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那个啃了一口的蛋糕,毫不在意地吃了下去。
路饮回过头,讶异地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怎么?”谈墨在拍手上的碎屑,见状擦了下嘴角。
路饮说:“我吃过。”
“你哪里我都不介意。”
谈墨把外套穿上,试探地去搂路饮肩膀,见他并不挣扎,于是将身体的重量悉数压了上去。
路饮走了几l步,不堪重负,又将他推开,见状,谈墨爽朗地大笑。
“走了走了,回家。”
他这次没再闹路饮,拉着他往校外走。
又过了几l天,路饮手上的伤口经过治疗,已经好了大半,最后一次谈墨不放心,陪着他去医院做检查。
“叮。”
电梯到达一楼,谈墨拉着路饮正要上前,余光瞥到里面的身影,脚步一顿,抬头看向电梯里好整以暇的傅南时。
因为受伤,傅南时的额头缠绕一圈素白的绷带,他披着一件西装外套,布料在灯光下泛起昂贵的光泽。
光是从外表来评价,这样的他看起来傲慢而难以接近。
见到来人,傅南时同样收回迈出的脚步。
“巧。”他先开口说话,淡漠的视线随后越过谈墨,将他忽视,径直落在路饮身上,“你来探望我?”
谈墨也跟着看向路饮。
被两双眼睛齐刷刷地注视,路饮脸色不变:“当时傅总似乎并不欢迎我来。”
傅南时颇为暧昧地说:“当然不是,我很希望你能来。”
谈墨的脸色变了变,盯着傅南时目光沉沉。
里面的人不出来,电梯门迟迟无法合上,气氛僵持,他的助理硬着头皮小心提醒:“傅总。
”()
傅南时这才慢慢踏出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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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饮和他擦肩而过,接近时听到他一声轻轻低笑,情绪难辨,他目不斜视,但最先受不了的人是谈墨。
他一把抓住路饮手腕,额角青筋猛跳,力气失控,直到被路饮轻拍手背安抚,但身体的防御状态为解除,整个人攻击性十足。
“傅南时,你在看谁?”
傅南时慢悠悠地转向他,两人的目光在半空碰撞,硝烟弥散,紧接着,他的视线扫过他们紧握的手,神色有一瞬间变得难以捉摸。
“别太惦记着我的人。”谈墨用带着警惕和敌意的眼神审视他,胸腔积压着快要令人爆炸的郁气,如果他的反应能够用吃醋来形容,那么他现在已经“醋疯了”。
傅南时冷着脸问:“你们是什么关系。”
谈墨:“还不明显吗?”
电梯门慢慢合上,当紧剩一条两指宽的缝隙时,傅南时和谈墨对视,阴沉的脸上突然露出一道难以捉摸的笑意,目光直直越过门缝。
眼神之中,挑衅意味十足。
谈墨下意识挺直脊背,呼吸立即加重,即便电梯双门已经合上,但在极速上升的过程中,他体内好斗的血液依然正在疯狂叫嚣着要冲出去和傅南时狠狠打一架。
他神色晦暗,瞳孔倒映出不断变化的楼层数字,眉宇紧锁:“路饮,你看到了,是他在挑衅我,真想揍他一顿。”
路饮握着他的手:“谈墨,冷静。”
“我会冷静。”谈墨深吸一口气。
医生替路饮拆了绷带,伤口恢复得很快,几l乎看不出疤痕,结束后他们离开医院。十月中,清河这几l天刮了场大风,潮湿的风夹杂水汽打在谈墨脸上,让他过热过载的大脑慢慢冷却了下来。
他抿唇,一言不发地拉开车门,上车。
高峰期,车辆拥堵,谈墨背靠座椅,一手搭在方向盘上,目光阴沉地看向前方。红灯丝毫没有跳动迹象,他显得有点儿不耐烦,指尖无意识地一下下敲击中控台,眉压得很低。
突然他说:“傅南时喜欢你。”
夜幕悄然降临,车窗外华灯初上,路饮精致的眉眼沐在这片五光十色中,有种虚无的不真实感。
他听到谈墨的话,神色不变:“不,傅南时讨厌我。”
“谢叔在电话里告诉我,那是一盏如果被它不幸砸中脑袋,很容易丢掉半条命的水晶吊灯,但是傅南时毫不犹豫地推开你。”谈墨酸得牙疼,他偏过头,看着路饮的侧脸,“当然,如果那时候我在现场,我也会这样做。”
路饮:“我知道。”
谈墨强调:“不是只有傅南时会为你做这种事。”
绿灯,有交警过来指挥交通,龟速前进的队伍终于慢慢疏散,谈墨踩下油门继续往前开。这一路上他们运气不好,红灯频繁,停车间隙他拿起口袋的手机,低头去看屏幕上那些聊天的消息。
他在和几l个清河新认识的朋友询问傅南时的信息,但傅南时常
()居在国外,有用的消息十分有限。
这家伙就是突然出现在清河,刚回国不久。
像阴魂不散的幽灵。
终于到家,谈墨把车停进车库,他解下安全带正要下车,路饮突然拉住他的手,说:“等等。”
车库的光线不算明亮,谈墨有点儿无法看清他的