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了出来,弯腰开始剧烈咳嗽。
宋央皱眉:“你怎么了?”
“被水呛到。”江泊烟随手扯过一张纸巾擦拭嘴巴,又飞快地跟他说,“你继续,我听着。”
宋央毫不掩饰自己嫌弃的情绪:“他应该是天生的小同性恋,真不知道那些笨蛋为什么要因为他打架。”
笨蛋本人立即黑着脸打断:“能不能说重点!烦死了!”
宋央今天受了傅南时为难,情绪不佳,闻言语气不好地和他互呛:“我这才刚讲了几句,江泊烟,你今天是不是吃了火药,语气那么冲。”
“操,你简直有病。”
出乎宋央意外的是,江泊烟居然咬着牙骂他。
江泊烟不仅骂他,还直接按下了结束键,挂完电话后用力把手机扔在床上,盯着熄灭的屏幕目光沉沉。
片刻后,他低头自言自语:“关我什么事。”
说完依旧不解气,江泊烟握紧双拳:“关我屁事,他就算是被男人操、死在床上,我都不会给他收尸。又不是我真的老婆,我才懒得管他。”
“反正我也只是和他玩玩而已。”
“玩玩而已。”
话是这样说,但他脸色沉如墨水,不明白心情为什么会这样差到极点。
周一的上下午都有课,路饮中午回宿舍休息,在走廊遇到同住一层楼的江泊烟,他身侧还站着宋央,正低眉顺眼地和他说话。
宋央昨天在江泊烟那儿碰了壁,惊吓之余几乎一整夜没睡。江泊烟宠着他时他有任性的资本,但他深知自己在圈中能有如今的地位,全靠对方对他的重视。
因此决定过来求和,这是第一次这样干,他以前都被江泊烟宠坏了。
江泊烟起初漫不经心回应他,突然之间一下噤声,宋央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看到了迎面走来的路饮,他也跟着立即止声,不愿将狼狈显露人前。
路饮从他们身侧经过,微偏下头。
江泊烟注视他脸上疏离的神情,暗暗咬牙,和他的目光在半空短暂交汇,无声交锋,忽然间朝他扯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当着路饮的面,他上前一步搂住宋央的腰,将他往前一推,抵在墙上,自己随之弯下腰,做出一个亲吻嘴唇假动作。
气息扑面而来,宋央双眼慢慢瞪大,惊慌失措地喊他:“哥?”
“我让你别动,不准说话!”
江泊烟压制住他的手和脚,怒气冲冲地责备他,头一转,眼神却始终落在路饮后背,如幽灵般跟随。
路饮好似没看到这一幕,目不斜视地从他们身边经过,找出宿舍钥匙,开锁,进门。门被他关上,走廊重归于寂静,江泊烟深吸一口气,用力将宋央甩开。
该死的,他捂住额头,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干些什么。
和路饮相比,他现在就像一个幼稚的跳梁小丑。
宋央眼神复杂,惊魂未定:“哥,你刚才?”
“没什么。”江泊烟粗声粗气打断他,“我——”
他敷衍地打量着宋央,第一次觉得宋央的五官生得如此普通,气质也没有别人吹捧得那么突出——如果和路饮相比。
“就是觉得你最近是不是吃胖了,仔细看了看。”
宋央的笑容差点维持不住:“你真会开玩笑,我想当演员,一直有做身材管理。”
江泊烟没好气道:“就是胖了,我又不是眼瞎。”
他的目光依旧是冷,语气也不好,宋央不愿在这时候和他起争执,试探地伸手去拉他衣角。
这次江泊烟没将他甩开。
宋央便对他撒娇:“好啦,是我错了,不应该跟你吵架,哥,你就原谅我吧。”
江泊烟沉默地看了他几秒,说:“走吧,去吃饭。”
这是释放和好的信号。
江泊烟边走边想,不管如何,宋央始终都是他的救命恩人,他的发小,他不可能永远不理他。
下午的课结束后,路饮带上礼物前往蓝湖庄园,昨天谈墨给他带话,谈照国有很重要的事想要当面和他讲,和宋海宁相关。
他对谈照国的印象不多,小时候由于对方事务繁忙而只匆匆见过几面,记得是个面容严肃的长辈。
而在前世,谈墨的突然离世让这位身体硬朗的老人备受打击,后来长年卧病在床,抑郁而终。
在他走后,谈斯理独自撑起诺大谈家,但因为失去亲人心力交瘁,路饮再看到他时,发现他整个人已经不复以前那样的意气风发。
到达蓝湖的时候,谈照国还在会客,
谈墨放学回来,司机送他回庄园,两人在楼下碰面,眼见无所事事,谈墨提议带他四处逛逛,第一站就先去了他的收藏室。
这座庄园是谈照国为了养老而购置,谈墨的东西都是后来新添的,他从国外回来时,先带了自己一部分的收藏品,就陈列在眼前这套房间里。
谈墨本身钟爱摄影,热衷于收藏各类风景作品,除此之外他的藏品琳琅满目,不限单一种类,价值难以估量。
再往里走,路饮注意到墙上挂着几套赛车服,想起谈墨爱好广泛,机车也是他的兴趣之一。
复古款的撞色赛车服,光是看到就让人觉得酷,以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