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煜尘从清竹苑离开后,就马不停蹄的往宫里走去,正好在御花园里碰见同样进宫的苏梓安。
见到他,原本神色还算平和的苏梓安面色瞬间一冷,屏退了左右,嗤笑一声道。
“呵,老三,这么着急忙慌的往宫里跑做什么,不在家陪你的小娇妻?哦,是本殿下忘了,她离京这么久,你陪了一路,怕是早就陪得厌烦疲倦了吧。”
“皇兄年纪轻轻怎的就糊涂了,婳祎一直待在京中养病,这是大家有目共睹之事,皇兄,你这可是在谣传哪。”
苏煜尘停下脚步,不慌不忙的答道。
“呵,在没在京中,你们自己心里清楚,别以为能瞒天过海,做了,总有蛛丝马迹。”
苏煜尘笑了。
“这话我同同样送给皇兄你。”
他往前走了两步,拉进两人之间的距离。
“皇兄,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最好小心些,别哪天被我抓到点蛛丝马迹,到时候,可别说我不顾念兄弟之情。”
这是苏煜尘第一次如此直白的怼苏梓安,让苏梓安一时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愣了两秒钟才怒不可遏,仰手就要打上去。
苏煜尘迅速后退,没有支撑点,苏梓安一个踉跄,反而差点摔了个狗吃屎。
“苏煜尘!”
苏梓安咬牙切齿低吼一声。
“别以为你立了点功就能动摇我的位置!我告诉你,永远不可能!”不属于你,就永远不属于你,不过是贱婢生的孩子,也敢肖想我的东西,苏煜尘,小心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苏煜尘嘴角依旧噙着一抹浅笑。
“命薄不薄,就不劳皇兄你担心了,与其担心我,皇兄不如多担心担心自己,看皇兄这消瘦的模样,着实让人担忧,你是否患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疾病。”
说着他露出一抹担忧的表情来,然而注视着苏梓安的双眼却满是嘲讽。
“皇兄,你可得仔细些身子,皇后娘娘可就你这一个儿子了,可千万别让皇后娘娘,晚,年,失,子啊。”
最后几个字,他说的又轻又慢,听得苏梓安立即瞪大了眼睛,再也压制不住愤怒,抽出佩剑,猛地朝苏煜尘劈去。
因为皇帝对苏梓安的喜爱,让他自幼便享尽了别人享不到的特权,就连佩剑,也能带进宫来。
苏煜尘能躲开这一剑,但他却故意凝滞了一秒,似乎没有反应过来的模样,于是剑尖便直接从他胳膊上划过。
衣袍开了口,表皮被划破,鲜血瞬间沁出。
苏煜尘捂着胳膊,一脸震惊模样。
“皇兄,你这是干什么!?”
“混账!你这是在干什么!”
一道威严雄厚的声音与苏煜尘的声音重合,紧接着就听到宫人跪倒一片的声音,高呼:
“奴才(奴婢)参见陛下!”
苏梓安:“!!”
他连忙丢开长剑,整个人直接跪倒在地。
“父皇,您听儿臣解释,儿臣……”
话音未落,皇帝一脚直接踢了上去,直把苏梓安踢得整个人一翻,俯趴在地上。
“解释!朕亲眼所见,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苏梓安,朕就是太纵容你了,竟养出你这等剑指手足的混账东西!”
越说越气,皇帝又一脚狠狠踹在了苏梓安胸口。
结果没想到苏梓安就被这一踹,直接两眼一翻晕过去了。
皇帝也没想到自己这一脚竟然会有这么大威力,愣了一秒,这才连忙喊人来把苏梓安抬去了最近的宫殿,喊来太医,给苏煜尘和苏梓安诊治。
皇宫里从来就没有不透风的墙。
太医还没来,宫里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知道了这件事,尤其是皇后,更是惊得失手打碎了她最爱的茶盏。
连衣服上溅了茶水也顾不得,着急忙慌的就去了晨露殿。
同样华清宫的湘妃也得知了苏煜尘被苏梓安砍了一剑的消息,绣花针扎在了指头上,鲜血瞬间在雪白的丝帕上晕染开来。
其他各宫的人自然也有消息灵通的得知了消息,但碍于皇后和湘妃的面子,她们不好去看热闹,便着人去晨露殿守着,给她们进行实时汇况。
但其中,自然也有被吓得瑟瑟发抖差点去了半条命的。
比如说,居住在晨露殿的林答应。
以前他天天盼望着皇帝能来她这里,可如今皇帝来是来了,可她却无福消受了。
林答应弱小无助又可怜的缩在角落里,生怕自己连吸一口起都能惹得皇帝发怒。
很快,太医来了,走在最前头的,是太医院院首——章太医。
章太医下意识就要去给苏梓安诊治,被皇帝喊住。
“章玄凌,先去给老三看看。”
章太医脚步顿时一转,往苏煜尘走去。
经过检查,苏煜尘只是受了点皮外伤,上完药包扎好就没事了。
“三皇子,切记这段时间伤口勿要沾水,每日换药,最晚半个月,即可痊愈。”
章太医说着注意事项。
“我知道了,多谢章太医。”苏煜尘接过章太医递过来的药,诚心道谢道。
而另一边,给苏梓安诊治的太医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