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婳祎你放肆!这可是天祈皇宫!你信不信我立刻去禀报了父皇,治你个不敬之罪!”
苏梓安怒喝一声,指着婳祎的鼻子厉声说道。
婳祎看着苏梓安那在自己眼前不停晃荡的手指,心下更是烦躁,有种想给他掰断的冲动。
事实上她也确实这么做了,但还没碰到苏梓安的手,就顿感腰间一紧,再定睛一看,她就被苏煜尘揽到了身后,以一个被保护者的姿态,被保护着。
但苏煜尘依旧脸臭得要死,一双含情目里除了冰冷还是冰冷,定定看着在那跳脚的苏梓安,片刻后,兀的嗤笑一声:
“皇兄,你若是敢闹到父皇面前去,你就尽管去禀报吧。”
“本殿下有何不敢?苏煜尘,南宫婳祎,你们等着,我定不会轻饶了你们。”苏梓安猛地一挥袖袍,作势就要转身。
这时,苏煜尘慢悠悠的说道:“那也正好,我此番前往边境时,莫名遇到了好几次刺杀,正好也去想父皇禀报禀报,让父皇彻查此事。”
苏梓安脚步一顿,面色骤冷,眼中极快闪过一抹杀意。
苏煜尘这是明晃晃的在威胁他。
按理说苏梓安是不应该怕他的,他请的人都是受过极其严苛的训练,就算是不小心被活捉了,也会立即咬破嘴里的毒药进行自我了断,是绝对不可能透露任何关于他的信息。
但他还是停下了,是因为什么?
无他,只是因为他也算了解苏煜尘,知道他如果不是有万全的把握是绝对不会说出这种话的。
难不成,他手里真的掌握着什么证据?
苏梓安眉头一皱,越发快要压制不住心底那滔天的杀意。
啧,就不该听信母后的话,这该死的苏煜尘!早就该杀了!
但,现在已然错过了能够杀苏煜尘的最佳时机,苏梓安只好深吸一口气,将那股杀意深藏。
他黑着脸回头,看一眼苏煜尘又看一眼婳祎,冷笑一声。
“南宫婳祎,今天看在老三的面子上,本殿下放你一马,以后若是再敢这么没教养的同本殿下说话,不管你是谁,本殿下照打不误。”
婳祎直接翻了个白眼,一副受惊似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哎哟我好怕怕哟,二皇子你可千万要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呢,要不然,天上的牛皮就吹爆了呢。”
“南宫婳祎你……”
“皇兄,时辰不早了,我们还要去华清宫,就不同皇兄多叙,皇兄自便。”
话音落下,苏煜尘便拉着还想说什么的婳祎转头就走。
苏梓安气得肝疼,电光火石间,他忽的想到一件事,顿时阴笑一声。
“呵呵,老三你这么忙,那可千万别忘了初八来吃本殿下的喜酒!到时候,本殿下定会为你留下一个上等座位,近距离观看本殿下与梦相千金的成亲礼。”
听到苏梓安这句话的一瞬间,婳祎脑子里闪过四个大字——杀人诛心!
原本她还在生苏煜尘的气,忽然之间,这气就漏掉了,只剩下对他的同情与心疼。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心上人嫁给自己的死对头,这感觉,肯定不好受吧。
婳祎一个激动,张嘴就要替苏煜尘回怼两句,就听到苏煜尘平静的声音传来:
“随皇兄的便。”
然后,拉着婳祎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轻飘飘的态度,让苏梓安有一拳头打在了棉花里的感觉,让他窝火得很,随机抓出一个小太监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都是死人吗?没看见本殿下鞋子脏了吗?你们这群废物!”
很快,那个小太监就被打得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福祥见苏梓安还没有停手的意思,当即上前去。
“二皇子您消消气,今日毕竟是大年初一,实在不易见血,若是不小心传到了陛下耳里,这……”
如此一说,苏梓安果然停了手,脸黑如墨,不过瞬间又恢复正常,理了理着装,又变回那个温润如玉的模样。
所幸他为了想找苏煜尘的麻烦,特意找了个比较僻静的地儿,这会儿并无人来往,因此,苏梓安整理好了着装,就带着人迅速离开了原地。
然而他不知道的事,这件事,最终还是传到了皇帝耳朵里。
彼时,皇帝正在书房批阅密折,听到这件事时眉头瞬间皱成了个“川”字,冷哼一声。
“哼!这老二是越发任性妄为了!读了这么多的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连规矩都不懂了。周德全,你去,把宫规拿给他,让他好生看看!”
“是,奴才这就去。”
周德全应了一声,弓着腰退下了。
于是不久之后,苏梓安就秘密收到了一本厚厚的宫规,并在周德全的传令之下,开启了全文背诵。
而此时,婳祎和苏煜尘也来到了华清宫门口,苏煜尘松开了牵着婳祎的手。
“刚才多……”
话音未落,苏煜尘的斥责就传进耳里。
“南宫婳祎,你今日出门是没带脑子吗?竟然还想对苏梓安动手,是嫌这事闹得不够大,想人尽皆知吗?”
他敢肯定,若是婳祎刚才真对苏梓安动了手,就算她有浣月国公主这层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