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飞过天空,在羊城的机场降落,当飞机上的人员走下飞机,很快便吸引了大量的目光。
一个白发戴红帽子穿红衣的老者走在前面,身后跟着一个戴紫帽身穿紫色衣服的半老男人,最后是二十几名黑色衣服的修士和修女。
熟悉天主教衣着制度的人会知道,教服红色的的是枢机主教,又称红衣大主教。
紫色教服的是大主教,通常为某一个大教区的管理者,治下还有很多个教区和主教。
天主教的教权阶级是教皇、红衣大主教、大主教、主教、神父,所以走在最前面的两人都是教皇之下的天主教实权人物。
尤其是红衣主教,他们每一个都是教皇的预备继承人。
以天主教的影响力,这样的阵容足以让一般国家的政要郑重接待,但是却突然空降在羊城,还如此低调,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教会的人也不打算逗留,直接带着队伍坐上早已在门外等待的车队,随后便赶往石室圣心大教堂。
坐在汽车上,红衣大主教罗伯特手上拿着大势至菩萨的人物资料,但他早已无心翻阅,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景象,深邃的目光显得有些沉重。
在华夏,天主教信徒有六百万,但对比华夏庞大的人口基数,这个数字显然不能让梵蒂冈的教会满意。
同时,梵蒂冈在华夏的影响力又非常有限,因为梵蒂冈连任命华夏境内教区主教的权力都没有。
千禧年发生的“封圣逆举”更是让梵蒂冈和华夏的关系降到了冰点,当时的教皇把一些近代在华夏活动的传教士和教民封为圣人,而这些人大多协助西方侵略华夏,罪恶滔天,此举绝不能为华夏人容忍。
由于教廷一直奉行“教宗无错误”的教条,故哪怕后来教廷意识到此次封圣不妥,但木已成舟,也无法撤回。这就成为横亘于中梵二者间的一个死结,所以梵蒂冈和华夏一直就没建交。
直到五年前两国才签署了一份临时协议,两国关系稍微缓和一下。
教皇肯退步,自然不是认错,他依旧觊觎华夏地区的教会神职人员任命权力,还有就是传教。
为此,教皇在今年任命港岛地区主教为红衣大主教,同时派遣了大量教会精英奔赴华夏传教,这是准备开拓华夏地区信仰预备工作。
华夏地区只有主教,没有大主教级别的人物。
而菲利普虽然只是个神父,但在后续的传教计划中,他已经被列为某一地区的负责人,也就是新任主教。
这样一个人物还没开始传播主的信仰,居然就阿弥陀佛了,这换谁也不能忍。
关键是羊城地区的主教虽然答应出手帮助,但是发现对面是佛教的大势至菩萨之后立马认怂,把问题丢回了梵蒂冈。
这个节骨眼上出现这事,教皇怕他的传教大业出师未捷身先死,于是便指派了罗伯特红衣主教和弗朗西斯大主教带领一批虔诚信徒前来驱魔。
车队在石室圣心大教堂停下,教堂门口已经站着十几名教会的成员,其中大部分是和菲利普一起过来传教的教会成员,此时看见罗伯特就如看见了救星一样,纷纷围了上来。
罗伯特走下车,面对这些教会精英的招呼,他一言不发地巡视每一个人的表情。从他们的眼神中,他看到了不安和低落,这不是一个好兆头。
罗伯特并不打算训斥他们,用低沉的声音说道:“先带我去见菲利普。”
在众人的簇拥下,罗伯特见到了那个脑袋光溜的菲利普神父。
一见面,菲利普一句阿弥陀佛差点没噎死罗伯特。
菲利普对这个曾经无比敬畏的红衣大主教早已没了那份尊崇,此时开口很平淡地说道:“施主,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旁边一位执事说道:“当时那个恶魔反抗了驱魔仪式,还用邪恶的语言蛊惑了菲利普神父,我们也试着唤醒神父的信念,但一直得不到回应。”
罗伯特问道:“关于那个孩子体内的恶魔,你们试过去驱逐吗?”
执事说道:“把那个叫约翰的孩子带回教堂之后我们立即着手驱魔,但还是驱逐不了他。”
“他的语言中带有可怕的魔力,能扭曲人们的意志,我们只好将他关押起来,等待您的审判。”
罗伯特将手按在菲利普的大光头上,闭上双眼仔细感受。
从菲利普的身上,罗伯特感受不到一丝主的荣光,难怪这孩子和之前虔诚的模样有如此天差地别。
良久,罗伯特缓缓睁开眼睛,年迈的身躯散发出一股高昂的战意。
“去准备驱魔仪式,我们今晚开始驱魔。”
众人大喜,纷纷回去准备。
另一边,红衣大主教带队奔赴石室圣心大教堂的行动自然也被范盛满他们看在眼里。
就在这个夜幕降临之后,教堂外墙冒出三个脑袋。
左边看看,没人。
右边看看,没鬼。
很好,安全,三人翻过外墙,悄咪咪地溜到教堂墙角下。
这种哥特式建筑墙壁高大,难以攀爬,幸好范盛满他们三个已经有了经验,杨顺派出阴兵借力,三人很快爬上屋檐,躲在教堂的窗户外偷看。
今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