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满京城的人都知道她菓是个狐媚子,不择手段的勾引王爷。
可没人知道,听说王爷要纳她做妾的那晚,她哭的眼都肿了。
在别人看来是莫大的荣誉,可只有菓知道,自己想要的从来都不是什么荣华富贵。
她的愿望很简单,她只想活着。
从迈进王府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
在这个等级森严的时代,她的命运如同蝼蚁一般,被权贵轻松拿捏,自己却无能为力。
“站住!”
马蹄声响起,菓顺从的站住。侍卫从马上翻身下来,冷言,“王妃开恩,许你一百两银子。”
“王爷打发你去东尔,那里穷乡僻壤,一百两银子够了。”
“还有,东尔有一废宫,王爷命你住在此处,这也是王爷的一份恩情,劝你不要不识好歹。”
说完,他把菓的卖身契扔在地上,上马转身离去了。
东尔?
菓勾起嘴角,好看的脸庞上掠过一丝苦涩。
多么可笑,把她赶出城,还要看在王室的颜面上命令她住在规定的地方。
她弯腰拾起卖身契,一声不吭的往城外走。
如果她没记错,光是王妃吞掉的那些银子和首饰就不止一百两。
拿着她的钱给她“开恩”,真是打得一手好牌。
奉依寒有些无措,她清楚地感受到了菓的无助与崩溃,却根本无法安慰她。
六月飞雪,淹没了菓单薄的身影,奉依寒惊觉自己竟然脱离了菓的躯体,正要追上前时,一股强大的推力将她推了出来。
她睁开眼,发现缠在自己身上的白发不知何时消失不见了。白衣菓的光芒越来越暗,像是耗尽了精力那般,渐渐地与身后的石壁融为一体。她看了眼奉依寒,闭上双眼,面容安详又可人。
奉依寒还沉浸在菓悲伤的情绪中,突然听到通道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她立刻警惕了起来,紧贴着墙壁站好,屏住呼吸静静地等着来者。
一抹白色魂魄出现在拐角处,双刀差点出鞘的前一秒,听到跟屁诡求饶的声音,“别打,别打,是我呀。”
它快速从石头边上飘了出来,手里还拿着奉依寒掉落的手电筒,递给她,“你在这做什么?”
“没事。”她看了眼疯吃诡,把它塞进面板,转身离开了这里。
奉依寒回到圆台上时,正巧看到两个人影出现在浅水区下,似乎是刚刚到达这里。
谢意的声音传了过来,“这是什么奇怪的地方,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清。”
“谁能想到地下竟然这么大。”是房悠的声音。
奉依寒眼一冷,房悠为了画作对她毫不留情的画面历历在目,此时听到她的声音,奉依寒还有些不舒服。
不过想了想,她还是把不知名的画作放在了石洞里,留着房悠自己去找吧。
等放好了画回到原位,奉依寒看到他们二人还在小心翼翼的往这边走。
没有手电筒,在这样昏暗的环境下很容易踩空。
想起了浅水下的不知名生物,奉依寒打开了手电筒,替他们照亮了前面的路。
谢意走在最前面,手电筒亮起的一瞬间,他吓得差点给奉依寒跪下了。
“我的天,吓我一跳。”看清是奉依寒后,谢意擦了擦汗涔涔的脸庞,忙不迭的快走了两步,先一步到了圆台上。
房悠看到她的一瞬间,脸色有几分不自然。也不知道她想起了主动攻击奉依寒的场景,还是她被奉依寒吊打的一瞬。
见两人安然无恙的走到了圆台上,奉依寒这才关掉了手电筒。谢意率先打破了这诡异的沉默,“这里好冷,感觉不太安全。”
似乎是为了表达友好,房悠立刻把她看到的线索分享了出来,“我刚才在废墟中看到了几行字……”
奉依寒听完,发现她说的正是【招待客人四部曲】。
房悠说到
小木偶蹦蹦跳跳的消失在后院之中,估计正是躲在了这座洞穴里。
房悠说完了自己的线索,见奉依寒依旧沉默不语,她有些不安。
她怕奉依寒依旧记恨她,示意谢意解个围时,奉依寒突然看向她,语出惊人,“房悠已经死了,你是谁?”
这个问题在她心底已经很久了,房悠明明被她的箭羽刺死,为何又活生生的出现在这里?
难道是谢意救了她?不能吧,房悠不是还喝了谢意的血吗?
听到这个问题,房悠终于控制不住表情了,尴尬道:“那个是我的幻术之一,能够创造出一个幻境。”
“在幻境里,你杀不死我。”
“但是你能把我杀了,是这个意思吗?”奉依寒挑眉,果然,房悠在她的注视下点了头。
逆天的异能。
奉依寒在心底嘟囔了一句,不再说别的。
见她不再深究此事,房悠也松了口气。
“这里有三个洞口,我刚才走了中间的一个,里面有一个白衣女子,还有一只巨型大眼。”房悠如此坦诚,奉依寒便也很大方的分享自己的经历。
“那我去左边那个。”谢意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我去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