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是想让他怎么做奴。
一直到了一处房中,这些人才将他丢在地上,齐弼抬起头来,瞳孔顿时一缩。
他怎么也想不到,兰奕臻和兰奕欢竟然跟刚才他见到的那个老头坐在一起。
齐弼只觉得身体发软,恐惧得难以形容,眼看着刚才那个老头竟然用一种仿佛邀功一样的语气对着兰奕欢说道:“就是这个人吧?”
齐弼深吸一口气,说道:“你们在说什么?我只不过是一个被人寻仇的客商,你们认错人了吧?”
他将嗓音沉下,语气又十分惊惶,听起来确实不像平日里那个老谋深算,沉稳淡定的齐大将军。
看到对方这样的样子,兰奕欢只觉得无比可笑。
他感叹道:“齐弼,你这样的人,大难临头时摇尾乞怜的样子,原来也不过如此啊。”
齐弼仿佛感到一盆冷水当头泼了下来,一股难以言喻的冰凉蔓延到了四肢百骸,他知道自己再也没有抵赖的余地了,落到兰奕臻他们的手里,就全都完蛋了。
眼看其他人都离开了,只剩下兰奕欢和兰奕臻,齐弼终于受不了这种恐惧了,以一种哀求的语气对兰奕欢说:“七殿下,我、我到底是你的舅舅,现在我已经成了这幅样子,你能不能,你能不能放我一马……”
他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更何况,面对的还是他自以为能够攥在手心里的晚辈,简直是觉得屈辱万分,极尽哀恳。
说到一半,齐弼便说不下去了,因为他抬起头,已经看到了兰奕欢眼神中的怪异和惊讶。
毕竟,齐弼曾经是那么傲慢又那么会伪装的一个人,兰奕欢永远记得他一次次在朝堂上大义凛然,侃侃而谈的样子,他的阴谋仿佛总是可以得逞。
可如今,他的狼狈和畏惧,同任何一名懦夫相比,没有任何两样。
原来,当真没有什么东西是不能改变的,也没有什么东西是不能战胜的。
齐弼怔住。
兰奕欢目光中的感叹比任何嘲讽叱骂都令人感到屈辱和难堪,齐弼突然感觉到一股极端的怒意从心底涌上来,他的喉咙间发出一声怒吼,而后竟聚起全身力气,向着兰奕欢扑了过去。
他怎会是一个匍匐在他人脚下摇尾乞怜的失败者!
可是齐弼还没有接触到兰奕欢的衣角,兰奕臻就已经一甩袍子站起身来,当胸一脚,将他踹翻在地。
齐弼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随即,已经被兰奕臻揪住衣襟拎了起来,“啪”“啪”“啪”,干脆利落地给了他三个耳光。
“来人。”
外面的侍卫听到动静,立刻冲了进来。
兰奕臻将齐弼丢在地上,冷冷地说道:“先把他捆起来关入马厩,明日押回宫中以叛国罪论处,当众行刑,以儆效尤。”
“是!”
齐弼挣扎着,眼中迸发出仇恨又惊惧的光芒,怒瞪着兰奕臻。
其实他并不算是完全的大雍人,可兰奕臻一句话,就将他定为“叛国”,按当朝律法,是要被活生生剐死的,而且不得少于三千刀,用心可谓是歹毒至极。
若早知如此,他还不如刚才自己了结自己的性命,好过受尽折磨,更好过还要当众行刑,被无数人指点铭记住他那样不堪的时刻。
兰奕臻真是明白别人最怕什么。
齐弼疯狂地怒吼,却已经没有办法反抗了,被硬生生给拖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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