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煜尘脸上的笑意已经压制不住了,这一笑,就等于是承认了街上的事情就是他自己做的。
“你故意的,我被你撞得鼻子都流血了,你还在这里笑?”
南宫婳祎气的不行,看着苏煜尘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她的愤怒也越来越多。
“你笑什么笑啊!我和大姐姐见个面,你若是不愿大可直说。”
南宫婳祎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自己和大姐姐见个面,他怎么还要拦着呢!这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干嘛还要用这样的法子。
这一次他不愿,撞自己一下,下次他若是还不愿意,是不是要把自己的腿打断!
“我没有不愿,你和大姐姐一起做什么都好。”
说起这件事情,苏煜尘脸上的笑容暗淡下去,十分认真的看着南宫婳祎。
“那你还撞我,你知不知道有多痛,我都流血了。”
南宫婳祎此刻生气的事情根本就不是什么拦着自己,或者是对自己使了什么小手段。
让她最生气的地方,就是那一下撞的太重了,疼了好久,当时自己的眼泪都出来了。
“活该,谁让你……”
苏煜尘话没说完,看着南宫婳祎生气的样子,他也气哼哼的转身走了。
书房里。
影七拿着信奉走进来,恭恭敬敬的把信封递到苏煜尘的面前。
“殿下。”
苏煜尘接过信封,拆开信封看下去,脸色越来越寒冷。
“胆子还真是大,这样的事情居然都敢做,尾巴居然还没有清扫干净。”
“殿下,证据已经搜集到了,正在送来的路上。”
“证据保存好,这件事情可没有那么简单。”
苏煜尘抬手把信丢尽了火盆里,火舌的升腾下,这封信被烧成了灰烬,灰尘被火气烧的飞起些许碎屑。
“准备一些,把证据的拓本不动声色的递上去,这种按照律法就该从重发落得事情,何须我们自己动手。”
苏煜尘轻笑,心头的阴霾也消失了不少。
“今日在马车上,公主拒绝了竹轻言的冰帕子,公主在刻意回避竹轻言。”
影七话音落下,苏煜尘的脸色又好看了不少。
果然,最重要的还是我。
“下去吧!”
一顿晚饭吃过,南宫琴晚住在厢房里,南宫婳祎和大姐姐一起在厢房说话,到了晚间,摘了厚重的配饰,额头上那些泛红的印子显露出来。
白日里看不觉得有什么,到了这会儿,天色暗下来,这印子反倒是越发的明显了。
“小七,你这额头上究竟是怎么弄得,要不要找大夫来看看啊!这额头上可别落了疤痕。”
南宫琴晚看着南宫婳祎额头上的抓痕,心疼的不行。
虽然知道这些都是南宫婳祎自己抓出来的,但还是觉得有些奇怪。
“不会的,我用的都是上好的药膏,不会留疤,我倒是很好奇,为什么会觉得这么痒,该不会有人害我容貌吧!”
南宫婳祎只是随口一说,南宫琴晚却是瞬间严肃起来。
“多燃几只蜡烛拿过来,我要仔细看看。”
南宫琴晚在下人的帮助下,捧着南宫婳祎的额头仔仔细细的看了一眼,生怕真的像是南宫婳祎所说的那样,仔细观察了半天,发现只是简单的外伤,这才屏退了下人。
“我随口说说的。”
紧接着,就听到外面传来的声音。
“这里是内宅,你不该出现在这里。”
苏煜尘目光冷冷的看着院子里的竹轻言,两个男人之间的事情,根本就不需要明说,就知道对方究竟在介意些什么。
“我会用性命保护,这是我的职责,从我出生后,我得职责就没有变化过。”
竹轻言面对苏煜尘,也没有了白天的净重,此刻是两个男人之间的交锋。
“这里是皇子府,不需要你保护,你可以离开了。”
苏煜尘依旧言语冰冷,挡在竹轻言的面前。
“我想留下来,只是作为护卫,仅此而已,殿下在担心什么呢!”
竹轻言不肯让步,当初决定要来这里的时候,他就已经想好了,绝不会这么轻易的离开这里。
“孤没什么可担心的,但是孤看见你就觉得烦,偌大的皇子府,孤想如何,谁能置喙半句。”
苏煜尘已经压不住火气了。
这几天他虽然一直盯着,心里却也清楚,南宫婳祎根本就没有做任何对不起自己的事情,只是面对这样的事情,任何一个男人都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
“吵什么呢?”
南宫婳祎听着话茬不对,立刻走出来,开口打断、
南宫琴晚也跟在南宫婳祎的身后。
正好她也想看一看这夫妻两个面对事情的时候,是个什么模样。
“你怎么还在这里?这里是内宅,都是女眷,你在这里不合适。”
南宫婳祎慢悠悠的走出来,和苏煜尘站在了一起,看着竹轻言的眼神里出了疑惑再无其他。
苏煜尘偏头看向身边的人儿,所有的愤怒都化了。
“公主,臣,前来禀报车马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