我看你衣着华丽,还真以为你是大户人家的子弟,差一点被你给骗了!"
"你的确很会伪装,但小偷就是小偷,只要做过了一些事,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
“什么?”
"他是小偷?
"
"真的?
"
“看他衣着华贵的样子,不像是会偷这么些银钱的人啊!"
百姓们听到李丽质的话,都窃窃私语起来。
县太爷也是有些不解。
而这个锦衣男子则是面色陡然一变,他原本自傲的脸色,不受控制的露出了一丝慌乱。
但他还是咬牙说道:"你胡说!你完全就是胡说八道,本公子怎么会偷钱,你在胡说!"
"胡说?直到现在都不认罪吗?
"
李丽质听到锦衣男子的话,只见她摇了摇头,显得很是失望。
"本公子从未做过这些事,岂容你诋毁!大人!
"
锦衣男子看向县令,说道:"大人,小民是被冤枉的啊!小民生于富庶人家,平常银子掉地上都不会捡起来呢,怎么会偷钱啊!更何况还是这么一点铜板,求大人明鉴啊!小人是被冤枉的!”
他说的言辞凿凿,话语中也是充满了委屈的样子,这让县令也都有些为难。
他看向李丽质,说道:"盛唐大学的这位学生,你说有证据,证据在哪里?
"
李丽质听到县令的话,返回到了水盆前,她指着水盆,说道:"大家请看这些水,看水面。"
众人闻言,连忙伸长了脖子向水盆里看去。
然后就见在这水面上,正是油花花的一片。
李丽质说道:"原本这些水是无比清澈的,但当我将这些铜板扔到水中后,我们可以看到,原本清澈的水面顿时出现了一些油点,这说明什么?说明这些铜板上,本身就是带油的!"
"铜板自己当然不会有油,那这些油是哪里来的呢?
”
李丽质轻轻一笑,说道:"铜板经常被人抓在手中,所以它应当是被一些经常油腻腻的手给抓着,所以那些油,才会浸入到铜板中。"
李丽质离开水盆,重新来到了两人的面前,她目光在两人手上一一扫过,说道:"我们可以注意到他们的手,酒馆老板因为经常在后厨帮忙,所以手上时常都是油腻腻的。"
"但反观此人呢!
"
李丽质看向衣着华贵的男子,说道:“他的手有着厚厚的老茧,但却没有油腻腻的样子,所以我们可以判断!"
李丽质淡淡说道:"就是他手上充满着老茧,说明他之前一定是经常劳作,而经常劳作之人,怎么会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呢,这就说明他也不是生于富庶人家的,他说的一切都是假的!
”
"故此,什么因为自己有钱,就不会去偷钱的假设,完全不存在!故此……"
李丽质目光灼灼的看向锦衣男子,说道:"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
"你……你……"
锦衣男子听到李丽质的话,面色彻底变了,只见他脸色苍白如纸,他眼中瞳孔收缩着,整个人如堕冰窟。
“不是,我才不是你说的那样,我没有偷钱,我没有,我没有……"
他还想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