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他肆意的大笑着:"可笑,当真是何其可笑,当真是可笑到了极点!”
“钱文,你可是我盛唐大学的学生啊,怎么会有这么愚蠢的想法!"
"你说大唐过于安稳了,但你可知道大唐有现在这样的安稳,究竟付出了多少血的代价吗?"
“你的确是很安稳,你可以在盛唐大学安稳的上学,学习,提高自己的学识和能力,—戚广曾的箭景。"
"可你想过吗?你现在的安稳,是从何而来的?"
吕钰脸上满是失望之色,他真的没想到自己努力为大唐的百姓创造了这样安稳的生活环境,竞然被他们认为是安稳的过头了!
他看着钱文,说道:"你可知道,我大唐边境上,就为了守护你们这些百姓,为了让你们有安稳的生活,我大唐的将士,每年将有多少将士死于战场上?将有多少家庭因此而支离破碎?将有多少人白发人送黑发人?"
"我……我……"
钱文额头上冷汗刷刷的流淌着。
"你不知道,你就是一个生活在温室里的花朵,你怎么会知道为了给你们这样的生活,究竞有多少人为你们负重前行?"
吕钰一拍桌子,他盯着钱文说道:"那你可知道,就在不久之前,强大的大食国,觊觎我大唐的富饶,差一点就要与大唐发动战争了?"
“你可知道大食国的国力是不弱于大唐的,一旦与大唐发生战争,将有无数的儿郎死于战场上,将有无数无辜的百姓死于战火中?"
"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你既然不知道,那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大唐很安稳?你配吗?"
吕钰每一句话,就仿佛是一柄重锤一样,轰击在钱文的心头上。
此时他说下这些话,就仿佛是无数的重锤,不断的在轰击着钱文,让钱文脸色越发的苍白了起来。
钱文不断摇着头,脸色满是挣扎与不敢相信的表情。
他确实不知道。
他这一个生活在安逸生活中的人,怎么会知道每一年为了保护他们,损失了多少大唐将士。
他只知道根据自己的判断,去用自己的嘴,来批判社会,批判国家。
批判人们的安逸,用自己的眼光,去解释一切。
可他又哪里知道,自己究竟有多么渺小。
他哪里知道,他的目光是何等的狭隘。
所以他不知道,直到此刻吕钰告诉他一切的一切,他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多么可笑。
才终于知道他会有今日的安稳生活,能够坐在这里指点江山,究竟是何等的困难。
也才终于知道,他,何等的愚蠢,又何等的可笑!。
吕钰的话,让钱文终于明白了自己的狭隘。
也终于让他知道他的想法是何等的可笑。
他一直以为大唐生活的太安逸了,这样没有危机感,就会停止前进,军备散漫,最后被外敌攻破。
可他却没想到,这一切都只是他自以为的。
他自以为自己生活的安逸,却不知边疆战士的辛苦。
他根本就不知道大唐为了让他这样的百姓能够安逸的生活,究竟付出了多少。
他不知道每年花费在军备上的数量有多少。
他更不知道每年有多少大唐儿郎因为保护他们而血染边疆。
他什么都不知道,可又自以为什么都知道,自以为天下皆醉他独醒。
而结果,就是他现在就是一个滑稽又可笑的家伙,简直羞耻。
他双手死死地握成了拳头,全身都在颤抖着。
他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可事实又让他不得不相信。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他不断的咬着头,牙齿都要咬碎了。
吕钰看着仿佛人生观都要崩塌的钱文,“现在明白了吗?”
"现在知道你有如今的生活,是何等的困难了?"
"在你不知道的地方,你压根就不知道有多少人在为了你负重前行,在为了你这样的家伙,有多少人浴血奋战!"
"所以,你现在知道你说我大唐安逸,有多么可笑了吗?钱文,我很失望!"
吕钰双手压着桌子,说道:"我不是失望你盗窃,而是失望你身为我盛唐大学的学子,目光竟然这样短浅,竟然这样什么都看不透!"
"我盛唐大学的教导,是让你们所有人睁眼看世界,去对世界的真实面貌进行探寻,可你呢?你在盛唐大学这么久了,目光竟然如此短浅!"
"你,真是让我失望,失望透顶!"
"我……我……"
钱文听到吕钰的话,只觉得心里无比的憋闷。
他只觉得自己是那样的可笑又可耻。
他现在,一脸的怀疑自己。
"我真的有那么差劲?"
"可是我努力了,我一直在努力啊!"
钱文心中不断在大喊着,可面对吕钰的注视,他却怂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冷汗已经打湿了他的头发,使得他整个人就仿佛是刚刚淋过雨一样,全身都有着汗臭味。
他双手握着拳头,指甲不断刺痛着手掌,点点鲜血从他指尖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