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齐国西路联军攻入阿富汗,自然是要威胁阿富汗人的后路。但更为重要的是,我们需在当地扶持几个亲近我齐国的部落武装,以此介入阿富汗地区局势,施加我们齐国的影响力。而不是贸然地驱大军进驻阿富汗,试图尽灭该国。要知道,攻入波斯,几欲覆灭萨法维王朝的叛军仅仅只是阿富汗境内众多部族武装之一。我们齐国没有必要将其境内的所有部族都纳入打击范围,这对我们而言,既非必要,也非必然。”
“你的意思是,即使我们齐国军队攻入阿富汗,也应浅尝辄止,无需深度介入其中?”
“长官,莫卧儿帝国在八十年前曾挥军攻入阿富汗和布哈拉汗国,意图要将那片广袤的地区都纳入莫卧儿帝国辖下。据悉,那场战争绵延数年,耗费了莫卧儿帝国数千万卢比,而最终什么也没收获,反而损失惨重,不得不退回德里。虽然,今时不同往日,我们齐国的军力也比莫卧儿帝国更为强大,但我们要扪心自省一下,彻底攻灭和征服这个山地国家,真的有必要吗?我们从中又能得到什么?”
“得到什么?自古以来,国之大事,在祀与戎。我齐国制霸印度洋以来,威服四夷,攻灭不臣,自是要树立我齐国赫赫武功。”一名仁勇校尉激动地说道:“倘若,只是于波斯境内将入侵的阿富汗部族叛军驱逐了事,而不对其行犁庭扫穴,予以毁灭性打击,如何能张我齐国之威?再者而言,我齐国经略印度数十年,已成独占之势,是为我齐国核心利益所在。若要确保其绝对安全,则必须对阿富汗地区加以控制,以为北方屏护。既如此,我齐国大军如何不大举进入阿富汗?最起码要将该地区几个最为强大的部落打服,方能形成有效震慑。”
“没错!”坐在李延良身边地那名御武校尉(上尉)说道:“要是我们陆军不进入阿富汗地区,说不定又要让那帮海军的人笑话了,认为我们不敢深入内陆,只愿意在他们海军舰炮的庇护下,沿着海岸线实施军事打击。咱们陆军的爷们,丢不起这个人呀!”
“长官,战争可不能凭一时意气而贸然行之!”李延良犹自不服地说道:“要知道,任何一场战争,都涉及到成千上万兄弟们的性命,也可能会牵系着帝国未来命运,自当慎之又慎。”
“为帝国开疆扩土,我军中男儿何须惜命!要知道,我们现在每多打一场战争,后世子孙就能少经历一场血与火的磨难。”
“需知,战争讲究天时、地利与人和……”
“仁勇校尉(中尉)李延良!”
李延良方要继续与之争辩,忽然一名值哨军官走了进来,大声地唱名。
“到!”
“参谋部总长卢将军要见你。”
“多谢。”李延良转头朝室内的诸多军官点头致歉后,便跟着那名值哨军官走出了休息室。
“哟,这位仁勇校尉什么身份呀?这才刚来一会,就被召进了大楼。而且,还是参谋总长亲自面见!”
“多半是哪个高官贵族的子弟。”
“什么意思呀?这等纨绔子弟混入军中,只会夸夸其谈,真要上了战场,那不得拉稀!”
“你们一个个瞎猜什么?……我倒觉得他刚才对波斯和阿富汗局势分析得倒挺有见地的。”
“……”
齐国陆军规模虽然不大,但架构却非常完整,分设战斗司令部、总参谋部、后勤装备部和训练动员部。
既管作战指挥,又管军事行政的总参谋部,则向来是陆军最为权重的部门,其主要职责是,搜集和提供情报,拟定和组织实施战略战役计划与动员计划,指挥和协调各军种、各战区、各武装组织的作战行动,掌管军队的组织建设、装备计划、军事训练和行政管理等。
此时,作为总参谋部长官、陆军骠骑将军(上将)的卢鸿宾靠坐在一张软椅上,隔着厚重的办公桌,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面前这位校尉军官。
“李延良?”
“卑职在!”
“你于泰平十六年(1720年),从大兴陆军学校毕业后,至今已服役四年。”
“是,将军!”
“从你任职单位的各个主官评语来看,你表现还不错。”
“谢将军夸奖!”
“你对自身的发展,有何期望?”
“卑职不敢奢望太高,一切服从总部安排!”
“哦?”卢鸿宾玩味地看着这名年轻的校尉军官,“以你的经历,怎么会没有一点念想?”
“……”李延良抿着嘴,没有说话,继续保持着肃立的状态。
“呵呵……”卢鸿宾笑了笑,随即说道:“总参谋部准备要将你调来入职,任装备计划司参谋,你可有意见?”
“卑职服从调遣!”
“鉴于你此前在部队中卓越表现,以及所立若干战功,不日,将晋升你为御武校尉(上尉)军衔,希望以后不忘报国之念,恪尽职守,为帝国,为军队再立新功。”
“谢将军!”
“嗯,你去吧。”
“……”李延良向卢鸿宾敬了一个军礼,却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踌躇着似乎想问什么。
“你还有问题?”
“卑职想问……”李延良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