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在动。
他不禁多看了一眼,这时正好有个侍卫从旁边走过去,似有意似无意地踩了土包一脚,兰奕欢以为自己看错了,也就收回了目光。
他问兰奕臻:“为什么是‘残存的火/药’,你做了什么?”
“唔……”
都说到这里了,剩下的兰奕臻却仿佛不愿意说了,随便应了一句,便拉着兰奕欢的手要走:“你看你身上都湿了,老五那边也伤的不轻,咱们先回去吧,后面的事我慢慢给你讲。”
他不这样说还好,吞吞吐吐反倒更加让人好奇。
兰奕欢眨了眨眼睛,表示要听。
兰奕臻摇了摇头,表示不讲,直接将斗篷上的帽子扣在他的头上,然
后托着兰奕欢的腰(),把他举上了马背。
不是?()?[(),等等。”
兰奕欢坐在马上,却道:“你看那边,地底下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啊!”
他说的还是刚才的那个土包,兰奕臻看了一眼,十分淡定地说道:“可能是田鼠,也可能是刺猬。”
兰奕欢道:“这么大只……?”
他话音刚落,地底下就传来了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是我!”
“……”
八皇子终于从土里钻了出来,露出一个脑袋,几乎咬着牙大喊:“是我挽救了爆炸!是我救了大家!”
他简直都要气死了,因为着急报信,八皇子连手下都没来得及等,一路急匆匆地赶过来,没找着正救了五皇子在路上的兰奕欢,倒是先碰着了去接兰奕欢的兰奕臻。
兄弟俩虽然相看两厌,但事态紧急,也顾不得延续上次没打完的架了,一起设法处理那堆火/药。
经过大公主的话提醒,以及他们的实地勘察,火/药应该有两堆,一堆藏在山体中,一堆藏在外面的铁箱里,中间用引线连着,两边都有人看守,随时准备引爆。
然后,兰奕臻出了一个特别特别馊的主意。
他说,既然两边的人都不能惊动,可以从中间引线经过的位置打个洞,先把引线断开,然后从地底过去,钻开铁箱底部,往里面注水,把那些火/药全都给泡了。
当然,作为太子,如果他不出现在明面上,是会被人怀疑的,所以这些事要八皇子带着人去干。
八皇子隐约觉得不那么对劲,但是想了想,好像也确实是个好办法,于是便带着人挖坑去了。
可是,他就知道兰奕臻是个缺德的混蛋!明明他才是那个立下汗马功劳的英雄,结果办完了事之后,兰奕臻就令人把他按在土里了,压根不让他出来露面。
兰奕欢见到他果然十分惊讶,说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不是……是地里?”
八皇子甩了下身上的土,从里面爬出来,说道:“我当然是特意赶过来找你的!要不是我来得快,大家早就成灰了好吗?”
兰奕欢瞧着他狼狈的样子笑了起来,说道:“是,这次来的挺及时。”
天上的云散开,头顶湿润的月光无遮无拦地照射下来,那散开的云却好像被填进了心里,轻飘飘,软绵绵的,缓缓升腾成想要从眼底掉落的雨。
“嗯。”八皇子道:“我以后不会再迟到了。”
*
这一场风起云涌的角逐,终于以齐弼的阴谋被粉碎为终结。截止到邓子墨死,此次叛军的主力基本都已经被俘获。
唯有齐弼和他手下的一些亲信,到现在还在潜逃,也正被满城通缉中。
京城在戒严几日之后,稍稍放松了管制,允许有需要的人员入京,但在京城的人却依旧不能出城,盘查的极为严格。
天色微亮的时候,也有几骑快马风一般地掠过树林下了山,停在了山脚处。
为首的是一
() 位须发皆白的老者,他抬起头来看了看前方,问道:“这是到哪了?”
这老人虽然瞧着年迈,说起话来却中气十足,声如洪钟,吓得林子中的本在安眠的鸟儿都惊飞了几只。
他竟赫然正是从达剌远道赶来的苏合王。
离他最近的年轻侍卫忍不住悄悄揉了揉耳朵,另一个年纪较大的侍卫回答道:“王上,前面就是大雍的都城了!”
苏合王冷笑一声,说道:“好,好得很。”
他明明是去看儿孙的,但是语气中带着几分咬牙切齿,杀气腾腾的味道,让人听着就觉得胆寒,显然已经听说了孟恩他们对大雍许诺的条件。
“那几个混账小子,竟然背着我对大雍许下那般承诺,我到了之后,非得先把他们给抽一顿再说!”
在这样的气势下,其他几个人也不敢吭声,唯有刚才开口那名老侍卫是当年追随苏合王的副将,年老了也一直跟在他的身边,情分不同常人。
他名叫扎木,此时倒是笑了笑,好声好气地说道:“王上,您如果这样做的话,只怕第一面见着小王子,就要把他给吓到了。”
苏合王先是一怔,然后立刻说:“他要是那么没用,就别说是我的孙子了!这点事还能吓着吗?”
他口气很硬,声音却连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小了不少,显得有点底气不足:“再说,孟恩可从来不是会胡闹的人,怎么到了大雍才几天就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