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菀儿姐姐这么着急找我,可是出了什么事?”梦菀儿一脸担忧的问道。
梦菀儿向来注重规矩礼数,今日来找她,衣服都起了褶子还沾了些许污渍都顾不得,想来一定是着急到顾不得了。
再一联想到左相的事,婳祎心头一跳。
莫非是左相发生何事了?
梦菀儿见到婳祎,心中才猛然松了口气,连忙握住了她的手,道:“婳祎,今日我来,是有事想叨扰你帮我一下,不知婳祎你有没有这个闲暇时间?”
“菀儿姐姐不用这么客气,有何事直说便是,莫说我现在闲得很,就算是忙也得先帮了姐姐再忙,菀儿姐姐你只管说是什么事吧。”
梦菀儿眸中闪过一抹泪意,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递给婳祎。
“婳祎,这事也只有你才能帮我了,劳烦你将这封信递给三皇子,让三皇子给左相府送去,这些日子我一直心绪不宁,实在是怕母亲和子玉出了什么事,只好写封信回去宽慰几句。”
“但自从父亲下牢后,左相府便不允任何人进出,我实在是没法子了,只好来找婳祎你了。”
苏煜尘是此案的主要负责人,自然是能够随意进出左相府的。
本来梦菀儿是不准备再来麻烦苏煜尘的,但她能使的法子都使了,实在是没有办法,这才来找了婳祎。
至于为什么不直接去找苏煜尘。
是因为她不想再因此造成什么误会。
所幸上回看见的是婳祎,若是换了别人,她和苏煜尘就算是有一百张嘴怕也是说不清了。
婳祎显然也知道了事情的重要性,一把接过梦菀儿的信,拍了拍胸脯说道,“菀儿姐姐你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一准儿给你办得妥妥的。”
“那我便先在这里谢过婳祎妹妹了。”
“瞧你,又同我生分了不是,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哪里有什么好谢的。昕儿,你立即着人去看看三皇子现下在何处。”
“菀儿姐姐你也先莫着急,现下左相并未定罪,梦夫人和子玉,应当不会出何事的。”
梦菀儿满脸苦色,一滴泪珠从脸庞滑落。
“婳祎,我也不瞒你,自从殿下立下十日之约后我便夜不能寐,每日一闭眼都是我爹那满是伤痕鲜血淋漓的身躯。”
“我尚且如此,不知母亲又会是何种的担忧。母亲同父亲恩爱几十载,突遭此变故,作为女儿的我又不能随其左右,我这心,当真是煎熬得很呐。”
婳祎却是满头雾水。
“菀儿姐姐,你刚才所说的十日之约,那是什么?”
梦菀儿一愣。
“婳祎你不知道?”
“我这些日子一直待在清竹苑都未出去,实在是不知发生了何事,菀儿姐姐,你赶紧同我说说。”
梦菀儿用帕子揩了揩眼角的泪水,这才缓声将苏煜尘在朝堂之上立下十日之约的事情说了一遍。
婳祎听罢心下一片复杂。
一方面她憎恨苏煜尘,一方面她又对苏煜尘此举感到钦佩。
最终这繁杂的情绪便都化为了一阵浓重的叹息。
“没想到竟是如此,三皇子此举,倒是让我刮目一看。菀儿姐姐你且放心吧,虽然三皇子人品不怎么样,但办事能力还是有的。定能还左相一个清白。”
“但愿如此吧,即便无法洗脱爹爹的冤屈我们左相府也不会将此事推到三殿下头上。若不是三殿下,恐怕爹爹早已被定罪处刑了。”
“我只恨那设下此计之人,也恨我是个女儿身,不能为爹爹为左相府帮上什么忙!”
梦菀儿一脸愤恨的表情说道。
他们都知道左相府此番是被人算计了,但就是找不到脱罪的办法我,只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慢慢落入万劫不复之地!
若此时是六月,天上怕是都要飘下他们满是冤屈的大雪了!
婳祎连忙又宽慰起梦菀儿来,直到昕儿回来。
“公主,三殿下正在审问犯人,一时半刻怕是回不来。”
昕儿说道。
婳祎皱起眉头。
“派人去盯着,三殿下若是回府,第一时间通知我。”
她当着梦菀儿的面吩咐。
后来梦菀儿又坐了一小会儿就离开了。
她毕竟是左相府的千金,虽然因为嫁给苏梓安成为了二皇子妃自由没被限制,但总在外头待久了也不好。
此番前来也是偷偷摸摸的过来的,就是怕自己的身份给三皇子府带去祸端。
把信亲自送到了婳祎的手上,她便也松了口气。
离开三皇子府后她又来到左相府门口看了一遭。
只见左相府周围全是把守的官兵,目光如炬,莫说是人了,便是一只苍蝇都不能从他们面前飞过去。
梦菀儿驻足了快有一刻钟的时间这才回了府,一回府便往小佛堂里一跪,开始替左相诵经祈福起来。
什么?你问她为什么不去找皇后帮忙?
其实她去找过的,只不过在宫里枯坐了几个时辰,最后连皇后的面都没见着,梦菀儿便知道,此事皇后是绝对不可能出面了。
既然如此,那她又何必浪费这个时间呢?还不如用这时间去找真正能帮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