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只是一道枷锁,就像孙悟空用金箍棒替唐僧画的那个圈,用来禁锢陈月洲的同时,防止其他男人的靠近。
可是,当他背叛陈月洲的那一刻,这道禁锢早就不存在了。
可他却不想摘下来。
为什么?
也许是对陈月洲的惭愧?也许是心中还有些喜欢陈月洲?也许是对自己行为的谴责?
都是吧,也许都是……
他的内心深处不断地告诉自己:不要卸下戒指,因为不想忘记。
“小琰!到底是怎么回事!”端溪一拍桌子道。
母亲的呵斥声将端琰的思绪再次拉回现实,看着眼前纷纷有些动怒的父母,端琰本能地笑了,脱口讽刺道:“怎么,你们就这么希望我和吕佳音结婚,照顾她一生?”
端溪顿时气得欲哭无泪:“这跟你姐没有关系!你姐的事你如果不愿意,没人强求你!我和你妈会照顾你姐一辈子!不需要你操心!但是!你要理解,我们希望你和佳音结婚,是因为这孩子是我们从小带大的,她对别人怎么样我不知道,可是她对你是真好啊!你跟她结婚,咱们一家人理所应当地不分开……”
吕博道:“就算你实在和佳音没有缘分,我也不能接受你选那种非独生子女,特别是农村家庭的!”
他道:“我这么说可能一巴掌拍死一群人,但现在不少农村家庭生一窝孩子,有女儿的,特别是下面还有个弟弟的那种,根本就是把女儿当赚钱工具,你跟那种女孩结婚,结婚前她们家要这要那,结婚后他们一家人都会跳出来通过他们的女儿吸你的血,间接性吸咱们家的,今天她弟弟要这个,明天她哥哥要那个,后天她父母可怎么了……你妈现在还有个一官半职,人还是要讲究门当户对,那种家庭就适合找个情况差不多的一起打拼,否则咱们家这种有点钱的迟早得被那种亲家拖累死!”
端琰扫了眼父母:“只是一枚戒指,你们是不是联想太多了?”
“小琰,我和你妈是希望你和佳音在一起,但是如果不在,我们也能承受住,可是唯独这种一看就有吸血虫潜质的家庭的孩子万万不能要。”吕博道,“现在防就防什么‘凤凰男’和‘吸血女’!这都是潜在的炸弹你知道吗?”
端琰不想再说话,收拾了自己的碗筷洗干净后回了房间。
久违地回家,他倒在床上,看着手上的戒指,视线落在那被手紧紧抓住的心脏上,看着它耀人的光泽发呆,不知不觉中进入了梦乡。
因为睡得早,端琰第二天醒得也很早。
起床洗漱后,端琰扫了眼手机,发现有一条系统信息:[您所关注的手机SIM卡已被移除。]
他一怔,旋即明白:陈月洲换手机了。
本能地打微信,想看看陈月洲这几天过得怎么样,结果刚翻开朋友圈,就看到了陈月洲的九宫格连拍——
[出发!北川美术用品中心,天龙百货商厦!从今天开始请叫我陈·毕加索·月洲。]
下面是配图。
陈月洲长长的头发被卷成了一个丸子头盘在头顶,上面戴了一朵米白色的小花,身着奶白色的呢大衣,戴着米白粽三色相间的格子围巾,脚上是一双漂亮的过膝长靴。
整个人元气可爱,不过,他还是更喜欢她披着头发软萌却又熟女的样子。
在她身侧,坐着同样穿着奶白色呢子大衣的年轻男孩的,配着同款的格子围巾,视线正懒散地看着镜头的方向。
端琰感觉胸口猛然一刺。
他们……和好了……
即使知道陈月洲有本事和赵天喻的堂弟重修旧好,可是真的看见陈月洲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胸口顿时压抑得快要窒息。
端琰猛地将手机丢在床上,捏着眉心,许久后,低头看向左手上的戒指,一把摘了下来,拉开抽屉丢了进去。
不能动摇,不能再被动摇。
他还有更重要的目的,路既然已经选了,就不能被陈月洲这么轻易左右。
没错,陈月洲不过是自己任务路上的一颗棋子。
有过感情的一颗棋子。
棋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