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
皇帝正在反复看着边境送来的八百里加急信件,越看越满意,同时也对苏煜尘的能力也越发肯定。
“没想到这老三这么有本事,朕还以为他要年后才能回得来,老三啊老三,你着实给了朕好大一个惊喜啊!”皇帝一脸满意地说着。
周德全在旁边附和。
“可不就是,这三皇子,有陛下您当年的风范呢!想当年陛下您在战场上,以一敌百,在敌营中杀了个七进七出,直取敌将首领,此英雄事迹,民间至今还在流传。”
“三皇子啊,可是尽得了陛下您的真传呢!”
皇帝听得满面笑意,指了指周德全,“周德全啊周德全,就你这老小子想得最多。”
“老奴惶恐,老奴不敢揣摩圣意,老奴就是实话实说呢。”他跪在地上,忙不迭地说着。
皇帝面上笑容不减,“呔,你这老小子怎么还跪下了?起来吧,朕又没有怪你。”
待周德全站定,他这才一脸可惜的表情叹息一声,“唉,也是朕老了,若是朕年轻的时候得此神器,朕这江山,至少还能扩展一倍。只可惜啊……”
他现在老了,打不动了。
“陛下可不老,年轻着呢,再过两个月,咱们天祈可不就要再添一个皇子公主了。”
皇帝一愣,随即发出一声闷笑,又指了指他。
“你啊你,这嘴还是这么厉害。”
就在此时,有小太监来报,说皇后娘娘求见。
皇帝面上表情肉眼可见的变化了,笑意收敛,眼底深处划过一抹疲累。
周德全作为在他身边待了几十年的人了,对他的情绪变化十分了解,见此情形,不由在心里叹息了一声。
这两位,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的呢?明明该是最亲近之人,中间却像是隔了一条鸿沟,将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拉越远。
“周德全,去请皇后进来吧。”皇帝收起信件,吩咐道。
“是。”
周德全应了一声,走了出去。
“皇后娘娘万安,您来得正好,陛下刚批完折子呢。”他躬身笑着对皇后娘娘说。
皇后也一脸和善地朝周德全点了点头,跟着他进了内室。
周德全停在内室门口没有进去,将地方交给帝后。
“天寒地冻的,怎的现在来了?”皇帝抬眸看了皇后一眼,问道。
“臣妾听太医说这些时日陛下胃口不好,瞧着都清减了些,臣妾便让御膳房熬了开胃补身子的汤膳,给您送来。”
皇后将汤盅端了出来。
“臣妾知晓临近年关,事务繁忙,但陛下还是要以身体为重。”她满目担忧的情绪。
皇帝愣了一瞬,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皇后似乎又变回了从前的模样。
他心下有些动容,握住她的手。
“不过是汤膳而已,唤容秋送过来也是一样的,何必亲自跑这一趟,看你,手都冷了。”
说着皇帝就把一个精巧的汤婆子塞到了皇后手里。
“赶紧暖暖。”
皇后紧紧捏着汤婆子,笑容温婉大方。
看着皇帝当着她的面将汤悉数喝了个干净,皇后心下闪过一抹喜意,怕被发现,连忙垂下眼皮将眸中情绪遮掩。
过了一会儿,皇后觉得时机成熟,便又笑着开口,“其实臣妾今日前来,还有另一件事。”
“哦,何事?皇后直说便是。”
皇后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直接递给皇帝。
“陛下,这是安儿写的反省书,托我转交予您。”
皇帝眉头一挑,接过书信看了起来。
见皇帝没有不高兴的样子,皇后开始打感情牌。
“陛下,安儿已禁足好几个月了,如今年关将近,安儿也认识了自己的错误。臣妾也有几个月未见到安儿,心里着实想念得紧。陛下,看在臣妾的面子上,您就解了他的禁足,好吗?”
皇后没有说些弯弯绕绕的话,直接表明自己的诉求。
“罢了罢了,皇后都如此说了,朕又怎能不应允呢。既然已认错,这禁足便解了吧。”他放下书信,叹息一声道。
实际就算皇后今日不来找,过两日他也会解了苏梓安的禁足。
皇后一喜,连忙朝皇帝行礼道谢。
皇帝扶起她,“你我是夫妻,总是这么拘礼做什么?起来吧,别把腿冻着。”
皇帝牵着皇后,到一边坐下。
“除夕宫宴一事皇后准备得如何?”
“陛下放心,已准备妥当,若陛下不放心,臣妾明日就派人把流程单子送来给陛下您瞧瞧。”
“皇后做事朕向来放心,不用看了,依照规矩办即可,对了,再过两月齐贵人就要生产了吧?”
“是呢陛下,说起这事臣妾也有一求,太医说齐贵人身子薄弱,易动胎气,臣妾便想着,除夕宫宴时就让齐贵人在宫中修养,免得到时人多,不小心动了胎气。”
“此事皇后拿主意即可。”皇帝不甚在意地说着。
本来他也只是顺嘴提了一句而已。
然后帝后两人又促膝谈了许久,还在一起用了膳后皇后这才离开。
当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