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仲淹道:“好一个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啊!晦之有个好女儿啊!那县主刚才所说的边防之事?”
李迩安道:“大人若不嫌弃,和父亲一样叫我一声迩安便好。学生在语言方面还算有些天分,也能听得懂些党项话,途中寻寻觅觅,倒也听了不少事情。因此才有了那番推测。
不过这推论是否正确,便看之后元昊的作为了。”
范仲淹看李迩安男装打扮,自然也知道她不想暴露身份,便点了点头,又道:“不过事关战事,并非老夫不信任迩安,只是你近期恐怕要先留在此地。此事我会修书一封,先和你父亲说明。”
李迩安连忙道:“大人,学生本意也是先留在此地以观后事。不过家母素来体弱,若让她知道我在边境,恐怕会担心。所以修书之事,能不能先免了?”
李迩安说这话时,和她刚刚侃侃而谈边防的状态不同,倒有了几分小女儿忐忑不安的样子。
范仲淹笑了笑,道:“你也知道自己胡闹。”话虽这么说,但他也答应帮她暂时保密。
不过关于李迩安的那番推断,范仲淹还是写在折子中上呈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