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家义孙必定心中不舒服,不一定会尽心尽力帮看诊。 吴老如何选择? 这个时候,乐富康真正的慌惶了,比当初在转移制作非法禁药被抓现场的那刻还要慌,被抓那刻,他相信罩着乐家的贵人吴老不可能放任乐家全军覆没,总会捞他出去的,现在,他不敢赌了。 吴老欠乐家人情,帮助乐家在京城立足,这次又暗中出力,帮他们兄弟减罪,保乐家不伤元气,还出面带佳琪去晁家,就算没有机会化解晁家的怒气,至少吴老已尽力,他还给乐家的人情价值超过乐家对他的小恩。 商人最懂利益,他是商人,懂得利益取舍,吴老愿罩着乐家,是因为乐家有位药剂师,制出的药能保吴老健康,吴老求的是健康,乐家求的是利益,大家互取所需。 这个时候出来个救贺太夫人的人,有妙手回春术,对于位高权重或顶级富豪们来说那人代表着生的希望,那个人比乐家的价值更大。 在优劣明显的事实面前,乐富康不敢赌人面对利益与生命的选择时会如何抉择,如果是他自己,他必定会选后者,活着,健康的活着,名誉利益皆可得,死了,什么都没了。 现在怎么办? 他额心隐约渗出冷汗,急燥的在沙发前踱步,来回踱两圈,又站立一会,再踱步,又站一站再踱步,来来回回的走走停停好几次,脸色越发的阴沉,也再没跟女儿说话,背着手,冷着脸上楼去书房,独自思考。 父亲的情绪不对,脸色难堪,乐佳琪没敢出声问什么,等一身郁气的父亲上楼又过好几分钟,她才上楼去休息。 乐富康回到书房也是坐立难安,想到引发这一切不良后查的侄女乐诗筠,觉得有必要亲自去探监,又忽然想起监狱一个月规定探监一次,这个月还没到探监日期,心中更加烦燥,吸了两根烟勉强安静下来,一个人思索良久,回卧室睡觉,却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这个夜晚,也注定是个让无数人难眠的夜。 不管人们睡不睡得着,睡得好不好,时间不会为谁停步,时针一圈一圈的转动,转数圈,漫长幽深的夜晚便迎来黎明。 燕行、柳向阳回贺家,到贺三住的大院,老少满堂,热热闹闹的吃了夜宵,又商讨关于小医生回礼的用处与如何保管,然后才安歇。 燕少柳少凌晨五点起床,与贺家要赶班赶课的长辈同辈们一起吃完早餐,风风火火的出发,两英俊大校青年开车回青大。 燕少柳少起得早,宣少起得更早,他一夜好睡,到四点就醒了,到四点半,跑去轩辕家的餐馆吃早餐,刚过五点,点兵调将,整理仪表,收拾得整整齐齐的,直奔青大学园。 与此差不多时段,兰少、方少也带上昨晚写的帖子出发;同样,在天亮后,昨晚出席晁家晚宴的大部分权贵家族也匀出人手去送帖子,各家的目标出奇的一致的,皆是青大。 别人急,身为引发群雄震动的主要当事人的乐小同学,完全蒙鼓里,睡觉睡到自然醒,她醒来,身边的李外婆和福姐姐还睡得香甜,而且各人一只手搂着她的小腰,生怕她跑似的。 天还没亮,卧室里黑麻麻的。 不用手电筒不用开灯,乐韵也能隐约视物,点了李外婆和福姐姐的睡穴,将一老一少的胳膊挪开,爬起来穿好衣服,坐地板上打坐。 昨晚没有打坐,只能以睡姿方式修炼,感觉还是没有正规打坐那么舒畅,坐修一个钟,她听到楼下厨房里传来轻微的声响,猜着是方妈妈和胡叔在热早餐。 方妈和胡叔是一对夫妻,胡叔是孤儿,曾落难流浪,受晁家恩德,资助其读书,成年后成普普通通的工人,当晁二爷做生意,需要人帮管家务事、照顾接送孩子,胡叔感激晁家曾经的相助之恩,和老婆心甘情愿的跟随晁二爷,先当保姆、司机,后来成为管家和管家妈妈,负责管理晁二爷家的各处房产。 胡叔夫妻俩一直在晁二爷晁二夫人近前,不论晁二夫妻俩去哪处房子住,总有一个人跟着,或带人跟过去照顾二爷、夫人和二姑娘的生活起居。 老爷子生辰之前便做有很多膳食,也包括早膳,胡叔和方妈早上不用临时包饺子之类的,从冰柜里拿出速冻的包子、饺子、糕点放蒸锅加热,四姑娘带来的药膳则单独用一只蒸锅加热。 杨老李老周老和晁老爷子等都有良好的作息习惯,早上五点左右就起床,不去室外煅炼,在室内做做广播体操,练练太极拳,活动手脚和经络。 不到六点,老爷子老太太们全到客厅排排坐,晁家三俊也在五点半后先后起床,到餐厅安排桌椅。 没等多久,等到一个美少年施施然的下楼,少年精神饱满,唇红齿白,凤目明亮有神,看得一帮老爷子老太太爱不释眼。 “小博,你妹妹还没起来?”李老看到外孙,眉眼间浮上温和笑意,他家外孙儿身体越来越健康,也越来越美丽。 “外公,不急哈,小乐乐和外婆二姐姐应该很快就会下来。”晁宇博笑容微微,他不会说小乐乐一般五点就起床打坐、做吃的,看书,从不浪费时间,到晁家没有书看,估计还在打坐练功。 李老嗯嗯一声,眼巴巴的等着小家伙,等人全部到齐就能开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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