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女们回来,也跟着大人们沾光,每天必喝张婧泡的名茶。 虽然吧,吴家老少们觉得那茶味道真不咋样,感觉完全没有那种驰名海外的名茶该有的味道与品质。 但,那茶叶罐子却却实实是明前龙井。 最重要的是茶是张婧男朋友买的,他们又不想失去张婧这棵可能能改运的大树,所以,哪怕茶的味道有点怪,吴家老少们也喝得津津有味。 张婧在外婆家帮忙干活,每天中午、晚上必泡茶孝敬长辈,也很忙。 当一年一度的除夕到来,全国城乡皆一片忙碌。 黄家人也非常忙,上午做好祭祖的菜,再去山上封岁,半下午后在祠堂祭先祖,天还亮着的时分就开始吃年夜饭。 别人家过年热热闹闹,王举家冷冷清清的,老口子垂头丧气的,没有半点过年的心情。 失去孙子后,老两口颓废了很长时间,直至到了过小年的时候,两人才感觉到过年的那种气氛。 家里没个孩子,死气沉沉的,冷清得可怕。 王举王妈想起了孙女,又想起了老三的那个儿子王晟轩。 谭某人那边没让王晟轩认祖归宗,老三听说又判了几年,是不是可以将王晟轩接回来? 王晟轩也姓王埃 把人接回来,他们家又有男孩子,王家也不会断了香火。 孙女虽然是亲生的孙女,却是个赔钱货,骨子里的重男轻女思想让王举更愿意接受隔了一层的王晟轩回来接香火。 接回王晟轩不仅能接香火,还有其他好处,王晟轩亲爸是谭某人啊,王晟轩回了王家,谭某人看在王晟轩的份上,总不可能再为难他们吧? 再说,王晟轩还要读几年书,谭某人总得给生活费之类的,他们又能回到以前那种不用干活就有人养的生活。 王妈也赞同老伴儿的主意。 老两口一拍即合,琢磨了两天,东拼西凑的弄了点钱,小年过后两天又去市里,他们不敢去找谭某人,去老三以前住的地方找王晟轩。 老三又蹲局子,房子在那儿,王晟轩总归是在家的,谭某人顶多像以前那样,给请个保姆在家照顾王晟轩。 老两口子找到地头,在楼下看发现女儿房子的阳台上挂有衣服,心里挺高兴,觉得果然是自己想得那样,谭某人请了人在家照顾王晟轩。 两口子想得很美好,爬上楼敲门,大喊“王晟轩”。 那套房子被谭总低价卖给了得力小弟,男人没在家,女人家,还有两个孩子,一个男孩已经读初中,个子很高大。 王举敲开门,看到开门的女人和两个孩子都是陌生脸,脸色不大好,谭某人请保姆,保姆还拖家带口的全住进了老三家? 他直直往里走,嘴里叫着“轩轩”。 有不认识的人想私闯民宅,女人和孩子毫不客气的把人给轰了出去,并把某人骂得狗血喷头。 遭人暴骂,王举王妈才知房子换主人了,王举急了:“不可能的,这是我三女儿和我外甥的房子,谁敢卖?” “什么你三女儿你外甥?”屋主女主人可不是省油的灯,唾沫子一片喷,手指快指人脸上:“你个老东西竟然跑我家来讹人,你当老娘是吃素的是不是? 这房子的原主人吸毒砍伤人,没钱赔人家,把房子卖给了被砍伤人的爸爸,那个男人觉得房子太老旧了,卖给了我。 老娘花了三十万买来的房子,你跑来说房子是你女儿的,这么不要脸的话你也说得出来?房子如果是你女儿的,她卖房子你会不知道? 用这种借口来我家讹钱,你是老王八上吊,活不耐烦了是吧?” 女人的唾沫子都溅脸上来了,王举又气又急:“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明明是我女儿的房子啊,” 他念了几句,想到某种可能,心头一惊,慌忙中又问:“卖你房子的男人姓什么?” “姓谭呀,好像叫谭炤什么,哦,记不清了。你问这么多干什么?赶紧走,别跑我家来添晦气。”女人瞪着眼,不耐烦的挥手,像赶苍蝇似的赶人。 听说卖房子的人姓谭,王举一颗心坠入谷底,整个人拔凉拔惊的,僵硬的转身,木然的下楼。 王妈也是个欺软怕硬的,一直躲在王举身后,王举下楼,她也跟着下楼。 老两口子灰溜溜的下了楼,垂头丧气的走出小区。 到了小区外,王举茫然四顾,不知道该找谁,该做什么。 他找不到谭某人,也不敢找,谭某人将老三以前住的房子卖掉了,王晟轩肯定被他安置到了其他地方。 谭某人将王晟轩带走了,想接回家的失望落空。 那点因失去孙子后重新燃起的希望之火又熄灭了 王举大受打击,和老伴回家。 在王举老口子去了王翠凤以前住的房子找人的当天半下午,谭炤星就收到了小弟的反馈,丝毫不觉意外。 现在王晟轩有人保护,他只需盯着王老贱货,那老东西敢再想办法找王晟轩,他不介意送他一程。 王举可不知自己被谭某人盯上了,他和婆娘跑了一趟市里,回到家整天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越发的颓废了。 日子一天接一天的过,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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