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下升起一股邪火,谢阳曜放开了人,低低喘气,摸了摸对方湿润的嘴唇,深吸口气,压下邪火,静下心,闭目修炼。
……
沈泽兰临近中午才醒。醒来时,后者还在修炼。
昨晚对方似乎亲了他?
不对,好像是自己亲了对方。
沈泽兰那时睡得迷糊,根本记不得什么,只记得亲吻时,几乎窒息的感觉。
纠结了一下,自觉不是什么大事。
沈泽兰拨开后者揽住他的手臂,挪出怀抱,坐了起来。衣服都摞在这里,他挑出自己的外衣,披在身上,想要炼化体内的东西。
大部分修士都需五心朝天,才能静下心,炼化或者修炼。
沈泽兰也不例外。
但他伤未痊愈,实在难盘坐起来,怕扯到伤口,他思虑片刻,放弃了。早知如此,昨晚双修时,他即便晕过去,也得把体内东西尽数炼化了。
双修时,即便不五心朝天,依照姿势和双修心法,也能顺顺利利炼化。
谢阳曜结束修炼,便瞧着沈泽兰正在系上衣衣带。
他只一眼,便看出沈泽兰没有炼化体内剩下的东西,猜到什么原因,谢阳曜没有多言,他快速穿好衣服,走到对方面前,道:“我帮你穿。”
沈泽兰身体不舒服,有人愿意帮忙,自然乐意至极。他将衣服尽数抱起,塞给对方。
谢阳曜盘坐了下来,将衣服放在一边,仔细给他系好上衣衣带,而后拿起裈,把他抱了起来,方便穿裈。然而,抱起的瞬间,未炼化的东西滑了些到腿部,两人意识到不对。
沈泽兰愣了愣,低头一看,青年也愣住了。
谢阳曜耳根红透了,他快速给沈泽兰穿好裈,又穿好其它衣服,把人放下,快步走了出去。
“我出去练刀。”
沈泽兰分外难堪,低低嗯了声,算作回答。
许久,沈泽兰总算散去难堪。这没什么,他们都如道侣一般双修了,这又有什么?只是……只是为了活着离开,不得已而已。
沈泽兰恢复了平常的淡然,靠在木质墙壁上,把玩灵剑。
踏上修炼之途这么久,他还是第一次碰上非人之物。
百眼鬼。
老实说,过了昨晚初面对百眼鬼的恐惧,他回忆起百眼鬼,便止不住的兴奋。
寒气未重前,他每次练剑结束,都会捏出一个非人之物,思考如何利落帅气地解决它。
每个剑修都有成为剑尊的梦。
沈泽兰横起灵剑,假设他实力足够,他便要一剑将百眼鬼劈成两半。
可惜,实力不足。
沈泽兰将灵剑放到一旁,思索百眼鬼有没有弱点。
眼睛几乎是每个生灵的弱点。
百眼鬼那么多眼睛,若是把它眼睛全废了,它应该就没有办法攻击他们了,而他们说不定能抓住机会,将百眼鬼杀了。
可是,如何把百眼鬼的眼睛全废了?
沈泽兰垂下眼帘,他看向自己双手。若是他能赶在冥阴节前,将寒气除掉,那么他就能毫无顾忌地调动全身灵力,布下剑阵。
虽然他所布置的剑阵,威力不够大,但如果抓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忽然暴起,或许能废了对方一半的眼睛。
沈泽兰将活着离开此地的希望,寄托在姚五身上,可这不代表,他愿意像一只雏鸟,活在大鸟的羽翼之下。
傍晚,小腿肚上的伤痊愈了。
沈泽兰炼化了体内的东西,弓起腿,撩起裤腿,拆掉了细纱布。
细纱布带着浓郁的药味,丢进火堆时,刺激得火焰低了几分。
谢阳曜坐在一旁,为白天的事,羞于看他。
沈泽兰放下裤腿,起身活动了一会,看向谢阳曜,刻意道:
“你不必觉得害羞,现下一切,只是为了活着离开此地。”
谢阳曜听着这话,心里不太舒服。不过他也认可兰黛的话。
褪去羞意,眸光微沉,抬头看他一眼,道:“兰道友,过来,双修。”
这是姚五第三次主动双修。
第一次是两人初次双修,姚五主动拉他,沈泽兰坏心思,逗弄他,叫他像个大姑娘一样,羞答答地放弃了。
第二次是初次双修后,沈泽兰担忧百眼鬼袭击,不顾身体,要求白日也双修,对方拒绝后,口不择言,怪罪对方,惹得对方大怒,进门便要双修。
最后因为他害怕,哭哭啼啼,放弃了。
而此次,也就是第三次,沈泽兰没有干什么,毫无阻碍,顺利双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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崖底的气温比外界的气温要低上很多。
外界入秋时,气候宜人,天高气爽,而崖底却犹如入冬前,有些冷了。
外界入冬时,稍稍有些冷了,而崖底却犹如深冬,每说一句话,便带出一团淡淡的白雾。
谢阳曜拿着青鱼刀在凿石头。
河面起了薄冰,河水透心凉,他担心沈泽兰喝这样冷的水,会着凉,便想凿个薄薄的,能烧水的石碗,用来烧热水。
沈泽兰挨着门框,探出脑袋,迎着冷风,看了看他,见他一时半会,弄不好,便打开窗户,和上房门。
后天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