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的,常年磨练出的老茧被皮肤覆盖住,表面看不怎么明显,只有触摸才能感受得那种厚实感。 燕少将手指并拢收紧成窝,把小女生的拳头攥在手心里,他宽大的手掌把她的手包得严严实实,就像一层布包裹着一只锤头,还绰绰有余。 手被挡住,乐韵挣了一下没挣脱,气得胸口一鼓一鼓的,火大的瞪眼:“死阉人,放手1 “不行,除非你答应不再动武。”燕行攥着手心里的小拳头,纹丝不动,他要是放手,小萝莉的拳头百分百会砸向他的眼睛。 “真不放?”乐韵左手摁住桌子,危险的眯眼。 “我……”燕行想说“我们好好谈谈。”刚说了一个字,被一股大力一扯,硬是被扯得飞离椅子,当了空中飞人。 乐小同学在燕少说话时瞬间发难,一个旋身背抵着桌子,就着他手抓着她的力道用力一扯,一个过肩摔,把燕少给扔到空中,用力的摔向地面。 燕行人在空中,想一脚蹬向墙面借力弹开,然而,那一脚蹬空了,眼前一花就倒了个儿,他还没落地,乐同学飞起一脚踹他腰眼。 燕行只觉腰眼一麻,全身都酥了,下一刻,砰的被摔在地,还是以平沙落雁屁股着地式落地,于是,容颜美艳,艳压群芳、丰神玉朗的俊美青年以四平八躺,四仰八叉、四脚朝天的优美姿势倒地数星星。 “……”燕大少心头有一百万头草泥马呼啸着奔腾,把心空踩得泞泥不堪,一片凌乱。 又失手了! “有种你别点人穴道1燕行恨得牙根痒痒的,点穴点穴,又是点穴,最恨点穴功了,有种大家真刀真枪的打一架呀,老用点穴算什么英雄好汉? “我不是男人,没种1一脚踢中阉人麻穴位,令他全身发麻从而手也失去力气,当把自己的手解放出来,乐韵搓着被阉人攥得发红的小拳头,笑容灿烂,有点穴手法不用的是傻子。 哼哼,甭管他长得多硬,甭管他多牛,他抵得住拳打脚踢,他不怕痛,没事,他做不到移穴换位,在她眼里照样漏洞百出,她仍然能一招制敌。 现在是打还是往死里打? 居高临下俯视躺咸鱼的阉人,乐同学喜不自胜,得意洋洋的眨眨大眼睛,踢踢阉人的猪蹄子:“唉,一个大男人躺成大字多难看,太有损雅观了,起来坐呗。” “……”燕行暗中磨牙,欠揍的就是欠揍,他怜惜小萝莉幼时困苦,不忍心欺负小孩子,她却不识好歹,白瞎了他的一番好心。 “地上凉快,我躺躺。”心里有火苗在呼呼冒,他还得装心平气和,人在小萝莉脚下,不得不低头。 “好吧,虽然你这样极不雅观,可谁让姑奶奶是个大度的好人呢,就勉为其难的让你躺着乘凉吧,不要太感谢我,我的名字叫雷锋。” 考虑人家是来道歉的,不能往死里打,乐韵决定不痛打落水狗,心里还是有点不甘心,也只能暂时忍了,只能另待时机教训阉人,反正阉人想要活命,自有求她的时候。 只是,可惜了她心中的兵哥哥形像碍… 乐韵伤心的叹气,她心中的兵哥哥个个顶天立地,雷打泰山腰不弯,生死关不皱眉,阉人毁了她心目中最可爱的人的伟岸形像。 “阉人,看在你是军人的份上,你跟踪我,翻我背包的仇一笔勾消,以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别再来惹我,你敢再对我动手动脚,哪怕你是兵,我照样揍得你满地找牙。真是的,明明是兵,当初为什么不明说,我又不是不开窍,你明说你有公务在身,我自然会配合,你非得把人当恐怖分子,又跟踪又搜人背包,还搜身,你该幸庆你遇到的我,换个人,直接报警,到时军人的脸都被你丢光光了,你瞪什么瞪,我说的是事实,你不服气去对其他人试试,看看别人会不会送你进局子。” 心里恼怒,对毁了自己心目中兵哥形像的罪首也没好声气,指责几句,看到阉人狠狠的瞪眼表示不服,乐同学气不打一处来,差点忍不住把脚蹬他脸上去给他一个脚丫子。 燕行:“……”人家说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他遇上个不讲理的小萝莉,左右都是他不对,他还能说什么? “当时任务关系重大,不能透露半丝消息,我不能告诉你我是谁。”沉默一息,燕少还是不想放弃,为自己的行为辩护,那时的任务牵扯到国外势力,一旦说出身份,万一走漏消息,有不明真相的人民群众大肆宣扬,让某些人有所防备,会给他们的行动带来阻碍和危险。 “……”乐韵咬唇,算了,军人有军人的纪律,军人保家为国,每每在危险面前舍生忘死,没有军人默默无闻的守护国家,就没有国民的安家乐业,自古疵不掩璧,不管阉人是假公济私的占她便宜,还是真的迫不得已,不能因那点小错就抹杀军人的功绩,她原谅他就是了。 瞅,左瞅右瞅,打量阉人数眼,蹲身,伸指在他胸前戳了几下,站起来后退两步:“我接受你的道歉,原谅你了。” 一根纤纤玉指每戳中一个地方,燕行感觉那个地方先是震了震,接着微微发热,随着小萝莉连戳几指,全身一轻,那种麻木感慢慢消失,那种感觉就像好拧开了自来水的水笼头,水流畅通了,再无阻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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