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府。
今日天气好,梦菀儿正坐在廊下看书。
这时,她的贴身侍女秋莲急匆匆跑了进来。
“小姐,府外有人求见,说是替皇子妃传话的,这是那人的递进来的信物。”
秋莲把手里的东西递给梦菀儿。
后者看了一眼,当即让秋莲去把人给领了进来。
进来了三个人。
前头两个梦菀儿没怎么注意,看到最后一人时,她面容有些惊讶去。
“笙公子?怎么是你?”
百里笙龇牙一笑,朝她抱拳行了一礼,端得一副贵公子的模样。
“菀儿小姐,许久不见了,近来可还好?”
“好与不好也就那样,尽是些稀松平常的事情罢了。笙公子,你此番找我,可是有什么事吗?莫非是三殿下出了什么事?”
因为机缘巧合之下,她在苏煜尘身边看到过几次百里笙,因此,她知晓百里笙是苏煜尘的人。
但百里笙这人神秘得很,从未在任何公共场合出现过,现在却突然跑来找她,她第一反应就是苏煜尘可能出了什么事,专门让他来找自己的。
这才有了刚刚这一问。
百里笙闻言轻笑着摇头,扬起下巴看向身旁两人。
“不是,我只是护送她们来找你而已。”
这时,梦菀儿的视线才落在那两人身上,上下打量了一遍才开口问道:“劳烦两位跑一趟,皇子妃可有话托你们传与我。”
那个子稍高的点了点头,声音闷闷地道:“皇子妃说这事十分重要,只能说给梦小姐听。”
梦菀儿挑眉。
“既如此,那小哥你便上前来,悄悄说与我听吧。”
对方点了点头,来到梦菀儿身边,俯下身子。
“梦小姐,皇子妃说……”就在梦菀儿聚精会神的听着的时候,那人却陡然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梦菀儿:“!”
梦菀儿的侍女:“!!!”
“放肆,你……”
梦菀儿冷着脸,就要呼人来捉拿了对方的时候,对方嗓音一变,声音清丽婉转。
“嘻嘻嘻,菀儿姐姐莫生气,我是婳祎呀!”
梦菀儿定睛一看,就见刚刚那偷亲自己的人已经摘下了人皮面具。
而那面具之下的脸,不是婳祎是谁。
见她把面具摘了,玉儿也把面具给摘了。
“婳祎,你怎的这副装扮出……”
瞬间,梦菀儿猜到了她这番乔装打扮的原因,她没好气的点了点婳祎的额头。
“你啊你啊,胆子可真大,竟然敢装病,若是被陛下知道了,你看治不治你得罪。”
婳祎捧着脑袋不停躲来躲去,声音还相当委屈。
“菀儿姐姐冤枉啊,我可没有装病,我可是喝了大半个月的苦药呢,不信你闻闻,我身子都苦了。我这副装扮出来,就是不想多生事端而已嘛。”
其实在婳祎靠近之后,梦菀儿的确从她身上闻到了若有若无的中药味。
听到她这样说,叹息一声收回了手,把她拉到自己身旁坐下。
“那现在你这病可好了?”
“好啦好啦,菀儿姐姐你放心,不是什么大问题就是一些小毛病而已。”
“真的?”
“比珍珠还真。”
“不行,我得让神医来给你看看才放心。”
然后梦菀儿就让秋莲去把神医给喊了来。
和婳祎预想中的仙风道骨的模样不同,来人五十左右的年纪,脸上胡子拉碴,皮肤黝黑粗糙,身着带着布丁的粗布麻衣,背着一个破旧的褪了色的木藤编织的药箱。
打眼一看,不像神医,倒像是街边的流浪汉。
只不过与流浪汉最大的区别是,神医虽然打扮看起来潦草,但却十分干净。
无论是衣裳还是起诉科,都非常干净。
尤其是那双眼睛,明亮得完全不像是五十多岁的人。
梦菀儿给彼此介绍了一番。
“……所以,就劳烦孙神医替我这好友号号脉吧。”她认真道。
她并未告诉孙神医,婳祎的身份。
孙神医撸了一把胡子,很爽快地答应了。
他微眯着眼睛,一手搭在婳祎的腕间,一手撸着自己的胡须。
片刻之后,他又让对方换了只手继续摸脉。
半刻钟后,他收回手,笑呵呵地说:“问题不大,吃几副药就好了。不过这位小姐,你前段时间应该中过七日欢之毒吧?”
婳祎一愣,随即比起了大拇指。
“孙神医您真神诶,这也能通过把脉把出来?”
“哈哈哈,那是自然。”
“孙神医,您突然问起此毒,可是有什么不妥之处?”玉儿在一旁担忧地问道。
孙神医摆了摆手。
“没有,这余毒清理得很干净,看来这个给小姐处理余毒之人,也是个中好手。”
“那孙神医为何发出此问?”梦菀儿也担忧地问,生怕婳祎出半点问题,
唯独婳祎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自己却丝毫没有担心的模样。
“我问是因为这毒,和平日的七日欢有所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