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中,杀死崔初原的人是安汐羊的奶奶,也找不到安汐羊唆使自己奶奶杀人的证据,完全排除了丧失继承权的必要情形,就目前这个情况,安汐羊是有继承资格的。
崔初原这个人,父亲早就过世了,母亲几年前也死了,更没有孩子……在第一顺位继承人中,活着的只有这个和他依旧存在婚姻关系的安汐羊。
而自己毕竟和崔初原有过多次合作,关于崔初原家暴的证据,自己如果想去调查,找出曾经多次施暴的证据简直轻而易举……
这也就意味着,如今如果想最后大赚一笔,就要成为这个女人的律师,帮这个女人完完全全地获得崔初原的全部财产……
想到这里,律师走到安汐羊面前蹲下身子,友善地递上自己的名片,笑得如沐春风:“安小姐,有什么能为你服务的吗?我本人即擅长刑事案件,又擅长遗产继承案件,还特别擅长对付那种小人一般的亲戚案件……”
……
另一边,身体稍微恢复了些的陈月洲刚赶到现场,就看到了满身是血的老太太抱着安汐羊一副生离死别的模样。
他不傻,很快就明白了大概发生了什么。
虽然还想上前做些什么,可疲倦的身体很快就让他的大脑失去了意识。
等醒来的时候,窗外早是一片夜色,远处万家灯火亮起,霓虹星星点点,与月色掩映。
“安汐羊呢?”
他慌慌张张想要起床,却发现右臂被支架撑着,上面缠着无比厚重的纱布,还硬梆梆的,难以行动。
“怎么,真不打算要胳膊了?”身侧传来端琰冷淡的声音。
陈月洲蓦然转头,正对上端琰漠然的视线。
对方靠坐在病床旁的长椅上,撩着眼皮看他。
“我……”陈月洲看了看自己的胳膊,又扭头看了看自己的左手。
五根手指已经被包扎了,手掌也贴了纱布,手臂上又重新被插上了留置针。
“我……晕了很久吗?”
“你说呢?”
“我……”陈月洲垂下眼,想了想,岔开话题道,“崔初原死了吗?”
“颈动脉破裂,当场死亡。”
“杀人的是安汐羊的……奶奶吗?”
“没错。”
“老年人有……有那个力量吗?”
“防狼喷雾原液,手工电磨,还是个生物老师出身。”
“那……”
“老太太今年77岁,本身就属于不适用死刑的年龄,虽然情节恶劣影响严重,但参考例往的被家暴杀人案中妇女的量刑,基本和死刑无缘,就她的身体情况,即使被判了刑,十有bā九也会监外执行。”端琰看着陈月洲,平静道,“那个女人已经聘请了死者原本的律师,律师曾经帮过那个死者多少,倒戈的时候就能翻出多少旧账。”
陈月洲哑。
端琰把他想问的内容几乎都回答了。
他不由愣了愣:“对了……安汐羊奶奶杀人的时间……不就在我签了和解书你们离开之后的时间吗?所以说,端队长,你让我签同意和解书的时候……是想支开警察?你知道她奶奶要杀人?故意放任?”
端琰沉默。
放任杀人?
亦或者说匡扶正义?
有吗?
不,都不是。
他只是觉得很烦,无论是那个被家暴的女人,还是那个有暴力倾向的施暴者。
但作为警察,他不能对他们之间的任何一个人动手。
所以,他放任了结局的发生。
至于为什么让陈月洲签下那份和解书,并不单单是为了支开那两个警察,也是为了保护那两个警察。
毕竟,在他们离开前人如果被杀,无论如何都要被上面问责吧?
至于医院里谁会因为那个死者被问责,这就不关他的事了。
谁替那个区区挨了一酒瓶受了点皮外伤的家伙开的特殊病房,谁就去承担责任吧。
这时,一个小护士从外面走了进来,递给端琰一张单子道:“这是刚才你补缴款的单子,这个我刚才多收了一联,你得自己拿上,因为之后还有用。”
端琰接过单子,看了一眼便放在了隔壁的桌子上。
“那个……”听到缴费,陈月洲对端琰伸了伸手,“不好意思,让你破费了,费用我会补给你。”
“不用。”端琰扫了眼陈月洲,沉默,良久后,开口道:“我会照顾你到你痊愈。”
“啊?”陈月洲一脸莫名其妙。
难不成端队长打算趁自己虚弱之际来个大表白?
“等你痊愈之后,就搬出去。”端琰看着他,一字一顿道,“从你痊愈那天起,我不会再负责你的安全,我们两个从此就是陌生人。”
作者有话要说: #题外话#
昨天出门没戴口罩,最近又有一大堆的花开了,然后就……过敏了,脸上起了一大块荨麻疹,吃了抗过敏药导致嗜睡,感觉大脑没法连贯,今天支线完不了了,明天一定完结他并补充小课堂。
——统一感谢一下小天使——
墨洺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8-05-19 01:37: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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