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煜尘一挥手,影三抓起来的那些人就被五花大绑给扔到了人前。
“你放屁,我们都是普通小老百姓,怎么可能蓄意破坏,你明明就是没抓到真凶,就那我们的命来替!”
破坏者之一的人开口反驳,不停地喊着冤枉。
“你们是否冤枉,自有大理寺定夺。来人呐,把这些人全送到大理寺去,查,好生的查。”
话音落下,就有人把这些还在嚷嚷着自己冤枉的人给带走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这群人中一个个子最矮相貌最不起眼的人却突然暴起,瞬间挣断了坚硬的绳索,大喝一声:“呔!苏煜尘,纳命来!”
他抽出官兵的长刀就猛地朝苏煜尘刺来。
婳祎正好看见这一幕,瞳孔猛然一缩,大脑还未作出反应身体便率先有了动作,往前一挺,挡在了苏煜尘身前。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动作,但自己就是这么做了。
说实话,在她跳出来的那一瞬间她就后悔了,但现实也没有给她反悔的机会。
她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刀尖离自己的心脏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近到她似乎看到了她太奶再给她招手。
要死了吗?应该是吧?可是她还有好多事还没有做,真的好舍不得这个世界啊。
谁来救救她啊!
婳祎满眼绝望满心期望,祈求能有奇迹发生。
就在这时,一双略带薄茧的大手覆盖在她眼睛上,然后就听得“铮”的一声,好像刀剑碰撞到一起的声音,紧接着就是“咚”的一声,好像什么东西掉落在地上,还滚了几圈。
婳祎下意识想要睁开眼看看,睫毛扫过苏煜尘的手,男人温润的声音就从头顶传来。
“别看,脏。”
她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闻言顿时不动了,任由苏煜尘揽着她从高台上离开。
他将婳祎抱上马车,抬手将她鼻尖的污渍拭去,柔声道:“你先回府,等我将这里的事情处理完了就去找你。”
“嗯,你小心些。”
她有些依依不舍的松开了苏煜尘的袖摆,目送他再次回到人群之中。
“公主!”
一道又惊又惧的声音猛然从马车外传来。
不过三息时间,昕儿那张眼泪鼻涕齐飞的脸就出现在了婳祎面前,掀开帘子就跳了上来,丝毫没有任何礼仪可言。
“呜呜呜,可吓死奴婢了,您没受伤吧?”昕儿抓起婳祎的手,上下左右全方位检查了一遍,忽然尖叫起来。
“啊!有血!公主你受伤了!?”
随着昕儿的一声大叫,蓉儿和婳祎两人都是齐齐一愣,下意识低头朝昕儿指着的地方看去。
只见婳祎的裙摆处,晕染开了一大片的鲜红,看起来煞是可怖。
不知道还好,知道了,婳祎瞬间觉得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呕!”
婳祎把着车窗,不停干呕起来。
蓉儿见状,立即从自己随身携带的香囊里面拿出了一片不知名的树叶,放在了婳祎鼻尖之下。
顿时她就感觉一阵清新带着淡淡草木香的气味钻入鼻腔,掩盖了那丝丝缕缕的血腥气。
昕儿也不停给婳祎顺着背。
过了好半晌,婳祎才平复下来,卷起两片叶子插在鼻腔里,在两人担忧询问的目光中缓缓说道。
“好啦,眉头皱这么紧干什么?我没受伤,这不是我的血。”
婳祎大概能够猜到这血是在哪里蹭到的。
正因为猜到了,她才更觉得恶心。
很快,她们一行人就被护送回了皇子府。
婳祎回到清竹苑的第一件事就是立即将身上染血的衣裙换下,并立即让人给烧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但就是觉得这件衣服看起来膈应得很。
然后她又泡了个热水澡,洗去满身灰尘与惊吓。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惊吓的缘故,当天下午,婳祎就开始发起烧来,到了晚上的时候人已经彻底烧糊涂了。
……
婳祎离开后,苏煜尘就立即投身于作乱事件的善后工作。
经过他的三寸不烂之舌的安抚,现场收到惊吓的百姓们渐渐被安抚下来,很快,现场就恢复了原有的秩序。
原定的计划被打断,苏煜尘便做主,今日的活动结束时间,往后延了一个时辰。
因此,当他回到皇子府时,月亮已经高高挂在了上空。
回到皇子府的第一件事,就是询问婳祎的情况,当得知她已经发烧到开始说胡话的时候,男人面色当即一变,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就急匆匆朝清竹苑走去。
“蓉儿,公主到底怎么了?怎么这么久了烧还没有退下去?你看公主都已经烧得说胡话了,再这样下去可怎么的了?”昕儿焦急地抓着蓉儿不停问道。
蓉儿面容严峻,尚且稚嫩的脸庞上闪过与她这个年纪不符的成熟。
“公主本就因为七日欢之毒伤了身子,加之今日骤然受到惊吓,两者相加,伤了心神,郁气攻心,这才导致了如今的局面。”
“那蓉儿你可有法子医治公主?”玉儿不停用过了温水的帕子给婳祎擦着身子,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