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盛满,你就是范盛满对吗?”
眼前一个从未见过的黄毛精神小伙对着范盛满突然开火,着实让范盛满感觉莫名其妙。
“这种先叫我名字再问我名字的问题我还是第一次听见,你这是病句啊。”
精神小伙甩一下飘逸的黄毛,气势凌人地说道:“你少给我来这套,我问你,你师兄是不是你杀的?”
“啊?”,慧秀和尚闻言大惊,目瞪口呆地看着范盛满,还有这种事?
范盛满也只直接愣住,呆呆地看着对方。
大约是过了五秒,精神小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又问道:“我师兄是不是你杀的?”
范盛满差点笑出声,憋着笑问道:“你哪位?你师兄又是哪位?”
精神小伙骄傲地说道:“劳资是本地城隍马彪,我师兄是天庭雷部领兵大将军张长弓。”
“.....”,范盛满问道:“这是谁给你封的?”
马彪说道:“当然是我师傅给封的,那可是天庭的神职,你这种山野道士是不配的。”
张长弓,范盛满是记得他的,不过听起来对方路子挺野的,这都快给自己给封个玉皇大帝当了。
人间授箓分公私,所谓公就是指龙虎山等正统法坛授的箓,这是正经的授箓。其他民间法师也有授箓行为,统称私箓,道教是不认可的。
授私箓这个事情,倒不是说完全不行,人间的授箓需要几大法坛认证主要是便于人间管理。只要天庭认可,私箓对法师一样是有效的。
但大多数时候,民间所谓的授箓就是卖官鬻爵,给个张纸而已。实际上人间道教不认可,天庭也不认可。
因为天上地下都不认可,所以这些人也就干脆放飞自我。
天蓬元帅牛逼是吧,好徒儿,从今天起你就是天蓬元帅了,我替天封的。
作为一个正儿八经的道士,范盛满感觉有被冒犯到,一时有些无语,慧秀和尚则坐在一旁笑嘻嘻地看着。
不对,范盛满忽然心里一咯噔。
张长弓是被自己以“考召大法”拘走的,事后还被打得魂飞魄散,他怎么知道是范盛满干的这事?
范盛满拿起羊肉串吃了一口,表面上神色如常,问道:“张长弓?没听说过啊,我跟他有过节吗?”
马彪眉头一皱,问道:“不是你?那还能是谁?”
范盛满说道:“瞧你这话说的,我在路边吃个烧烤,突然冒出个不认识的人说我杀人,还说不是我还能是谁,那我问谁去啊?”
“你说我有罪,那你得拿出我有罪的证据,而不是我要找证据证明我自己没罪。”
“现在是你马彪,一会再来个范德彪,那我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马彪听着也觉得有几分道理,但还是有些不确定地说道:“可我听说,我师兄是被你用考召大法给弄死的,人家亲眼所见啊。”
范盛满说道:“我都不认识他,干嘛要弄死他?何况这个考召大法,那是授箓得箓职之后才能用的,你都说我是山野道士了,我哪来的箓职?”
“你不会连这个都不懂吧?”
范盛满小眼一眯,马彪心里便慌了起来,“嗯?啊!不会,我当然知道了,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这么说起来你确实没嫌疑哈,我想想怎么办。”
范盛满说道:“简单啊,谁说的你找谁去嘛,你让他拿出证据来不就明白了。”
马彪闻言也是认可地点头,说道:“好,我去找他问问。”
说完马彪便转身跑回自己的车子,范盛满从背包里掏出一个纸叠的千纸鹤,吹一口气,千纸鹤便飘飘然飞起,悄悄盘旋在马彪汽车的上方。
慧秀和尚看着范盛满的动作,问道:“这货真是你仇家啊?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
范盛满说道:“他倒是不算什么,我在意的是他背后的人。”
“之前提过我在伏云山杀了一伙虎妖的手下,他师兄跟那些人是一伙。”
“我处死他师兄的事情算得上是隐蔽,所以他从哪的来的消息就很重要了。”
范盛满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说道:“我们走吧。”
慧秀和尚无动于衷地坐着,顺便吃了几块牛肉,说道:“你的私人恩怨干嘛叫上我啊?”
“说起来,我们佛教在某些人眼里可是邪魔歪道呢。”
慧秀和尚说话阴阳怪气,显然还惦记着刚才被戏耍的事。
范盛满也觉得有道理,便说道:“那我走了,晚了追不上了。”
范盛满背起包裹便朝马彪的方向跑去。
没了范盛满,慧秀和尚一个人面对一桌子的烧烤一样是开心的,左手抓几只串,右手抓一把肉,大口大口吃得满嘴流油。
说起来,慧秀和尚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一时想不起来啊,还是继续撸串重要,便又埋头苦干。
另一边,马彪开着车子七拐八拐,最终开到郊外一处垃圾站。
打开车门,扑面而来的臭味让马彪眉头一皱,嫌弃地挥手驱散。但这个动作基本是无效的,马彪下了车便往垃圾场里面走去。
“嘿,你们人呢?”
马彪大声呼喊,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