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不堪的一面。
谢阳曜既爱他,却又忍不住恨他,恨他不爱自己。
在他的爱情设想里,抛开赤日现象不谈,他的另一半可能是九州任何一个人,他与他/她相遇,然后互生爱慕,顺顺利利成婚结为道侣。
沈泽兰完全偏离他的设想。
沈泽兰像风,他是自由自在的,穿行在这亿万水陆之上,谢阳曜抓不住,留不下。在崖底的不是他,换作是另外任何一个人,对方都会提出双修。
他没有独特性,没有吸引力。
或许,对于沈泽兰来说,他只是一片草里,长得比较好看的一棵草而已,而那人却是云,在天幕之上,随风而行。
谢阳曜压制不住的怒火与嫉妒似乎要化作火焰,从身体内扑出。
他捂住了这惹得他又爱又恨,挫败感十足的人的嘴,捂住后,犹嫌不够,掐出禁言术,禁了对方的言。
什么不可,不行,不对,去你娘的。
谢阳曜像头应激的野兽,将人抱入云船。
沈泽兰已然察觉对方欲.望战胜了道德,面对暴跳如雷的高大青年,他有几分害怕,这害怕是下意识的,因为他有个严厉且高大的父亲。
定了定心神,他尝试解开禁言术,解不开。他想要以灵力写字,安抚对方冷静,说清自己是妄图甩开他,胡乱编造的话。
下一刻,被抱入云船二层主卧,丢在熏了暖香的柔软床榻。青年探手扯下他用来束腰的云纹黑绸腰带,撂到床尾。
沈泽兰察觉到危险,朝后退了些,被握住小腿,蛮横地拽了出来。
他望着对方,目光流转间,挤出眼泪,妄图像第
() 一次惹怒对方一样,装可怜,蒙混过关。
但今时不同往日,这个招数不灵了。
青年欺身而来,捏住他下巴,微微抬起,而后低下头,细细亲去眼泪,顺着柔软脸颊而下,亲到嘴唇。
对方吻技并不好,但基础已然在崖底打好,熟稔地咬过唇瓣,探入口腔,寸寸舔舐其间的甜蜜。
硬颚发痒,舌根发麻,沈泽兰心弦震颤得厉害,抬手便想拍开人,却不知何时自己被封住了灵力,重重一推,对方纹丝不动。
意识到自己占据不到主导权,彻底落于下风,任人宰割,沈泽兰不安起来。
他竭力控制好不安,冷静地抓对方的手,想要对方看看他肚子,里面有一个小怪物,不可胡来。
对方却用灵力定住他的双手,应是怕他闹,将双腿也定住了,更深的亲吻。
沈泽兰即便在空隙时间,换了气,依然呼吸不畅,脑袋发懵,他的眼泪被逼了出来,摸摸模糊间,鞋袜被剥下,衣衫变得松松垮垮。
一只粗糙手掌没入衣间,青年停下轻吻,鼻尖抵着他耳朵,问道:“沈公子,那人进去过几次?”
青年说话的热气都撒在耳朵下面一点的位置。
沈泽兰重重喘气,雪白皮肤透出淡淡的粉,他眼帘颤动,湿答答的睫毛几根几根地黏在一起。抬眼看向青年,正想摇头,腰背绷紧,仰起脑袋,忍不住闷哼一声。
谢阳曜指腹之下的每一寸肌肤都曾与其他人心意相通,喜结连理,他光是想想,便痛恨得要命。他的血液、肌肉、经脉、骨头,全都在诉说排斥、厌恶。
他从来没有这样讨厌过一个人,希望对方不要存在于世间。
谢阳曜心脏疼得厉害,他挨着沈泽兰冰凉身躯,试图让心脏恢复正常,可不管用。于是,他抬起头,解开禁言术,看着沈泽兰,重复问道:“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