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药。”
【……】
“我虽然没有看过病例,但通过医生给他们开了什么药,就可以确信他的疾病大体方向,我原本不会输的,也不可能输的,绝对不会发生这种事情的!!”
陈月洲跳了起来,失控地抱住自己的脑袋。
他忽然就记起高考前老师们那一张张严肃的脸——
“小洲啊,咱们这里,保送去北京的名额两个,保送去上海的名额两个,可今年保送去北川的名额,就只有一个,北医就去年是全国最厉害的医学学府,你一定要努力,失误一次,就是失误全部,明白吗……”
“小洲啊,你要记住,这高考就是厮杀,多拿一分,你干掉多少人?你到了北川,有了钱,吃香的喝辣的泡城里女人,那其他人呢,他没钱读的话,就得踏踏实实当农民,你觉得咱们这儿姑娘能有城里的漂亮吗……”
“小洲啊,这高考就是万人过独木桥,人和人之间,永远不要谈什么友情啊、感情啊、交情啊……人和人之间,厮杀才是唯一的出路,资源就那么一点点,不争怎么办?平分?你说你学习这么好这么聪明,凭什么跟咱们班上那些蠢货平分,你说老师说的对不对……”
“小洲啊,你得想想你的父母,说真心话,爸妈养你这么大,什么都给你了,真不容易,你也应该让爸妈享享福对不对,去城里找个城里媳妇伺候,你爸妈得多开心……”
“小洲啊,你不能输,咱们农村孩子输一次,那就是输掉全部啊!城里那些人吃香的喝辣的,你要是考不上,一辈子都得在这里当农民……”
“小洲啊……”
……
陈月洲猛地蹲在地上,狠狠闭上眼睛。
478见状,用小猪爪轻轻拨着陈月洲的头发安抚他。
【宿主,咱们没有输,没有输啊,梁莎没有死,现在不是已经开始治疗了吗,任务对象的检验结果咱们也拿到了,下次稍微认真一点不就好了吗?嗯?】
478说着揉了揉陈月洲的发顶。
和宿主相处这大半年来,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宿主露出人类一样的表情。
——会挫败、会伤心、会自责的表情。
在此之前,宿主在她眼里是缺乏人类基本情绪的。
他的笑向来不是真心的笑、哭不是真心的哭、和别人的亲昵都带有目的性,她看不到他本身真实的模样。
也许……在挫败中卸下面具的宿主,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消沉了一会儿,重新调节好个人情绪的陈月洲转身来到梁莎病床前坐下,认认真真翻着她先前的病例——
送诊时间的确是三天前,也就是幼儿园通知的交健康报告的最后期限。
八成是赵韩洋梓觉得健康证的事情不能再拖了,才带着梁莎去了医院。
赵韩洋梓不懂医,又对梁莎不上心,看到儿子身体无恙所以认为女儿八成也不会有事,直到送到医院确诊了肺炎,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
虽然不喜欢这个女儿,但她又不能说“这孩子我不要了”这种会立刻被人唾弃的话,于是只好替梁莎看病。
好在她手头经济颇为宽裕,花钱不太需要顾虑,所以立刻给梁莎请了护工,并安排了单间病房。
陈月洲长出一口气:“把赵韩洋梓的个人档案给我。”
【好。】478从平板电脑上调出资料递给陈月洲。
赵韩洋梓,女,25岁,身高169CM,体重84KG,天津人,毕业于天津外国语大学日语专业。
赵韩洋梓的童年是被放养长大的。
母亲韩笑经营个体超市每天早出晚归极其忙碌,父亲赵海忠是个只上缴每个月一半工资对家庭不闻不问的男人。
因为继承了父亲的肥胖,赵韩洋梓的童年过得并不快乐。
幼年时侯的孩子不懂什么叫善恶,可恃强凌弱、察言观色、善妒贪婪……被欲念趋势而行动的性格却是天生的。
从第一天上小学起,她的同桌,一个又黑又瘦的小男孩就开始戏称她“墩子”,还三番五次骑在她身上,笑说自己骑了个坦克。
每当这时,平时和赵韩洋梓交情甚好的女生也会跳出来笑话她肥胖,还会故意把铅笔屑倒在她的头上。
赵韩洋梓很痛苦,她产生过自杀的念头,每当她哭着回家想寻找父母安慰的时候,却发现父母自身都fēn身乏力——
家里永远是母亲尖锐的嘶吼。
内容永远是指责父亲。
你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
孩子难道是我一个人的不是你的?
我工作到现在你就不能做个饭吗?
你天天看电视你想过你还有个家吗?
你怎么这么自私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就你那么点破工资你累什么累我不累吗?
我又要工作又要养家我嫁给你干什么我?
你既然有本事你挣大钱啊我们娘儿俩也不用这么累了啊?
……
当然,家里也有清静的时候。
比如母亲当日收入破了月记录、比如父亲这个月发了年终奖……
她就会讨好般地依偎在父母的怀里,可怜兮兮地讲着自己在学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